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轮流付账（2）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他听着电话，说：是，好的。他收了电话，看看我，告诉我说：他要走了。明天。我停下来，看看他，他脸上的表情告诉我这是真的。立刻，悲伤袭上心头。我感觉到疼。尽管这样的结局我早已知道。

    “不要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你们没有结局的。”从一开始，家人和朋友就这样忠告我。而我自己也意识到，我们的爱情很可能是没有结局的那种。有太多的原因，相距太遥远，不具备结合的现实条件，最根本的是：经历过爱情和婚姻的我们，对再次降临的爱情不知道各自应该投入和放弃多少，才能得到那个最后的结局。

    即使是自命不凡的我，在对待爱情的问题上，也并没有和常人有什么不同。从一开始，我就向爱情要结局。但是他总是沉默。他可以给我讲一万个故事，一次次暖我的手，但是就是不给我一句爱情的承诺。

    “下一次你来深圳，我开车带你去兜风。”他说。

    他掏出烟来，点上，深吸一口，吐出几个烟圈。我凝视着在空气中飘浮的烟雾，在心里叹了口气。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曾经问我，喜欢什么。我说喜欢看男人开车和吸烟。他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男人在开车和吸烟的时候，最有男人味儿。但是，现在，男人味儿救不了我，我想不如结束吧，既然爱情与归宿不能两全，最好的选择就是向生活妥协，友好分手然后相互忘记。

    我拿回自己的手，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我靠在门上，听着他咚咚下楼的脚步声，想起自己经历的两次爱情。第一次，我和他没能走出大学校园；第二次，我和他已经走出婚姻的围城。他们都对我说过“我爱你至死不渝”、“我会让你一生幸福”的承诺，如今承诺还在，人却早已不知在何方。现在，我正经历着我一生的第三次爱情，我的手指间还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道，那是他的味道。尽管他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