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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师卜命洪秀还俗 讲述历史小子立志(1/2)

    第三章 天师卜命洪秀还俗 讲述历史小子立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顾炎武第二天洪秀一早就被继先叫醒,说是师傅叫他一个时辰后让洪秀去见天师。

    洪秀爬下床只觉的疲惫不堪,不禁在脑子里骂博士:全“都怪你,跟你闹了一晚,现下累死我也。”

    博士幸灾乐祸:“是啊,那以后就别和我争,身体可是你自己的。”

    洪秀一脸沮丧,“原来最后还是自己吃亏。”

    洪秀匆匆梳洗一番,去饭堂吃了点粥,便去见师傅。

    径直到了天师房间一看,张天师居然已经能坐起来了,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洪秀忙跪倒磕头,道:“师父,徒儿来了。”

    张天师闭着眼道:“是异空徒儿啊,昨天多亏你了,救了师父。”

    洪秀忙道:“是师父救了徒儿才是。”

    张天师道:“我今早算了一卦,主你家里出了一件大事,你快收拾一下,回老家看看。”

    洪秀吃了一惊:“我父亲上月还来信说,在家里好好的,怎么,出了什么事?”

    张天师神色不动:“这个天机不可泄露,不过应该是有惊无险,你还是快动身吧,另外,你已经年满十八了,你我缘分到了,你也该还俗了。”

    洪秀和张天师两人师徒感情深厚,这一刻分离在即,不禁悲从中来:“徒弟宁愿服侍师父终老。”

    “傻孩子,你前程远大,怎能局限在天师府小小一地,快去吧,你家里急需你去,不可在路上耽搁,将来你我有缘总会相见。”

    洪秀抱住张天师哭了多时,才起身向天师告辞。

    张天师又拿出一个小竹牌,道:“你以后一个人,在江湖上要小心谨慎,若是有生命之虞,就把这个竹牌亮出来,自会有贵人相助,但你要小心,不到万不得以,不可使用。”

    洪秀看了看,是个脏兮兮的小竹牌,上面烙了一个奇型符号,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也不敢随便问,便放在怀里。

    洪秀倒退出了天师房间,擦擦眼泪,去收拾行李。

    博士轻轻安慰道:“没想到你倒挺有孝心,不过也别太难过了。”

    洪秀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俗家的衣服,乍一看居然还是个翩翩少年,可惜肚皮里货色有限,又带上几件衣服,加上一些银子,把《太平要术》取了,打了个小包,带上自己随身的一把宝剑,就准备下山,却被继先堵住了门口。

    “异空师兄,你莫非是要下山吗?”

    “是啊,师父老人家说我家中有大事,命我还俗,回家看看。”

    “师兄,不如带我一起去吧,在山上恁闷得慌,还是山下好耍。”

    “那怎么行?这不是拐带小孩吗?”博士在脑子里唠叨道。

    “不行,你还太小,何况你又是师父唯一的侄子,师父又没有子嗣,将来你是要继承师父衣钵的,怎么能跟我下山呢?”洪秀急着赶路怎么能带个小孩累赘呢。

    “呜……”继先小嘴已经可以挂油瓶儿了。

    “别哭啊,好了,好了,等你到了十八岁,再来找我,我定带你到处去玩,你看如何?”洪秀只能先用个缓兵之计,反正小孩过两天就忘记了,博士也表示赞同,两个人却没想到就这一句话,给继先乃至全世界带来的多大的影响。

    好说歹说,总算把继先劝住了,博士也松了口气,催促道:“我看你还是赶快走吧,免的一会儿又有什么人要跟着你。”

    洪秀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慢,还有件大事没办。”

    博士不耐烦道:“又什么事情啊。”

    洪秀不好意思道:“我,我要解手。下山路上,那个,没有茅房。”

    博士差点晕过去,“什么,真倒霉,难道说以后你拉屎撒尿,我都得跟着?”

