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愈发翻肠绞胃起来。
他们都明白了:只要还能看见对方,这痛就不会消除。
他们只能退,再退,继续退,直到终于看不到对方。
可是那痛却丝毫不减。
他们再次明白:只要还想着对方,这痛就不会消除。
既然如此,痛,就痛吧。
虽然这么久以来,他们真正的对视只有一瞬间,但这一瞬间足抵平庸的千万年。
这一眼告诉他们:并不只有自己甘心情愿这痛,他们是在一起痛,并且将一起痛到永远。
这痛继续逼迫着他们一直向后退,他们就一直向后退。
距离越来越远,思念越来越炽,痛也就越来越烈。
最后,可能只有嫦娥才能看得到:
在地球的北极站着一个俊美的少年,在地球的南极站着一位丑陋的少女。
他们脸上拧着相同的痛,眼却都望着月亮,露出隐藏在疼痛背后的会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