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淡淡切骨之痛,这不就是,爱情的滋味么。
一曲终毕,安羽夕朝裴宇诺微笑,裴宇诺禁不住拍手鼓掌。
“这次是真的不错,你明天下午拿这个去比赛一定稳过!放心吧~”裴宇诺粲然笑道:“哎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听你唱歌的时候?”
“哈哈哈你那么混蛋怎么会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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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的前端,那时候,安羽夕还是一身运动装的打扮,高高地扎着马尾,嘴角常常挂着温润亲人的微笑,而裴宇诺通身的装扮流露出满满的狂傲与不羁。
那时的安羽夕逼着裴宇诺刚刚做完了一上午的社会义工,中午,好不容易闲下来的吃饭时间。
裴宇诺一坐下便抱起安羽夕给他准备的盒饭大口大口的扒了起来。
安羽夕看他这幅德行,掩嘴轻轻一笑。
不知什么时候安羽夕的发小白娅妮溜了过来,对着身边的同学们喊道,“同学们,这位安羽夕同学唱歌那叫一个绝啊,那说是宛如天籁是一点不夸张的,大家要不要见识一二啊?”
“要!——”同学们立即都鼓起掌来,起哄让安羽夕起来。
安羽夕顿时局促,本能的直摆手,可白娅妮和裴宇诺都不肯放过她,连推带拽就把她推到了同学中央,还给她塞了一个扩音器。
安羽夕看再无法推脱,只能说:“我真是瞎唱……嗓子又有点哑了,那要是唱得不好你们别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
安羽夕清了清嗓子,镇了镇神,闭上眼睛,唇片微启,一串如银铃般绕人心弦的音符就悉数从她口中吐出,将同学们纷纷包围。
“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 逆
着洋流独自游到底
……
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
沉默地沉没在深海里
……
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不还手 不放手
笔下画不完的圆
心间填不满的缘
是你
……
…
为何爱判处众生孤寂
挣不脱 逃不过
眉头解不开的结
命中解不开的劫
是你
………………”
裴宇诺安静的看着安羽夕,眼中愈加柔情似水,就那么出了神。
白娅妮将裴宇诺一切举止看在眼里,嘴角禁不住泛起一抹狡黠的笑。
安羽夕一曲终毕,白娅妮趁热打铁拿着另一部扩音器对准安羽夕作采访状,“安羽夕小姐,刚才您唱歌时裴宇诺先生始终深情不移的看着您,请问这是什么情况,您对他有感觉吗?”
此话一出同学们瞬间炸开了锅,一声声尖叫起哄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者吹起了口哨。
安羽夕顿时慌乱的不知所已,脸“噌”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她赶忙拽下白娅妮的手,“不是……没……我们没有……娅妮你别瞎起哄……”
白娅妮见在安羽夕身上是问不出来什么了,又转而将扩音器对准裴宇诺,“裴宇诺先生,请问您对安羽夕小姐有感觉吗?”
裴宇诺看着满脸通红的安羽夕不知所措的低着头,不安地摩挲着脚尖,心里突然被击中了一般泛起了阵阵涟漪,他坏笑,拿住那扩音器,笃定十足地大喊了一句:“有!”
同学们的尖叫声更加疯狂,更有几个女生都哇哇大叫了起来。
安羽夕的脸更红了,她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抓了抓头发,狠狠瞪了眼裴宇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