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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易华章孔明诵赋 屯精兵孙权赠剑(1/2)

    话说周瑜对孔明的说法将信将疑,心生一计,要孔明将赋章背出来。孔明想定主意,对着堂上的周瑜和鲁肃说道:“大都督、鲁大夫,若云《铜雀台赋》么,请听了——”

    周瑜转过头来对鲁肃看看,意思是,我们两人一起听好,他背起来肯定很快,倘有差错,找他算帐。

    其实周瑜又想错了,今天孔明引出子建的文章来,就是要你听清楚,然后火冒三丈。所以孔明是不会背得快的。

    “都督,《铜雀台赋》云:

    从明后以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

    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

    建高门之峨兮,浮双阙乎太清。

    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

    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

    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

    孔明背到“乐朝夕之与共”的“与”字的时候,故意拉长调门,对着周瑜连连得意地摇摆着头,表示我孔明改过的地方都在这里面,你若再不跳起来,我也无可奈何你了。

    那末,孔明究竟改了哪几个字呢?原来也只不过改了二个半字。铜雀台由三个台组成:中间称主台,上首里是玉龙台,下首里是金凤台。曹操在建造之时,为能尽兴游玩,故而将玉龙、主台、金凤台与东、中、西用二顶桥连接起来。这样,只要上了台,三处地方都能走到。因此在曹子建的原《铜雀台赋》中这样写道:“连二桥于东西兮,乐朝夕之与共。”现在,诸葛亮将“连”字换成”揽”字。

    “揽”即是拥抱之意。将“东西”改成“东南“,即指江南。“二桥”的“桥”字改成了‘乔”字,意隐乔玄之二女。这样,“连”改“揽”、“西”改“南”、“桥”字去了木,岂不是共改了二个半字?经孔明这么一改,现在的意思是:和江南的二乔在铜雀台上相依相偎,共娱朝昏。

    鲁肃听得清楚,他想,曹操果真是衣冠禽兽,枉空大汉丞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却对江东二乔垂涎三尺。

    如此地贪恋美色,何能为人师表?鲁肃心直口快,耐不住气,放开嗓门一声喊叫:“大都督的家眷不保的了。”

    周瑜本来心头之火蹿上蹿下冒个不停,给鲁肃这一声喊叫,恰似心撕肺裂,肝肠寸断。只见他从座位上“哄”

    地一下立了起来,怒目圆睁,须发皆张,对着正北方向一指,咬牙切齿地说道:“老贼啊!老贼!尔看江东无复人物矣。”

    孔明见他从凳子上直立地立起身来,装得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样,停止了背诵。听他如此切齿痛恨曹操,心中暗自叫好:中计了!中计了!

    那末,孔明已经激怒周瑜,达到了预想的目的,也可以甘善罢休了。但孔明这个人的智谋往往超出一般人的意料。他非但让周瑜上当,而且还要周瑜讲出真心活。此时孔明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周瑜的面前,一本正经地说:“大都督,昔单于屡犯疆界,汉天子许以公主和亲。

    都督何惜民间二女子?”

    过去,单于王常常兵犯疆界,汉皇帝为了止息边庭干戈,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许配于他,缔结盟好。为了江东的太平,你都督何必怜惜民间二女呢?不能说你刚才还是连声叫降,谅你现在没有胆量再说此话!

    周瑜对孔明望望,心里想,你孔明虽则聪明,却不知此二民女乃是身价百倍的贵夫人。还是让我早些与他讲穿,免生枝节。

    “嗳!先生,尔有所不知。”

    孔明对他笑笑,说我不知详情。老实说,要我不知道的事是很少的。

    “实不相瞒。”周瑜说。

    孔明想,只有我在说反话,你要跳起来。你说反话,我一点不火,你瞒不了我。

    “大乔乃是伯符将军主妇,小乔乃瑜之妻也!”

    孔明听他说穿,佯作惶恐之状,对着周瑜说:“原来是都督的宝眷,亮实是不知。该死呀!该死!”

    搞了半天,搞到了你周瑜头上。周瑜想,料你也不会知道,你若知道的话,也不敢在此信口开河。

    “老贼!瑜与你不共戴天!”