    洪秀没好气道:“我又没求你跟着,我还不愿意有人看呢。”说着也不管博士在哪里哭天怆地,就往外走。

    没多久,走到一处茅房,刚走进去,博士掺叫一声,“臭,臭死了。” 转身就走,可惜只是自己的虚像走开,还是在洪秀脑子里感受到强烈的“刺激”。 只见茅房地面上裂开一个犹如无底深渊般的地洞,阵阵恶臭散发出来。

    洪秀吃惊道:“你居然能闻到?”

    博士好象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是你闻到了,你难道没感觉?你能不能先把鼻子捂住。”

    洪秀只好依言捏住了鼻子:“这么多年天天闻,早已经习惯了。”

    “这,这也太臭了。”

    “此处乃一天坑,自首代祖师起,就一直是茅房了,说起来也算是吸取天地灵气。”洪秀也幽默了一把,尽管他还不知道幽默这个词。

    博士却没心情开玩笑:“天,首代祖师?从汉朝到现在,熏了一千年的茅坑,它怎么倒也没满出来啊。”

    洪秀呵呵笑道:“有农人会定期掏走粪便以作浇田之用的。”

    “我是怎么也不会允许你在这里解手的。”

    洪秀不理他,道:“我可等不及了。”

    博士突然大声道:“慢,你有纸吗?”

    洪秀奇怪道:“要纸何用?”

    “那个,完事后擦干净啊。”

    “哦,你说那个啊,用这个厕筹啊”说着拿起旁边一个“油光滑亮”的竹片。

    “你是说,用这个竹片啊。”博士彻底晕了过去。

    ……

    一柱香后,洪秀轻快地走在江西龙虎山的山路上。

    洪秀显然身轻气爽:“我说大哥,未料到用纸还真是舒服啊,大哥你可真会享受。”

    博士则还没有恢复过来,有气无力道,“废话,用竹片,还只用一个,就不怕传播疾病吗?”

    洪秀贼忒兮兮道:“纸者,乃是写圣贤书之用,我若用来解手,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给书生学究们劈喽。”

    博士也觉的好笑“看来的确得造一种专用的厕纸才不会有辱斯文啊。啊,对了,兄弟你老家到底在哪里啊?刚才看你忙,也没问。”

    洪秀道:“我老家住北京。”

    博士吃了一惊:“北京?等等,等等,难道水神给的数据错了,我们现在是,北宋政和五年(1115年)是不是?”

    “对啊,你不是本来就知道吗?”

    “那北京不应该是辽国的地盘啊?”

    “没有啊,北京一向是大宋的城啊?谁不知道河北大名府啊?”

    “哦,我说呢,是我搞错了,河北大名府是你说的北京啊,也对,我说的北京其实是燕京,现在是辽国的地盘。”

    “错,错,错,燕云十六州从来就是我们大宋的故地,是被契丹人强占了。”洪秀颇不满意道。

    “哟,对对,是我说错了,没想到你还挺爱国啊,没想到古代也有愤青啊。”博士和洪秀开玩笑。

    洪秀显然没听懂什么叫愤青,却正色道:“小弟虽然文不成,武不就,整天只想着吃喝玩乐,但是若是国家要我从军讨伐契丹,就算马革裹尸也是死得其所。”

    博士听了,也不禁喃喃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好,好。”

    洪秀听了这话,一时呆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说的真好,这是谁说的。”

    博士倒是对洪秀有了新的认识,可刚才不小心把明末顾炎武的名言说出来了,忙转开话题道:“好了,先不说这个,那么我们去大名府,要怎么去呢?”

    洪秀笑了笑:“北人乘马,南人乘船,这句话大哥听过吗?”

