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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下) 无权奈何困梁城1(1/2)

    众好汉听闻焕章吩咐如何解救洪秀,闻焕章把京里人脉官场一一排布说的清晰明理,谁是助力,谁是对头,又提出如此如此几条计策,对头如何反制,我等有如何应对。众人听了无不佩服,心说只怕军师吴用也未必及,毕竟吴用对京里情况不熟。闻焕章说的事无巨细,什么人做什么什么时候做改找什么人有什么注意事项若不成又应如何都安排的妥妥贴贴,等到众人商量完了各自领命,已经到了掌灯时节。

    这已经是洪秀到汴梁以后的第三个晚上了,博士是很想出去感受一下这天下第一都市的夜生活的,可惜前两天都太忙,而今天则居然又被困在了大牢里,真是想破头都想不到,眼看洪秀那边还在口若悬河的说书,今晚看来又没希望了。他负手站在牢营的院子里,夜风很凉吹过庭院,博士似乎听隐越到了什么声音,大声吆和的是商家的招呼声吧,低声嘻笑的是欢场的女子,踏踏的是公子轻裘的马蹄,欬乃声中是汴河上的货船要卸货了吧也许是梁山来的也不一定,骨碌碌是河边的磨房还是路上的车辆呢,每一种声音都是一片鲜活的闹市夜景吧,好想去看呢,不过没有身体的自己只能在洪秀周边活动,等下次吧。

    洪秀和博士自然不知道梁山的头领们,以及他们知道和不知道的对手都在这夜色下越发喧闹的都市里活动起来了,而这种活动对于这都市本身的活力来说或许只不过是金明池里的一个小旋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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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的灯火彻夜通明,一夜鼓乐歌笑直到三更才逐渐消散了,然而这不过是**乐章前的一个小小停顿,才不到四更天,南薰门,陈州门各个方向通往城里的路上,小草上的露珠还带着深夜的寒气,可是这寂静已经被打破,嘴里喘着白气近郊的小贩挑着货担,叫驴啊昂地叫着背上的“驮子”装着黑黑的,是山里烧的木炭还是挖的石炭?叮东的牛铃声,那是走远途行商的太平车队,那是四川的锦缎还是大理的珠宝?那边传来嘿哟嘿哟的拉钎号子,如果不是江南的运粮船,那就是两淮的运盐船,只要不是花石纲什么都好,他们都要赶着在城门一开就进城去,好赶汴梁的早市。

    城远处鼓楼晨钟声传来,街巷里有打更的头陀行者,敲着铁牌,他们喊了一晚小心火烛,这时已经改喊天气晴朗了,他们还管着天气预报的职责。

    开封府前浚仪桥边本就是重要的码头市场,特别是卖粮食的斛斗行,买水果蜜饯的果子行,卖蔬菜的菜市都在这里,这里是最先开始躁动起来的地方,商贩们开始准备自己的摊子,今天似乎菜市人特别多,甚至不少市民已经都等在这里了。那好几个小山似的,一大堆一大堆的,是什么?汴河里船上似乎有更多啊?

    闹哄哄的早市声音早就被洪秀、博士等听到了,“原来在这里最大的折磨并不是坐牢,”洪秀红着眼抱怨道,“天没亮这外厢嘈嘈切切的,都不让人好睡。”

    “那只怕是因为你说了一晚上书太兴奋了。”博士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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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芽菜啊!黄芽菜啊!人人有份,先到先买,每人限五十斤”外面的叫卖声让博士想起了他听父辈说起他们小时候的事,“黄芽菜,那不就是大白菜吗?原来冬天贮备黄芽菜这时候果然已经有了?”

    “咦,卖黄芽菜的啊?”洪秀也听到了。

    “哟,洪公子你起的早啊,”张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

    “你又不是牢头,来这么勤?”洪秀道。

    张龙尴尬地一笑,他来这么早还不是想着能从洪秀那里再捞点油水,洪秀自然知道他想什么,心说,同样叫张龙赵虎,比起当年包龙图身边的,这两个可差太远了。

    张龙没话找话道,“昨腊月二十四祭了灶神,就是最后一批来京师的黄芽了,不过也是最好口的胶东黄芽菜,这不赵虎也去买菜去了。”

    喽罗甲从外面端着水进来,听了便插嘴道,“其实,这黄芽菜都是我们大名商号从山东贩来的,你要想要就伺候好公子。”

    洪秀哼一声,“他这种贪官污吏,去买菜也不会排队,只怕又是要欺压百姓,抢在前面了,我还给他?”

    张龙脸色尴尬,“哪里哪里,小人也是本地人怎敢为祸乡里。”

    说起这黄芽菜,当时在梁山博士不相信那时候就冬天种蔬菜的技术,还找了菜园子张青来问。张青说是找向阳的坡地,挖了地窖,里面堆上粪肥草料,地窖也盖上草,利用发酵产生的热量保持温度,就能在北方冬天种出黄芽菜,还有韭黄呢。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后来因为这个,引发一场轩然大波,其影响之深,涉及之广,连来自未来的博士都没有想到,此是后文。

    回过来说这批黄芽菜果然是梁山来卖的,有吕方郭盛车拉船载从山东运过来的,两个头领人长的帅,卖菜也是一把好手,有不少大妈大婶的买到了菜,又回去排队,说是要多储备些,但巴不准是来看偶像的,一个小温侯,一个塞仁贵,都堪称师奶杀手。“大家都排队啊,都有都有,啊,大娘,您要多少斤?”

    “大兄弟,我要一百斤。”

    “哟,不行啊,大娘,每人只能五十斤。”

    “怎么要限量啊,前些年没这规矩啊?五十斤一个月都不够啊?”

    “啊,您不知道,俺们东家洪七公子,无辜遭罪,没来由的被关在开封府里了?”

    “洪七公子是谁?”

    “哟,这您都不知道,”边上有闲汉插嘴,“您老呆家里是不知道,就昨天契丹使臣大闹开封府,把咱大宋法度都没看在眼里,是洪七公子楞是当场落了契丹的面子,长了咱大宋的威风,那可是这。”他一挑大拇指,“那契丹别看平时鼻孔朝天,那时气的只能直跳脚。”

    “有巴(注1)!好啊!”大家听的来劲,人群爆出一声喝彩。

    “就为这个,契丹人硬逼着开封府把洪七公子关起来了。”那闲汉又接着道。各位看官,这闲汉怎么好象就是‘过街老鼠‘张三啊?

    买菜的人有的那天也在场,立刻兴致来了,“可不是,契丹人一贯横行,就该给他们颜色看看,洪七公子冤枉啊。”

    你一言我一语,反正等着买菜大家就都说开了,这城里几乎一半人家都有家人来买黄芽菜的,这人可太多了,一下子就跟炸了锅似的。

    那大妈也感受了气氛,“就是,我,我听说契丹人他们,他们吃饭就从来不给钱。”

    吕方叹口气,“大家要是想多买菜,就得想办法让洪七公子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