    孔明听他的说话,知道他余怒未消,为了自己的妻小,竟然要同曹操誓不两立。这样看起来,老婆是最要紧的。

    “邀请先生助吾一臂之力,同破曹贼。”

    一语道破天机,周瑜降曹是假,战曹是真,将先前讲的反话全部否定。他明知道江东势孤力单,难以成事,故而要我相助。老实说,你不请我,我也要插手。既然现在你请求我的帮助,那末,从今以后我可以在江东立稳脚跟。

    孔明想到这里,就对周瑜说:“如蒙不弃,愿施微末之劳。”

    “来朝入见吴侯,便论起兵。”

    此时天色已明,周瑜关照鲁肃陪同孔明回府,等会儿堂上相见。

    鲁肃到这时才如释重负,见周瑜与孔明言归于好,十分高兴,心想,这样,破曹才能稳操胜券。因此,同孔明两人辞别周瑜,出得帅府。

    帅府门口提灯笼的手下,见主人与军师出来,也不须张灯,独自走在前面,回归军师府。

    一早的大街小巷之上人烟稀少,孔明与鲁肃并肩而行,边走边谈。鲁肃问孔明:“军师,你可知晓小乔是大都督的家眷?”

    “天下之事皆在亮之腹中,此等之事,岂有不知之理!”

    “啊!你早已知道?”

    “是也。”

    “喔唷!下官佩服!佩服!”

    鲁肃想,我以为你真的不知道,原来你葫芦里卖的是这一味药,老早知晓了。你竟敢如此大胆。我真佩服你的胆量。

    “大夫,二乔生得美貌绝色。”

    “是啊,天下美人,可让江东二乔了。”

    “那末,请问大夫的家眷漂亮么?”

    “喔哟!”鲁肃的面孔顿时深得通红。心想,你孔明真会开玩笑,说了一夜的话,还没有过瘾,又把我来寻开心了。这个老实人,被孔明这般打趣,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只是对着孔明双手乱摇:“好了!好了!不必多讲。

    快走吧!”

    “大夫,这有什么要紧。天才朦明,路上一无行人,讲之何妨?来来来,尔的家眷究竟生得怎样?可漂亮么?”

    鲁踱头被孔明再三盘问,逼得无法可想,只好老着面皮,对孔明说:“略有三分姿色。”

    孔明听到这句话,他的面孔又板了起来,对着鲁肃严肃地说道:“尔要防备!防备!”

    鲁肃见孔明若有其事地叫他防备,不解其意。心想,面貌长得好,要防备些什么?不知孔明又有什么花样。因此又问道:“你的说话是何意啊?”

    “大夫听了,曹操踏平江东,莫说掠取二乔,恐怕大夫的家眷也难保无虞。”

    鲁肃如何禁得住孔明这样恫吓,想这老贼人面兽心,心狠手辣,杀来江东掠取二乔,连我的家眷也难幸免,实是可恨,可恼。只见鲁肃急得双手乱摇:“我的家眷难看,难看,实是难看。”

    “难看的?”

    “难看的。”

    “枉空啊枉空!一家上大夫的家眷这等丑陋,实是枉空!”

    “略有三分姿色。”

    “防备!防备!”

    “难看,难看。”

    “枉空、枉空!”

    “啵!”漂亮不好,难看又不好,到底如何是好?鲁肃这才知道诸葛亮在捉弄自己。

    其实,孔明出帅府,感到神清气爽。唯恐路上寂寞,与鲁肃说说笑笑,热闹一些。同时,也让鲁肃在头脑中加深对曹操的印象。

    现在两人到军师府,孔明进去,鲁肃回去。天亮足之后,江东文武,不分大小,都去见孙权,孔明他不去了。

    因为周瑜已留住他,一切都定局了。一夜没有睡觉,他要舒舒坦坦大睡一觉,振作精神,以观事态的发展变化。

    再说大都督周瑜,送走孔明,回到内堂。手下人准备早点,让他用膳。周瑜把鄱阳湖操兵的令箭一抱,径自来到孙权府,等候吴侯召见。

    此时孙权已经坐堂,文武一应到齐,两旁站立。手下人报上来:“报禀吴侯,大都督在外求见。”

    听说周瑜已到,孙权顿觉精神倍增。一年以来他在鄱阳湖称操练军兵,茹苦含辛。昨日码头未见,今朝请他进来,一则略表渴思之意,二则请他决断孰降孰战。

    “传权之命,相请都督。”

    手下传话出去。

    周瑜披袍显甲,雉尾双挑,阔步跨上堂来。

    孙权与周瑜的感情,确实非同一般。只要一见到都督,孙权便放声大笑。心里想,他是江东小辈英雄,文武全才,德望兼备,此番与曹操是降是战,还是由他来决断,我才放心。两旁的文武见都督上堂,威风凛凛,器宇轩昂,暗中赞叹不已。他们都自以为都督与他们的意见相同,故而人人精神抖擞,喜气洋洋。

    周瑜走到孙权虎案之前,双手把将令呈上,随后一拱到底:“瑜见吴侯交令了。”

    “公瑾少礼。旁侧坐了。”孙权说完,把令箭收回,插入令架。

    在孙权的上首里,每逢坐堂,不论周瑜本人在不在镇江,这只座位总是摆在那里。现在周瑜坐定。

    “公瑾,昨暮回来?”明知是昨天黄昏时口来,还要问一声。这也是一种开场白。

    “是也。请问吴侯,可有什么军情么?”这句也是废话,明知曹兵屯扎赤壁,文武几番商议,并无定论。

    “公瑾,曹操百万雄兵,屯扎赤壁,虎视江东。权连日商议未定。鄱阳湖请都督回来,还请公瑾为我一决。”

    “不知文武意下如何?”

