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雅趣相与析(1/2)

    我从20世纪90年代初,就发愿要将自己在“红学”探佚方面的心得,以小说形式体现出来。经过不断的努力,1993年完成了《秦可卿之死》,1995年完成了《贾元春之死》,1999年初完成了《妙玉之死》,这三部中篇小说,构成了一个系列,其中不仅破解了——秦可卿究竟是怎样的出身?贾元春究竟是怎么死的?妙玉最后的结局究竟如何?——这“三钗”之谜,也连带把真本《红楼梦》八十回后其他许多人物的下落、归宿,作了交代。三部中篇小说,都发表在山东作协的《时代文学》双月刊上——我要感谢他们延续多年而未曾减退的支持;1994年华艺出版社汇集我关于《红楼梦》的文字出版了《秦可卿之死》一书,1996年出了增订本,可惜排印中舛错甚多,现在该社又把三部中篇和新的探佚文章以及原有的研“红”心得诸文,重新出成一本《红楼三钗之谜》,并精心校对、高质印制,估计5月可以面世。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之所以进入“红学”探佚领域,如痴如醉地探究秦可卿、贾元春、妙玉等人物的真面目、真结局,是因为我想从曹雪芹创作《红楼梦》的审美追求中获取营养。我知道,有的中国当代作家,不喜欢《红楼梦》,甚至不能卒读这部长篇小说。我以为,这恰恰说明,曹雪芹和《红楼梦》是个性鲜明的。惟其率性呈现,才不会是人见人爱,才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才会聚讼纷纭,才会令有的人怎么也找不到感觉,敬而远之,甚或不敬而弃之。

    秦可卿、贾元春、妙玉这三钗之谜,最难破解的是妙玉。不仅八十回后妙玉的结局究竟如何是个大谜,就是前八十回《红楼梦》里,妙玉那放诞诡僻的性格本身,也是一个谜——这性格是怎样形成的?需要破解的,不仅是人物的“后传”,其“前史”也令人意想悬悬。撰写“三死”最后一“死”过程中,王蒙来电话,问及我“忙些什么”,我在电话里刚呐出“妙玉”芳名,他那边便本能地反应道:“妙玉讨人嫌!”此答令我甚喜。喜的当然不是他对妙玉的直感式评价,而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