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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都做一个“美女打造专家”(2/2)

子跳舞。他所谓的鸭子跳舞其实就是让助手偷偷在桌子底下藏个烤肉机,鸭子即会在桌上热得不住蹦跳。他的把戏被人揭穿后,警察出面制止了这种残酷的游戏。

    后来他在纽约的卡西诺剧场观看了一些健美表演后,终于时来运转——他开始正式担任健美表演节目的制作人,起用有号召力的健美表演者;加强宣传攻势,到处张贴海报;在舞台上,他让表演者穿紧身的丝质服装,比过去所见的健美表演者穿得更少,并邀请观众席中的女士们上台来感受男性隆凸的强健肌肉;还拉来赞助人制造出十分戏剧化的舞台效果。演出的商业回报是相当丰厚的,接下来他和这个健美表演团巡回演出了两年多。在20世纪之前,齐格菲尔德通过健美表演赚了25万美元。

    两年后,他在伦敦破产——身无分文,他把所有的钱都输在了赌城蒙特卡罗。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善罢甘休,他再一次转动了轮盘,于是,他的衬衣也输了出去。

    身无分文这种事永远不会让这位伟大的经纪人犯难。他施展他的法术,另外组成了一班歌舞团,带着欧洲最负盛名的女歌星扬眉吐气地杀回美国,那位女歌星就是美丽、性感并且极具魅力的安娜·赫尔德——也就是大家所熟悉的梅·韦斯特。

    美国那些手腕高明的剧院经理们曾三番五次地邀请安娜·赫尔德到美国演出。他们以巨额演出费作诱饵,可是,最终他们都败给了弗洛伦兹·齐格菲尔德——一个仅仅27岁的年轻小伙子。当时他默默无闻,囊中羞涩,但是他走进安娜·赫尔德的化妆室,凭着自己的口才打动了她,并和她订了合同。

    安娜·赫尔德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整个美国都掀起了安娜·赫尔德的热潮。女胸衣、美容粉、帽子、香料、马匹以及香烟都以她的大名作招牌。为她祝贺的香槟车从美国的西海岸一直开到了东海岸。一年之内,齐格菲尔德就和她结了婚。

    多年之后,他和安娜·赫尔德离异了。他开始热恋比利·伯克,就在遇见她的当天,他买下了一家花店所有的花——从芳香的豌豆花、淡紫色的兰花、粉红色的康乃馨到橘子树统统送给她。而当比利·伯克告诉他,司想打电话致谢但是他的电话太忙而未能如愿的时候,他立即装上一部金电话,用来专门和她通话。

    齐格菲尔德做事喜欢犹豫,他讨厌下决心。他习惯在他的桌子上放一盒甘草糖,一个朋友问他是否真的喜欢吃甘草糖,他说:“我要告诉你我之所以喜欢吃它们,是因为它们统统都是黑的,所以我不需要选择到底要吃什么颜色的。”

    他聘请了世界最著名的笑星加入他的歌舞团,可是他从来没有对他们的表演笑过。埃德·温、埃迪·坎托、威尔·罗杰斯等笑星都没有能使他露出过哪怕是一丝的笑容。以至于他的演员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冰水”。

    他的歌舞团的每一次演出,都会成为纽约最轰动的一件大事。在演出的那一天,汽车挤满了大街小巷,丝质大礼帽和貂皮女大衣堆满了更衣室。精明的投机家把前排的戏票以每张300美元的高价倒卖。更衣室的女工和信差们忙得焦头烂额,怯场的丑角们聚在后台温习台词,舞女们慌乱地寻找着自己的服装。在这种大吵大闹中,只有一个人泰然自若——他就是齐格菲尔德。纽约社会的上流人物,为了参加这个荣幸的晚会,都穿上了整齐的燕尾服,打着白领结,但齐格菲尔德本人却仍旧穿着平常的灰衣罚他甚至舍不得为自己留一个座位。通常,他都是站在通往包厢的楼梯上看演出的。

    齐格菲尔德于1932年死在加利福尼亚,当他渐渐不省人事时,他还想象着自己正在导演歌舞剧。医院洁白的墙壁就是他的舞台,一台破旧的收音机就是他的乐队,一位战战兢兢的老仆人就是他的舞台助手,他的唇已干枯,他的两眼因疾病而发红,但他仍坚持着坐了起来,对看不见的演员们发号施令,他喊道:“降幕!快,音乐!灯光!预备最后的精彩终场!”最后,他喃喃自语道:“伟大!这次表演很好……这次表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