    “文者欲降,武者欲战。”

    “请问吴侯,谁人劝降?”

    孙权哪里知晓,周瑜昨夜被孔明激怒,至此还是余怒未消。因此指着文班中的几位上大夫说:“若问谁人劝权降曹,喏喏喏,子布等人。”

    你孙权说了一声张昭等劝降,那末张昭倒霉了。周瑜闻得此言,火冒三丈,人从座位上“哄”地立了起来,对文人班中叫一声:“子布先生。”

    张昭从旁闪出,把手一拱:“都督,昭在此。”

    “降曹何意啊?”

    张昭一看苗头不对,心想,降曹的意思,昨晚早与你讲过,你也赞同降曹。怎么一夜之间,你又变卦了?因此张昭说活十分小心:“都督,依下官看来,少不胜多,寡不敌众;战之不胜,六郡招灾,因此降曹。如果大都督看来不善,那别作良图罢了。”你周瑜认为不妥的活,另想别的办法。

    “叱!你枉受小霸王重托,劝主降曹,愿作奴才,真是没廉耻的东西!胆敢在吴侯堂上、本督面前,一派胡言乱语。还不与我退下了!”

    一番话骂得张昭面红耳赤,“啊呋——”退了下去。

    其实,都是受的孔明的隔夜气。周瑜想,张昭啊,你不要以为我故意为难你,如果曹操要你的家眷你还愿意投降否?

    这时,孙权倒感觉不好意思,好象我有意叫周动骂张昭一顿。因此反而为张昭打圆场:“啊!公瑾,所说劝权降曹,非他一人。喏喏喏!这班文人都要降曹。”

    你孙权说张昭要降,我骂一个;你说到全都文官都要降,我就骂一片。一个都不放过。“这班文人皆没廉耻!”

    旁边的鲁肃想,我是文人,一向主战,怎么把我也骂了进去?不过鲁肃知道,周瑜骂的不是我,也不去与他斤斤计较。

    “公瑾,尔看来如何?”孙权问道。

    周瑜写过文人,方才坐定。听得孙权的问话,要紧回答道:“瑜欲战。”

    反对降,当然要战。没有第三条路好走!孙权听得周瑜如此当机立断,不免又有些顾虑重重:“这个……”

    周瑜毕竟与孙权共事多年,又是江东的主将,对主公的心理活动了如指掌。由于他初次掌执兵权要与强敌作战,不能充分估计自己的力量和有利条件,故而忧心忡忡。只要将曹兵之弊害剖析清楚,吴侯定然疑团顿释。

    “吴侯放心便了,曹操屯扎赤壁,犯兵家之五大忌。”

    曹操雄兵百万,貌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不堪一击。

    一家军队,凭他势大滔天,身犯五大禁戒,只管放心托胆与他打。就好比一个人,尽管他力大无穷,你只要摸透他的性格和弱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艾自怨,当断不断,以致贻误战机。

    这五大兵忌在《三国》中只有三个人看出来:一个是周瑜,一个是孔明,还有一个庞统。即使曹操身边的徐庶也只看出了四大忌。要是他也看出了五大忌的话,那末也谈不上今后庞统去曹营献连环,徐庶向他请求脱身之计了。

    这叫旁观者清,当局着迷,并不是说徐庶的本领在周瑜之下,恰恰相反在别的方面,徐庶要比周瑜强得多。

    孙权听周瑜说,曹操屯兵赤壁,犯五大忌,心里想,一个人如果身犯数错,已难以为人,何况一家百万皇师。

    不知这五忌是什么,让我详细问之。

    “公瑾,怎样五大忌?”孙权问。

    “劳师远征兵家之一大忌。”

    不辞辛劳,千里迢迢,远征近伐。曹操诈称奉诏讨贼,动辄兴皇师,不顾军士怨恨,兴师动众,妄行杀戮。搞得军士疲惫不堪,军心涣散。这是兵家大忌。孙权想,这倒事实,曹操平河北,吞荆襄,胜刘备,虽则连胜数仗,然而要想一举踏平江南,却似强弩之末难穿鲁缟。我以精锐之师战懈怠之众,有何惧哉。

    “陆军不利于水战,兵家之二大忌。”

