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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回 用奇谋阴兵借粮 伏五路李严来归(2/2)

,唬得吾军人人不敢出营,彼趁雾将军粮尽皆盗去了矣!”铜大惊曰:“似此如之奈何?吾等有何面目去见主公与法孝直等之面?”严曰:“休慌。彼大军押着许多粮草,所行必缓,吾与公此刻点起精兵追之,必然赶上,好歹夺回粮草,重挫贼人。”铜曰:“善!”于是二人点起一万马军出营,沿着稻穗粉屑车辙印痕一路快马赶来。

    行不数里,山坡上一声梆子响,伏兵大起,为首一将,正是小将关兴,出马大喝曰:“李严安在!”严视其旗号,大怒曰:“果然是汝等江东军马!妆扮鬼神,行此鼠窃狗偷之事,不自羞耶?”兴大笑曰:“大地之产,偏汝家合得,吾等岂不能得?无知蠢辈,中了吾家汉宁王之计了也!”严怒气填胸,拍马舞刀,直取关兴。兴亦舞刀来迎,战无五合,兴拨马往西北便败,众军皆走。那厢雷铜见李严得胜,麾军追赶关兴兵马。严急拦住,曰:“不可追之。”铜曰:“既见元凶,何不努力击之,追还粮草?”严曰:“吾素闻方子渊天下英主,极擅用人,帐下勇将极多。今此将如此不济,分明是诈败诱敌,调虎离山之计。安能瞒得过吾!彼既投西,吾料大队押着粮车必然在东,吾等只索往东追赶,必定赶上。”

    于是大军弃了关兴等,径投东北追来。行不多时,果听得辚辚轳轳,隐隐绰绰之间望见一彪军马押着粮车转过山脚去了。雷铜喜谓严曰:“将军神算,人皆不及!”严曰:“且休谬赞,可速速赶上。”传令大军紧催马蹄,赶过山侧,不见车马踪影。严命就循车辙痕迹追之。又行数里,李严于马上愈觉蹊跷,突恍然大悟,下马再三查看地上车辙,乃转而大呼曰:“不好!退兵!”雷铜大惑问曰:“大军追赶半日,眼见便要赶上,如何便退?”严急曰:“月内阴雨方过,山路潮泞。粮在车中,其车辙必深而重,今贼人所留印迹轻而浅,分明有诈,吾料前方必有伏兵!可速退!”

    话音未落,四下里金鼓齐鸣,声震山谷。李严慌忙大呼退兵时,关羽引兵自山道上杀来;张飞自谷中杀出;张苞自山上杀下;关平自后军杀来;关兴亦返身杀来。五路不知多少军马,皆呼休教走了李严。川军五路受敌,一齐大乱,溃败降伏者,不计其数。

    雷铜见势不好,又被众军与李严杀散,只得先引数百骑突出重围,投德阳去了。李严逞起英勇,所过无不披靡,乱军中正遇关平,二将大战四十回合,李严奋力死战,平不敢强缨其锋,被严引数十骑撞出重围,望西便退。关平亦不追赶,自去与父亲等清理战场,收拾败军去讫。

    却说李严突出重围,以为逃脱,方待少歇时,忽然听得山道上一声梆子响,闪出数十骑军马来。当先一名少年将军,青衫白马,腰配长剑,高声曰:“李正方,见方博否!汝不早降,更待何时!”严怒气填膺,催动战马,舞刀直取方博,恨不能一刀两断。看看杀至博马前,突听卡嚓一声大响,被拌马索连人带马拌倒,摔在马下。博左右众军一齐拥上,下了李严军器,就地绑了,押送大营而来。

    却说方博擒了李严,一同往大营而来。及至,急命众人释李严之缚,延之上座,命置酒与严压惊。严面如死灰,默然不语,呆坐一旁。少待众将都至,各献降卒及所获马匹、旗帜、军器无数。众人正欢叙间,人报老将严颜入见。博命教入,颜入,笑曰:“王上大喜。所有军粮,昨夜吾等引五万大军已趁夜收刈,此时已送往巴西打晒,某特来交令。”博曰:“老将军劳苦。”乃转谓李严曰:“只为魏延背盟,宛城失陷,吾十数万大军绝粮于东川。不得已与西川相借些粮草,大军性命攸关,故只得行些诡计诈术,若有得罪,公幸勿怪。”李严垂首无语。博笑曰:“众将开罪正方公,何不来相见赔话。”

    于是众将嬉笑上前,一一备述昨夜之事。原来妆阴兵的却是关羽、张飞部下,黑衣使便是张飞,红面神便是关羽;地下涌出的是周仓等地道之兵,面戴各种鬼怪恶兽脸谱;装鬼哭哀号的是关平等五百军;扮乡民的却是关兴、张苞部下,那两名道士正是二小将所扮,众乡民早领方博之计,自然一扑便倒,再不起身;那鬼打灯笼之说,不过是孔明灯涂抹上磷粉,夜雾里中看来自然十分逼真,至于众阴兵吞噬咀嚼之尸体,所以白骨血肉,肢体明白可见者,不过是江东旧日运来的莲藕蘸了鲜红辣酱而已。

    李严于众人笑谈之中,听了此计,仰天叹曰:“明公之计,别出心机,人所不及。人皆道方子渊非但勇冠三军,兼且机谋出众,真非虚传也。”博曰:“公不必如此。些须诈术,何足挂齿。公文有良、平之智,武有孙、吴之才,乃川将翘楚,吾深心仰慕久矣。今日得聆教益,真三生之幸也。”严知博有招揽之意,止之曰:“王上不必再言,李严不降也。”博笑曰:“方今诸侯未宁,天下为定,正是男儿建功,英雄立志之时也。公以非凡之才而事刘备,惜备只重诸葛亮、太史慈等旧将,何时方有公出头之日?”严曰:“吾新降刘玄德未己,今复反叛,得不为天下笑乎?吾岂反复无常之人!”旁边严颜曰:“公言差矣。吾主气度恢弘,礼贤下士,川中名士名将,多入东川来投,皆得重用,未吝封赏。况刘季玉虽亡,而公子循尚在江东,公若来归,是不忘旧谊,奉仕故主,世人当美公之忠义,何得笑之?”严闻之,十分意动。正迟疑时,黄权自外入,言李严家小已自南阳取至巴西,早晚可与相见。李严至此,方信方博之诚,离席行跪拜大礼曰:“主公知遇之重,天高地厚,李严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