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鸿业和黄公爽相谈甚欢,义结金兰,正在高兴的时候,门口忽然闯进三人。
为首一人身穿道袍,却是个年老的道姑,手提一柄金色长剑,着实绚烂无比。
她怒气冲冲环视一周,看到黄公爽时,横眉冷对,竖指呵道:“蜀山小儿!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
黄公爽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来,笑着喝下一杯米酒,道:“我好心情想喝酒,心情不好也想喝酒,有没有心情,都想喝酒。”
那道姑不知哪里来的火气,快步来到他面前,怒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把大邱皇帝杀了?”
黄公爽从隔壁桌子端来一个小碗,满上一碗,似乎又觉得倒多了,又喝上两口,直到碗里只剩下浅浅一层酒水,才递过去给道姑,笑道:“你也知道,这种事除了我还有谁有这本事。”
道姑冷哼一声:“你这本事,就是给你家师傅添乱的本事吗?”
魏鸿业心想,看着老太婆的神情,恐怕又是一位灭绝师太了。新交的兄弟有难,不能不管,他问道:“这位老太婆,你干啥呢!”
“黄口竖子,你是何人?”道姑不屑道。
黄公爽一口酒喷出来,连忙劝道:“前辈,这位是仙山下来的……”
道姑一愣,打量了魏鸿业一眼,心里后悔,又拉不下面子,干脆扭头不说话。
“嘿嘿!”魏鸿业心里乐了,看来这仙山还是棵好乘凉的大树,他问黄公爽,“怎么回事?你乱杀人终于要遭报应了吗?”
黄公爽的剑平时别在腰间,喝酒时则平方在桌上,此时他双手捧起长剑,小心翼翼的爱抚,而后“噌”的一声宝剑出鞘,森寒剑气随之绽放,如有实质,刺得魏鸿业险些睁不开眼睛。
“好锋利的剑!”魏鸿业不是识剑之人,说不出专业的评价,唯有眼前能看到的。
锋利。
“你没事的时候一定经常磨吧。”魏鸿业说。
“是也不是。我平日里的确经常磨剑,可是却不在没事的时候磨。”
“那你在什么时候磨?”
黄公爽顿了一顿,道:“杀人的时候磨。”
魏鸿业倒吸一口冷气,道:“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杀人狂磨!”
“魏兄弟可曾杀过人?”
“撕了一个狗杂种,不过他不算是人。”
“我这把剑,杀过很多人。”
道姑知晓魏鸿业的身份,不敢插嘴,就近找了张桌子与其他两人一同坐下,点了一壶茶,也不说话,静候在他们二人身边。
黄公爽继续说道:“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很害怕,也很难过。一剑刺下去,就决定了这个人所有的命运。所以,命运多不公平,自己的人生,却要被别人掌握。我始终记得,我杀的第一个人,叫做袁世凯。听闻他的梦想是做个将军,征战四方。可是在他十四岁那年,就在我的剑下,一切梦想戛然而止。”
“你为什么杀他?”
“那年我初次下山,他是我听说的第一位高手,天才剑客,号称最有机会追上剑仙的人。黄某自命剑仙传人,当然要会一会。可是江湖的争斗不似蜀山内切磋般点到为止,这袁世凯剑法卓绝,我若不用尽全力,便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