    陆军只适宜陆战。现在曹操麾数十万陆军参与水战,又犯了兵家大忌。孙权想,这个问题孔明早已与我说过,我已知道曹操的百万大军,大多是陆军,在水路上作战,他们一点不懂。

    “隆冬天气,马无草料,兵家之三大忌。”

    所谓三军,即是用陆军、水军、马军。按曹操一百万军队计算,至少有三十万马军(因为过去军队各兵种是按“三三制”为单位的),也就有三十万匹战马。当时十月下半旬,秋风萧瑟,风扫落叶。再不久就是隆冬季节,天寒地冻,草都枯黄,无法放马,全靠把稻草和黄豆来饲养马匹。三十万只马,日资百车,万一断一断马料,曹营必然混乱。再说百万大军每天要吃多少粮食,更难以胜数。

    此地江东离开湖南许昌路途遥远,运载粮草非常不便。这确是一大忌。

    “军兵屯扎江边,潮来潮退,多生疾病。此乃兵家四大忌。”

    孙权想,不错。曹操率兵远道而来,不服水土,在长江边吃了东西,都不消化,有的呕吐,有的腹泻,身体日见衰弱,病号逐渐增加,不但不能打仗,反而给大队带来重重困难,确实是一大忌。

    “西凉马腾、韩遂未灭,曹孟德屯扎赤壁,乃是后顾之优,心腹大患,用兵必然不周。乃是兵家之五大忌。”

    这第五条一般不易被人察觉,要从曹操的心理上推测。

    此番曹兵屯扎赤壁,前四个破绽是明摆着的,一目了然。

    而这五大忌,必定要有一定的洞察力,知彼知己,才能从复杂的情况中抓住敌人的致命弱点。当年,受万岁衣带血诏之后,七个人组成了一个集团,称为“灭奸团”。后来,消息泄漏,被曹操杀去五个,逃走两个,即刘备和马腾。

    马腾是东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裔,他幸免遇害,逃到了西凉。现独霸西凉,有四十万兵,三个儿子、一个阿侄,无敌大将庞德,结拜兄弟太守韩遂,手下战将数十,势力渐渐强大起来。他一宜在等待机会,联合刘备。只要他取许昌,自己就从西凉出兵,前后夹击,一举剿灭曹操。可是刘备屡次挫败,马腾只好暂时按兵不动。现在曹操虽然屯扎赤壁,时常提防马腾从后突然袭击,担心造成腹背受敌的局势。俗话说,“心无二用”。曹操顾前忧后,哪有不失着的道理!

    周瑜一口气将敌我力量这样一对比,孙权豁然开朗,勇气百倍。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用手指着北面大声说道:“呔!老贼啊,国贼!天下人惧怕你这老贼,唯有我不怕你。”

    回头对周瑜说:“公瑾,你只管带兵前往,屯扎三江,与贼交战,权随后接应。”说罢,他将身子一侧,“哐!”

    从腰间抽出一口龙泉宝剑,寒光闪闪,冷气森森。对着周瑜说:“权付你宝剑一口,屯兵三江,上至大将,下至小卒,谁人再言‘降’字,便将此剑斩首。”说完,起手中宝剑,对准面前虎案的右角就是一剑,只听“嚓!”一声,将案角斩了下来。然后把宝剑递与周瑜,表示这是君命,不容违抗。因此今后周瑜设计打黄盖,老黄盖说声降曹,几遭酷刑毒打。虽则是诈降,为遮人耳目,假戏真做,却也令他痛不欲生。周瑜从此腰悬一剑匣,直要等到火烧赤壁后,周瑜方才将此剑交令奉还。孙权一世主要有三次宝剑出匣,第二次交与吕蒙,吕蒙收复荆州。第三次交与陆逊,陆逊火烧连营。

    大都脚剑在手,对两旁文武说道:“来朝本督出兵伐贼,请到帅府听令。”

    就这样,孙权退堂,文武纷纷退出。鲁肃跟随周瑜,一起来到帅府。

    周瑜回到府第,将宝剑供在帅府。等到屯扎三江口,每逢升帐,便把宝剑放在案桌上,退帐收回。周瑜想,既然吴侯已经下令伐曹,那末要请教孔明军师破曹的妙计。

    但是今日大堂未见,谅其定在府中听候消息,可叫鲁肃将他请来。

    “啊!子敬。”

    “大都督。”

    “尔去军师府相请先生到此。”

    “是是是!”

    鲁肃想,你与孔明能如此知交,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他离开帅府,来到孔明公馆,跑进去。此时孔明刚用过早膳,坐在那里。鲁肃上前见礼:“军师,下官有礼了。”

    “大夫少礼。到来何事?”

    “大都督相请。”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