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八节(1/2)

    随着众人的叱责喝骂声,呼延灼被丢进了中军帐。我原本打算哈哈大笑几声,表示得意之情,可等我看见呼延灼的样子便笑不出来了。帐下被捆着的这个人,没有头盔,身上的铠甲也被扒了下去,一件已经无法分辨原来是什么颜色的内衣被撕扯得几乎处处露肉。头顶上的发髻散了一半,倒披下来遮住半张满是污痕的脸,颌下的长须被扯掉大半,下巴上面血肉模糊。嘴巴被一根布带勒在中央,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喉咙里面发出“赫赫”的吼声,两只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好像要冒出火来。

    “谁把他打成这个样?”我指着被按在地上的呼延灼问吴用。吴用摇了摇头。我的目光又转向帐下众将。欧鹏出列施礼道:“禀告晁天王,不是我梁山众人所为,这厮被我等从山谷中吊出来时就是这般模样了。”“既然不是我梁山兄弟所为便罢了,来人!”我身后的萧可宁站了出来。“把呼延将军口里的那根布带去了,我要问话。”

    布带刚被割断,呼延灼就发出了怒吼“反贼晁盖,你如此羞辱与我,我便是变成厉鬼也要取你性命。”我皱了皱眉头吩咐道:“把呼延将军拉起来,找个凳子让他坐下。”话刚说完,一口吐沫正好吐在我的帅案上,原来那呼延灼不等站好便朝我重重吐了一口。看着那呼延灼被按在凳子中,还在怒骂不止,我心中叹了一口气。转过脸来悄悄问吴用道:“先生,你看此人可能归我梁山?”吴用盯着呼延灼看了一会,附在我耳边道:“我看此人气血极盛,又遇重挫,心中极是愤怒,此刻任凭如何劝说也是无用,更何况他尚有妻儿老小,又是将门之后,只怕不肯归顺啊。”

    我点了点头。心中正在犹豫该如何处置呼延灼。就听那呼延灼在下面骂道:“若是阵上对决,你们这伙梁山贼寇哪里是爷爷的对手,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爷爷一百个不服。”我冷笑一声,走到了呼延灼的面前。帐下众将皆以为我已动怒,纷纷怒喝要将呼延灼杀了。

    我冲四下一摆手,众人纷纷静了下来。我对正怒视着我的呼延灼说道:“呼延将军,听你方才的意思,好像输的不服。”“不错,爷爷正是不服!”我止住正欲喝骂的众头领,对呼延灼道:“将军可是觉得我晁盖今日使出的手段有些不大光彩?”呼延灼道:“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也只有你这等泼皮方能使出。”我哼了一声又道:“呼延将军,你可是以为若不是我将你全军诱入山谷,正面交锋我破不了你的连环马? ”呼延灼没有回答,只在哪里喘气,两眼仿佛要喷出的凶光仿佛是要把我吞了。

    “为将者,不明地理,如何能指挥三军。”我盯着呼延灼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军十余日不曾出战,将军便歇息了十余日,也不曾找个向导,问问梁山周围地势路途。我军连夜拔寨而走,将军也不想想我为何而走,退往何处。只管追出来厮杀。前日才小胜了两仗,便在那里得意忘形。你也太小看我梁山人马了吧。呼延将军,这轻敌冒进四字不算我冤枉你的吧。”

    “再者!”我猛的转身对着周围众人道:“为将着不明兵性,如何打得胜仗!”呼延灼听我说了刚才那番话,正在那里琢磨。听我这番话,猛的抬起头来。我不等他开口便一口气说道:“那连环马是野战利器,但也并非没有缺陷,你那连环马是用铁链连在一起,虽然威力强大但却不够灵活,行走、旋转、停止均是极其不便。在山地中便不如一般骑兵。你被我军引入山中,却还是将连环马连在一起。呼延将军,墨守成规,不知变通这几个字你跑不掉了吧。”

    “第三,我今次破你那连环马,本就存了仁义之心,不曾大开杀戒,将军不怀感念之心,却还在那里乱嚷”我笑嘻嘻的看着呼延灼道:“若是平原交战,你那连环马放出,我只要以钩廉枪或者麻铡刀斩了一匹马的马腿,那一排连环马俱要倒下,你后面连环马收势不住,必定自相践踏,不等我动手,只怕已经死了大半。若是不用钩廉枪,我只在平地掘一长壕,虚加掩饰。你那连环马冲出,踏入壕中必然摔倒。也定是自相践踏,死伤甚重。倘若是不掘长壕更简单的办法也有,待那连环马冲出,我便在地上撒遍绳网,你那连环马五十一阵,两百条马腿,只要一条马腿踏入绳网,五十匹马俱要倒下,我不用动手你这连环马也就破了。呼延将军,我晁盖若要破这连环马也不难罢。”

    呼延灼怔怔的盯着地面,并不说话,但我可以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看来刚才的那一番话给了他重重的一击。我缓缓站直,踱到帅案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