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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南诏内讧(二)(1/2)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南诏内讧(二)

    午时一过,南安门的城楼上发出了信号,这是告诉城内的军队,远方发现了阁罗凤部队的情况,城里的三万南诏此时都已知道这次要与谁作战,阁罗凤的部队应该是从南安门入城,在南安门两侧的城墙上埋伏了五千名弓箭手,一人持五十支箭,另外还准备了十万支,万箭齐发,再强的敌人也会被射得千创百孔,其余士兵埋伏在城门附近的民居里。

    太和城已经戒严,所有的百姓都不准离开家门,上路者立即格杀无论,为防止被敌人谋杀伪装,士兵巡逻必须百人以上行动,不准任何人落单,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十分周全,整个太和城被收拾得跟铁桶一般,阁罗凤的黑羽队被困在城中,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在布罗网、挖陷阱,而无法通知主公。

    城楼上响起信号时,李清率领三百唐军,从北胜门出了城,他们绕过苍山,风驰电掣向东北方向驰去,这是李清最后一步棋,为防止阁罗凤逃脱而设了一张网。

    历史的必然性往往是由无数的偶然性组成,如果李清没有被宜南王后叫住,那他就可以早半个时辰出城,历史也就由此被彻底改变,就在半个时辰前,段附克带着凤伽异走着同一条路,侥幸逃过了与三百唐军的狭路相逢,南诏的历史也由此走上了另一条路。

    这是一个无风的晴天,太和城内,白色的佛塔笔直地刺向天空,数千名黑甲士兵埋伏在金碧辉煌的大佛寺里,使原本详和向善的佛门净土也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于诚节在数百骑亲卫的严密护卫下,骑马向南安门跑来,他看到大军将赵附于望和杜罗盛还是与平常一样,从容镇定地从城墙上下来,来到他近前跪下行礼,只听大军将赵附于望高声道:“一切准备就绪,殿下就等着看好戏吧。”

    “士兵们都知道了吧!”于诚节不放心地问道。

    “他们都愿意为殿下效忠,今天会比以往任何一次战斗都要勇敢。”

    另一名大军将杜罗盛答道,他说完又对于诚节补充了一句:“不拿到阁罗凤的人头,我们誓不罢休!”

    “好!告诉弟兄们,今天成功,每人赏三贯钱。”见到无数黑压压的士兵们都支持自己,于诚节忽然信心十足,就算没有李清,他也一样能登上王位。

    “那我就在王宫等你们的好消息”

    于诚节忽然觉得自己很是威风,当国王的野心迅速膨胀,随后在护卫的簇拥下向王宫方向得意洋洋驰去。

    城外的原野一片寂静,就在这一片寂静的原野上,城楼里的哨官看到阁罗凤的队伍由远而近,正在静静地朝这边走来,最前面是几百面旌旗,起风了,旌旗招展,映照着阳光,但是与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一支队伍都不一样,也许是从前国王的仪仗队吧!旌旗密集,遮挡住了哨官的视线,但他还是按常规打出一切正常的信号。

    部队看来没有停止前进,但是行进速度极其缓慢,半天还没有走到近前,清平官王迁带出城去迎接阁罗凤的马队走得也很慢。

    赵附于望和杜罗盛在城楼上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二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好像是陷入到一种奇怪的心情当中,如果谁要是说了点什么就会泄密似的。原野上阁罗凤的先锋与王迁的马队逐渐接近,然后混在一起,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重新编队,分成两列,向城门方向走来。这次队伍的行动比先前快得多了。

    阁罗凤的先锋部队只有一千多名骑兵,他们后面相隔不远是王迁的马队。王迁马队后面相隔不远是一支小队伍,约数百骑,打着旌旗,个个彪壮精悍,也许阁罗凤就在其中,最后是步兵、马车队和粮草。

    部队越来越近了,城楼上的哨官已经看到阁罗凤的先头部队进了南安门,从高高的城上看下去,他发现前锋部队士兵的脸色很紧张。他们披的几乎都是厚厚的重甲,一个个被重甲压得精疲力尽,他们进外城后,后面紧跟着的是王迁部,先锋部队进入城门后,由禁卫军军官引向内城,马蹄声使得人们的心情更加紧张。

    旌旗招展仪仗队已经一半走进内城,士兵们的表情还是紧张而阴沉沉的,从内城到外城间只有短短的几百步,挤满了黑压压的士兵,劲风穿城而过,旌旗猎猎,风卷旗舒,将后面的金盔金甲的统帅完全遮盖了,只见他身材异常高壮,正是王兵各矫扮。

    终于轮到步兵走到了城门近前,哨官屏住呼吸,心紧张得快跳出胸腔,盯着他们入城,当最后一名士兵进来之后,他手上令旗猛地一挥,两扇厚重的城门‘轰隆隆’被关闭了。

    就在这一瞬间,这时,赵附于望大声地吼叫起来,他身材矮小,可吼声震天,真不知道他这么小的个子,哪来这么大的声音,‘当!当!当!’钟声急速敲响,埋伏在城上、城下的弓箭手听到召唤声,一涌而出,数千名弓箭手一齐开弓,顿时箭如飞蝗,射向城门口的仪仗队,中箭的战马一跃而起,嘶鸣声划破长空。

    果然不出主公的意料,这帮卑鄙的家伙,王兵各一把扯掉笨重的盔甲,大吼一声,“撞开城门!”

    但外城门用极厚重的生铁铸成,人力根本无法撼动,王兵各见势急,纵身一个空翻站在马背上,一手执盾,一手指着城内,野牛般的吼声在城门处雄浑而低沉地响起:“杀进城去!”

    数十匹冲在最前面的重甲铁骑顶住内城门,后面的铁骑紧紧跟上,与此同时数千名步兵潮水一般向城内涌去,他们来不及列成队型,挥舞着郁刀,手执盾牌,弓箭上弦,顶着箭雨向前猛冲猛射,一时刀光森冷,铁箭噬血,清平官王迁和他的几十名护卫立刻被刀锋削掉了脑袋。

    城楼上哨官施展红旗,向城墙上的赵附于望传达瓮城中的情况,王兵各一眼瞥见,手一甩,一道寒光从手中射出,一柄飞刀穿透了哨官的脖子,他惨叫着从十几丈高的城楼上重重摔下,这声惨叫象黑夜里的丧钟,敲醒了所有于诚节系的士兵,也激怒了他们,近万名南诏战士挥舞浪剑和郁刀向自己曾经的兄弟扑去,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他们变得异常凶暴,即使冲在前面的人已经被杀死,但后面的士兵依旧疯狂涌上,顶着尸体肉盾,强大的冲击力竟然把数十匹顶着大门的骑兵战马推倒在地,即刻将落地的敌人砍成肉泥。

    但更多的重甲士兵已经涌入城门,在王兵各的率领下向敌人发起凌厉攻势,王兵各凶猛性子似乎传染给了每一个战士,顽强的鏖战,竟暴烈到这种程度,以至于对阵双方中间,死人死马竟垒成了一道新墙。

    就在这时,埋伏在大佛寺的禁卫军出手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