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村闺拖在地上,腿脚把张青缠住不放。
在这种情形下,除了杀,孙蒜苗还能有什么选择?
于是那村闺含着曾经沧海的笑死了。
于是,张青哭起来,也要死,孙蒜苗当然不答应,抱着他继续跑。
后来,张青不哭了,但那神情比死更像死。
所以,孙蒜苗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她想起张青能死而复生,死一次应该能让他忘记那个女孩。
于是,她捂死了张青,抗着他的尸体上了十字坡。
果然,半个月后,张青复活了。
他刚睁眼,跳起来就照孙蒜苗鼻头重重一拳,扯开忽然长满胡茬的嘴大骂道:“兀那悍女子,怎地三番四次害爷爷性命,看爷爷如何轻饶你!”
冷不防挨了这一拳,孙蒜苗鼻血顿时暴流,自从出娘胎,她何曾吃过这等亏,抡臂就要打,却猛不丁一个冷战,体内气力又被抽去一大半,现在她只比一班壮汉强一些罢了。
那头神蒜就是在这一刹那枯萎的。
孙蒜苗正在气恼中,那里顾得上这些,奋力又打。
两人扭打在一起,拧成一团,从坡上滚到坡下,又从坡下滚到坡上,一日一夜,竟分不出胜负来。
打到牙根都软了,这才罢手。
两人都觉得饥火烧心,冈上却无处觅食,正在踌躇,却见冈下遥遥走上来一个人影。
“烤大腿肉好吃。,哈哈!”张青双眼冒光。
“没见识,把热热的心拿来抄一水,那才嫩滑爽口,嗨嗨——”孙蒜苗鼻孔翕张。
“你敢骂我?”
“怎地?姑奶奶我就是比你傻,你敢把我腿卸下来?”
“你这天杀的捍女子,你敢比我傻?”
两人又扭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