你也要开荤呀?
你也要开荤呀?
㊣(1)79. 你也要开荤呀?
五连封锁的进寨出寨的一切通道,寨民只准进不准出。兵痞张东强的发报机日夜不停地接收、传递着情报。
许东被独眼龙派到北面的丛林潜伏,从其诡秘中,可知这次行动还酝酿着**谋。
群山静寂,只有鸟声在雾霭中穿越。许东望望天色,山中一片白茫,雾从沟底袅袅升飘,浓得化不开了。崖下似有呜咽的流水,深谷里清澈的山泉,抚摸着大小各异的卵石,山壁凝重劈面压来。躺在潮湿的草丛中,许东又想起了田丽,现在又到了做农活的时候了,她单薄的身体吃得消么?每年兵团在深秋都要组织大规模的苦战,去年的深秋连队提出了:“苦战100天,下山过元旦。”
誓师会上,党员、团员,走马灯似的一个接一个。“吃在山、住在山、不完成任务决不下山”。这100天要累翻多少英雄好汉?田丽是突击班的班长,她不身先土卒行吗?
每天十四五个小时的重体力劳动,光挖梯田带都不得了,还有表土、穴位、距离等。记得挖梯田,许东饿了跑到僻静处,用干树叶把火点燃,中间架起木柴,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把包谷籽,往火堆中一埋“劈劈啪啪”的爆响,包谷籽炸开了花。把田丽引来了: “好哇,梯田不挖,躲在这里吃包谷,我要告诉连长。”
“肚㊣(2)子饿了没得力气,吃了多挖几个穴位。”
她一听有道理,放下了斯文、腼腆,一把抢过了包谷籽,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她的肚子也饿了,看她吃包谷籽把脸吃花了,黑炭的颜色,在她的嘴角画了长长短短的线条,像猫的胡须。许东笑呀,田丽的手再一揩,更像个黑包拯关公了……
山野中的胚芽在更新,花粉在弥散,四处抛撒它的悠
扬、浪漫的情调。
远方铃响。
“妈那巴子,山间铃响马帮来,不准暴露目标。”疤子排长谢东河狠狠地咬了咬牙。
许东的心一下跳到了嗓门,前几天才欠下的血债还未了结,今天又要开杀戒了。他的视线出现一股马队,马队的探兵成外八字形状。他们举着枪,眼睛四射,三步五步一岗,马队前的探兵突然停止不前了。
一腰挂手枪,像当官模样的人,走到山包的高处,拿起望远镜,望了望,没发现破绽,手一招马帮又过来了。马铃响彻了整个山谷,前面的马帮进入了伏击圈,后面的马群还未跟上。一匹匹马驮着大麻袋、木箱等。
摩谷死一般的寂静。
“哒哒……哒……”谷口里响起了急骤的机关枪声。
“妈拉巴子,给老子打!”谢东河伸长了鸡公颈。许东一咬手榴弹的扣线,约在手上停了四㊣(3)秒钟,猛甩了出去,在“轰隆”的巨响中腾起烟雾,落下的钢片铁雨炸得对方匪徒人仰马翻。
“哒……哒哒……哒哒……”
“啾……轰……轰……”
五连的四门六零钢炮准确地在马队炸开了花,马翻货倒,马嘶长鸣,倒在坡上挣扎,马血染红了丛林。
枪声中,谢东河命令许东等人出击,去抢鸦片、大麻、海洛因。“我们要发财了,弟兄们,哪个抢得多就分得多。”谢东河歇斯底里叫着,脸上那块乌云遮住了太阳。许东冲出了掩蔽体,借着烟雾,他接近了马帮, “哒哒哒……啾啾啾……”一阵冲锋枪朝他扫射,掀起了一层泥土,许东一卧倒,侧身一滚,一个匪徒出现在许东面前。
“啊……啊……”
匪徒身子晃了晃,许东又补了一枪,匪徒“咕咯”一声死了。马嘶、人嚎、风声、杀声、枪声、爆炸、硝烟充塞了摩谷。
谢东河发财心切,冲进了马群,压下了一大麻袋,迫不及待抓起了几袋海洛因,狂笑着:“我发财了,发财呀,弟兄们……”
密林中几枪弹打来,他身上顿时有了几个窟窿,谢东河怔了怔,还没辨清枪声来自何方便栽倒了,被一拥而来的惊马,踩成了肉酱。
枪响炮鸣中马群受惊了。它们狂奔、你撞我挤、麻袋掉落、箱子脱离马身,马鬃在山谷、峰沟乱飘。一㊣(4)摊摊马血、人血顺着坡坎往下流淌。
有几匹马,拖着箱子狂奔,发疯地冲进了匪徒的队伍,踢得匪徒们喊爹骂娘。许东打定主意趁战火激烈、弹雨弥漫就偷隙溜走。
他端着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