    “当然”

    “我们先要乘船,这个我们龙虎山脚就有码头,沿余干水(注2)一路顺水北上,可进鄱阳湖,顺长江到扬州,本来我们还可以转大运河,一路北上直接就到大名府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山下走,当然其实只是洪秀在走,很快博士便忘记刚才的“苦难”,沉浸在龙虎山安静凝和的美景中了,带着露水的松萝层层叠叠地在松枝上压下来,以致于走在山间小道上不时要撩开低垂的枝条以便走路。山间的雾气遮盖了阳光,把远远近近的山水道观,渲染成一幅幅绝好意境的水墨画。

    唯一欠缺的是,洪秀惯走山路,不一刻便到了山脚,这使博士很觉的不过瘾。

    山脚下,小河边,村落的码头上零散地靠着几叶扁舟,渔夫们悠闲地躺在船弦上等着收网的时刻。

    “这些都是兼做摆渡的渔船,”洪秀主动介绍着,很有点导游的天分,“我们乘小舟要到前面市集里才有走长途的商船。”

    “野渡无人舟自横,说的就是这样的景致吧,太美了。”博士已经完全陶醉了。

    “拜托,大哥,你诗兴大发的时候,最好只是在脑子里默念,你如此大声,丢脸的却是我啊。”洪秀看到周围老乡象看笑话一样的目光,很不爽的说,他学习现代流行语倒真是快。

    “糟糕,一时忘形,抱歉,抱歉。”

    两人随意选了一只小舟,渔夫摇起橹,欸乃声中,小渔船随波逐流往下游而去,两岸青山绿水,耕牛农舍,让看惯了现代都市喧嚣的博士心神具醉,只不过心里涌出的大量“诗篇”不敢吟颂出来。

    两个人一路看风景而下,这宋朝的风景不同我们现代看到,一样的山却更绿,一样的水却更清,一样的天却更蓝,可惜我们各位看官无缘去宋朝旅游,否则就是再贵都值得,这样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扬州地界。

    ,“烟花三月下扬州”,这正是博士多年愿望,更何况这是真正宋朝盛世的扬州,怎不让人向往。果然船近了扬州,水面上船便多了起来,不仅仅是运货的商船,各种客船,画舫也多起来了。特别是那些画舫,多半传出丝竹之声,有的船头坐些年轻的书生,有的是肥胖的商人,多办身边都有些粉头陪着,嘻笑声传的很远,那些女子多半花枝招展,过往有的船上客人便大声调笑,这些女子也笑嘻嘻毫不为意。直看得博士和洪秀目不暇给。

    船上的船家看洪秀看得出神,便笑道:“公子要伐要包只花船,只贰两银子一天。”

    洪秀臊个大红脸,道:“我有急事,哪有时间包花船。”

    船这时却渐渐慢了下来,周围船也越来越多,都拥挤在一起。

    洪秀问那船家:“如何不走了?”

    船家无奈道:“前面就是运河了,河道被官船占了,因此都停在这里。”

    各位看官如果乘车一定遇到过大塞车,越是繁华的都市,塞车问题也越严重,而这北宋时期的江南可说是比我们现代绝大部分城市都要热闹,那么洪秀他们现在遇到的就是那时候的大“塞船”了。

    洪秀皱眉道:“这么多船塞在此地,要何时才能走啊?”

    船家倒不及,他们本就是按日子算钱,道:“谁晓得何时能通,你知道前面是什么船堵住河道?”

    洪秀便问:“什么船?”

    “那是供奉局的花石纲,谁惹的起?”

    博士一听,怎么,是花石纲?便留了心。

    便要洪秀问仔细些。

    “这位大哥,听你说来,好象知道不少花石纲的事,左右现在无法开船,能和我说说吗?”

    船家哼了一声,“少爷你是外乡人吧,若是吾两浙的人,谁不痛恨花石纲?”

    那船家的婆娘听了,忙扯住船家,道:“你不要命了,乱说话。”

    船家跺脚道:“辣块妈妈,老子已经被花石纲害成的家破人亡,还怕什么!”

