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的时候,我才能幸灾乐祸地客串一回;有人虽然知道人生如梦,却并不不把这当回事,该怎么过,还怎么过,这是一种大智慧的幸福,只有在走过场的时候,我才能如此淡定。
有人虽然不在意自己幸与不幸,但常常被别人的幸与不幸牵动,忧人之忧、乐人之乐,这是一种大慈悲的幸福,上公车偶尔让座位的时候,我才能小小地体会一点。
那么,张不太白属于哪一种呢?
其实,哪一种都不是。
因为上述类别都与人自身的存在及其智慧相关,而张不太白呢?
首先,那目光让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其次,我根本没有机会测试他的智商和情商。
要解释他的幸福,只能套用老子的观点:
“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他就这样忘我地寻找着、幸福着。
虽然有时难免痛苦,这痛苦也是幸福的痛苦。
直到有一天,当他走近一座黑黢黢的山冈,闻到风中传来的一阵辛烈的葱蒜气息。
这气息让他惊喜无比:那天,当那两个少女出现的时候,他就闻到过这气息。
他急忙奔上山冈,却只找到一根葱和一棵蒜。
那葱叶和那蒜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说不出的荡人心魂,而寸草不生的焦黑背景,更是衬得她们无比翠绿和秀雅。
尤其是那根葱,如同纤细的手指,轻轻撩拨着张不太白的心,一阵阵发晕,一阵阵生痒。
于是,张不太白就守在那棵葱旁,不再离开。
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相信:那少女有一天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