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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一家十“院士”(2/2)

科学所作的最大贡献,是生下了达尔文(1809~1882)。

    达尔文原本也是要继承其祖其父的衣钵的,但是他忍受不了手术台上淋漓的鲜血,只好从医学院退学,改学神学。毕业后达尔文作为一名业余博物学家随贝格尔号环球航行五年,一路寄回国的大量标本让达尔文还没回国就在英国科学界出了名,由业余博物学家成了著名博物学家。回国三年后,达尔文当选FRS,年仅30岁。当然,那时达尔文还只是崭露头角,他此后的成就是没有哪个选举他的人意料得到的。达尔文成了皇家学会的骄傲,皇家学会在1890年专门设立“达尔文奖章”,奖励在达尔文开创的生物学领域作出重大贡献的人。

    达尔文倒是有一点继承了其父的衣钵:他也娶了韦奇伍德家的人为妻,娶的是外祖父的孙女爱玛。他们共生下了10个子女,其中有3个夭折。于是,有一个流传很广的谣言称,由于达尔文是近亲结婚,其子女不是夭折就是痴呆或短命。其实,按当时的医疗条件达尔文子女的夭折率并不算高,而他成年的子女也都身心健康,不仅长寿,而且男孩子后来都干出了一番事业,其中有三个当选FRS:数学家、天文学家乔治(1845~1912),植物学家弗朗西斯(1848~1925),最早从事科学仪器工业化生产的工程师霍勒斯(1851~1928)。这三人全都被英王授予爵士,弥补了达尔文至死还是一介平民的遗憾。其中,弗朗西斯算得上是达尔文的学术继承人,和达尔文一起开创了实验植物学,因此在1912年获得达尔文奖章。

    达尔文的孙子的职业更为多样化,其中有名列世界高尔夫名人堂的体育作家、艺术家、诗人,只有一位从事科学研究:乔治的儿子查尔斯?高尔顿?达尔文(1887~1962)。他师从卢瑟福和玻尔,是著名物理学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担任英国国家物理实验室主任。他在1922年当选FRS,后来也成了爵士。

    查尔斯的妻子是个数学家,这样的家庭成为科学之家顺理成章:他们的五个子女中有四个是科学家或工程师。不过,其中没有人成为FRS。达尔文家族第六代“院士”靠达尔文的孙女来养育:乔治的外孙、生理学家理查德?达尔文?凯恩斯(1919~)(经济学家约翰?凯恩斯的侄子),霍勒斯的外孙、神经生物学家霍勒斯?巴洛(1921~)。这两人都是达尔文的母校——剑桥大学的教授。

    达尔文家族第七代(达尔文的曾曾孙)的名人中有历史学家、作家、音乐家,但是没有科学家,FRS的传统可能就此中断。中国古人有云:“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而达尔文家族连续六代代代出“院士”,这样一个难以打破的传奇记录,靠的恐怕不只是祖先的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