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与沫 第一章(3)
我愿意与旅人同行。
我不愿站立着观望队伍从眼前晃过。
对于服侍你的人,你亏欠的不仅仅是金子。将自己的心奉献给他,或者去服侍他吧。
不,我们未曾荒废生命。他们不是已经筑造了我们的骨骼之塔吗?
不要斤斤计较。诗人之心、蝎子之尾,都是从同一块土地中荣耀地孕育而出的。每一条毒龙都会创造出一个屠龙的圣·乔治。
树木是大地写在天宇的诗篇。我们砍伐树木,制成纸张,来记录我们心灵的空虚。
如果你想写(只有圣人才知道你为何要写),就必须具备知识、艺术和音乐—文字的音韵知识,自然淳朴的艺术和热爱读者的魔力。
他们将笔浸蘸在我们的心里,便以为自己获取了灵感。
如果一棵树也可以写自传,那必将是一部民族的历史。
如果我可以在作诗的能力和诗作未完成的欢乐之间选择,我会选择欢乐。因为欢乐是更美好的诗篇。
可是你和我所有的邻居,都说我总是作错误的选择。
诗不是一种表白的意见。它是从流血的伤口或微笑的嘴边升起的一首歌。
言语是无时限的。当你述说或者撰写时,应该懂得它们的永恒。
诗人如同一位被罢黜的君王,坐在宫殿的灰烬里,想用残灰塑造出一个形象。
诗是许许多多的欢乐、痛苦和好奇,以及词汇的交融。
诗人要想寻找心中的曲调之源,必将徒劳无获。
我曾对一个诗人说:“直到你死,我们才会懂得你的价值。”
他答道:“是的,死亡永远是一个启示者。如果你真想读懂我的价值,那就是:我心中蕴涵的比口头宣扬的多,我期望的比手里把握的多。”
如果你歌颂美丽,即使身处荒漠中心,也会拥有聆听者。
诗歌是陶醉心灵的智慧。
智慧是心灵吟咏的诗歌。
如果我们能够陶醉一个人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