    这时旁边船一个客人听这里在谈花石纲,也靠过来,嘴里咬牙切齿道:“那狗官朱勔比老虎还狠啊。”

    洪秀抬眼一看,这个客人身高九尺,按博士眼光一米八,虎背熊腰,目光有神,看来孔武有力,正要答话。

    另一个老年客人也接话道:“这花石纲实在是让人活不得了。”

    又一个年轻后生也激愤道:“吾父亲也是被花石纲害的侵家荡产。”

    洪秀出身富贵又久居龙虎山,那徽宗皇帝笃信道教,道士颇受优待,因此并不知世间悲苦,博士虽从史料上知道花石纲的事情,但究竟只知道皮毛,两人都没想到这一开话题,居然引起群情激奋。

    洪秀拱拱手道:“小的久居山林,不知道这花石纲居然如此害人,大家左右现在不能通行,何不到兄弟船上讲讲这花石纲究竟如何。小弟这里还有几坛水酒,大家若不弃,何不过来同饮。”

    洪秀这里豪爽,那厢几个反而犹豫了,这倒也自然,几个人一时激动说了几句,这时一想,这大逆不道的话,岂可和陌生人乱讲的,弄不好有什么官府耳目,把自己命都丢了也不知道。

    还是那大汉爽气,把手往船帮上一按,噌地跳过船来,“还是这位小哥痛快,不就是说说嘛,便是官差来了,惹毛了老子照样一刀劈了他。”

    那船家也道:“就是,本朝太祖定过规矩不以言论杀人,说说又不打紧。”

    年轻后生禁不住相激,也爬过来了。老人过不来,船家索性将船靠过去,几个人围坐在船弦边。

    洪秀把酒筛上,先敬了那大汉一碗,道:“我自来到扬州,只觉这里繁华至极,歌舞升平,如何几位说的如此凄惨,这花石纲不就是些石头树木,为何能如此害人?”

    那大汉把酒一饮而尽,抹抹嘴道:“这花石纲,乃是专供徽宗皇帝把玩奇石,花草的供奉。若说这徽宗皇帝到是自古第一有才情的皇帝,爱好花木石头,原本供奉的也不多,他是皇帝,自然也无可厚非。可是过了这些年太平日子,这皇帝便贪图奢侈起来,又加上手下蔡京,朱勔一帮狗官,刻意巴结,这花石敬奉便成了纲,每十船编为一纲,竟是上千船的规模啊。”

    洪秀道:“花石供奉的多固然不好,却不知又如何害的你等呢?”

    那大汉还没回答,那船家先忍不住了,道:“吾说东家,你出身富贵自不知吾等谋生艰难,你知吾这知命之人为何还在做渡船谋生?就是这花石纲所害。十年前,吾已经积下了十来条船,在扬州东码头作船东,兼做渔货牙人(水产经纪),日子过的不错,这花石纲一起,那朱勔立起了应奉局,造了上千只船运花石,你说你皇帝一个人要那么多石头搞什么名堂?结果还是船不够用,五年前征掉我一半船,半个铜钿都没付过,前年更加把我所有的船的征的去了,我半老头子只好到老了还在卖苦力,你说不是花石纲害人,是什么。”那船家说到伤心处,不禁哭泣起来,他婆娘黯然地轻拍他的背安慰他。

    洪秀和博士没想到这花石纲如此厉害,不由得摇头叹息。

    那老人叹口气道:“几艘船算什么,我呀,当年也算是当地不小的财主了,就因为家里园子有块太湖石,那还是祖辈传下来的,否则我说什么也不会去弄这么快倒霉的石头的。就这块石头,让我倾家荡产,那年应奉局来了人,说是皇帝征了去了。

    你说,征了也就征了,拿去就是了,他们不拿,整三年都不拿走,只拿个黄纸一贴就算封了,还要你看着,隔三差五都来人查看,每次都要银子孝敬,有次我小孙子跌在石头上,撞了个包,把石头也磕破了一片,就定了[大不恭]的罪名,敲诈了上万两银子去,我儿子争辩了几句,就被打成了残废。就这样没三年,我的家业就败了,那石头他们还没拿走,没办法,我也只能背井离乡出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