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江东战魂(1/2)

    作者按:这个是作者中学时期写的一个中篇小说,时隔多面回顾还是觉得妙趣横生。虽然笔法幼稚,但是这种灵气现在差不多已经完全没有了,发出来供大家消遣。如果反馈良好也许会更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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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柴桑城边,断墙残垣。

    我独守空城。

    浑身的伤痛让我再难以支撑拖沓的身体,长棍绯红断裂,残落撕开悲愤,挥霍着漫天的惆怅。

    城内最大的那棵老树,除了盘踞的树根,都被战火焚毁,不知道哪里吹来的一阵微风,他便轰然倒塌。

    我清楚的记得,老树死前跟我说过,还有一个月,他便可以开花了。我一直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但他的话令我想起,还有一个月,我家乡的桃花也要开了。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有很多年没回家了。

    孙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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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就清醒了,看了看四周奋笔疾书的辛勤学子,猛然发现自己正在考试。

    叮咚……叮咚。

    靠!

    铃声响了,周围的人开始起身交卷。MD,英语又杯具了。

    草草收拾一下,便轻轻的离开了,正如我轻轻的来,反正本来就没打算好好考。

    这里自我介绍一下,我叫Dante,普陀中学二年级二班的学生,品学兼优,英伟不凡,谈吐优雅,粉丝成群的人一定不是我,而是现在正站在我面前带着一脸装B的忧伤的王铁蛋。

    王铁蛋原名王卓裕,至于他为什么会被唤作铁蛋呢,这件事要从大秦建国初期开始说起,因为时间太久,估计这里要说清楚的话周杰伦的《依然跨时代》都出来了,所以为了节省版面,就简单的解释为他是一个SB,而刚好我也是个SB,所以我们俩SB在一起还蛮惺惺相惜的。

    由于我的兰博基尼前几天被收破烂的捡走了,所以我只能搭铁蛋的劳斯莱斯电瓶车回家。

    一路无话,他今天倒是出奇的沉默,经我几番挑逗和**,他还是一脸吃错药的大便表情,我隐约觉得不对,担心的问他:“喂!你怎么了?难道是你老爸终于发现你不是他亲生的了?”

    “屁!去你丫的狗B儿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铁蛋终于说话了,这孙子要不骂他他还真会装忧伤装得更郭阿四一样。

    “到底怎么了?”我慢慢从后面抱住他,希望他淡定一些。

    铁蛋沉默了很久,看他的表情似乎很矛盾。我马上看出来了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我有些失望,他还是对我有隐瞒,究竟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呢……难道他泡了我马子!哦,不对,我还没马子呢。

    “不,不是这样,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你说吧,你说出来我就相信。”反正我就算真不信,也可以假装相信嘛,怎样,不爽啊,你咬我啊,“只要你别说你前世是李小龙就行,这个玩笑老梗了。”

    “不是李小龙,是孙策,孙伯符。”

    “你以为你很幽默吗?”

    “没有。我真没骗你,就在刚才考试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一些我感觉是亲身经历过的片段,但又不是我从小到现在的经历……靠!真麻烦,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我想起前世的事就对了!”

    他说完便凝视着我,见我许久没有回应,便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不相信,所以我才不想说的。算了,走吧。”

    我看着他,忽然说不出话来。夏天特有的炎热把街道都扭曲,似乎也扭曲了我的双手,因为我看到它们情不自禁的颤抖着,仿佛不是我的了。

    旧时光,如泛黄的照片,错乱的焦点像蜘蛛网一样的破碎斑驳。

    因为,即使一切都不一样了。

    千年之后,我依旧在你身边!

    “孙阿福……”

    铁蛋猛然停住,刹车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就像千年前的冤魂在鬼哭狼嚎。可是此刻,即使天塌下来,我们都不会在意。

    他回过头来,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你是……公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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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我们的人在诸葛亮的法阵中不断牺牲,好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MD,诸葛匹夫,爷又被你算计了!

    阿福在我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得爷毛骨悚然。

    “一千多年过去了,你依旧不是孔明的对手啊。”他邪异的翘起嘴角,露出难看的贱笑。是啊,不是奸笑,因为真的很贱呐!

    “切。还差得远呢。”这句话是从花痴的少年漫画里看来的,第一次听到时就觉得哎哟不错哦,还蛮YD的,所以就学来了,“甘宁保护阿福。黄盖从小路突破,绕到敌营后方,先干掉全部的传令兵,再用火计攻击敌人本阵。吕蒙随我前去诱敌,把张飞关羽带入我方本阵。剩下的,陆逊,你懂的。”

    布置好着一切,我回敬给阿福一个更难看的贱笑。

    “SB,笑得像个花痴一样,踩到狗尾巴花啦?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吗?你没看到吕布来啦!”说完忘前瞟了两眼。

    “靠!该死的NPC开挂了吧?刘备什么时候有这凶残能力把吕布也招来了?”只见一股庞大的杀气从3点钟方向喷薄而出,小强带着一脸**的笑容大玩S‘M,周围的士兵都被他割草一样消灭。转眼见已至我身前。爷虽惊不乱,马上发动无双乱舞,势必把这大傻斩于马下。只见爷一个潇洒的马步,绯红棍反擎于身后,静静的等待着那声妖娆的“忒可秀,吾去脱她衣!”

    然而君不见奉先狼狈招架,君不见公瑾英姿如美玉无暇。只听得一声咔嚓,血肆飞扬人头断!

    我靠!MD怎么关键时刻爷没无双了!

    看着屏幕上显示着GAMEOVER两个单词,爷沮丧得杀人的心都没了。

    “你知道你失败在哪里吗?”铁蛋回头看着我,脸上满是仁慈与深邃,慈祥而充满了人性的光辉,几乎都能听到他心里在说“我是上帝派来拯救你的”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个阴人又偷偷把《三国鼎立篇》改成《乱世篇》了,真把我当白痴啊。”

    “嘿嘿,不错哦,居然被你看穿了,那你对此有何感想。”他的表情依旧深邃,但从慈祥变为了慈爱,就好像你老爸看到你主动承认错误时那欣慰的表情一样。

    “感你老母,想你老母,感想你老母!”发泄了一下似乎有些冷静下来了,“算了,不过是一个游戏罢了。”(若看不懂以上内容请到百度百科里查询《三国无双帝国》)

    我和铁蛋似乎从认识开始就这样每天骂来骂去,这就是我们的交流方式,在高中军训时初次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丫真TMD黑!”

    然后他回敬了一句“就你丫白!”然后沉默了一下,忽然一起哈哈大笑,一起互相指着对方说“妈快来看SB!”

    从此,不离不弃。

    好像前世注定一样。

    或许,真的在前世就已经注定了。

    “喂?公瑾,接下去怎么办。”铁蛋漫不经心的按着手柄中央的导航键,直到屏幕上出现了关机的提示后,才收回了之前欠扁的表情,认真的问我。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没有说明,但我知道他说的是关于我们记忆恢复的事。

    电视也关掉了,于是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没有了游戏的杀喊声,完全隔音的房间很安静,但随着慢慢加快的心跳声逐渐变得聒噪。这好像一首Vitas歌——《不要安静得如此响亮》。

    我和伯符都恢复了记忆,但显然不完整,虽然他恢复的比我多一点,但也星星零零的只是一些片段,甚至描述不出他恢复的比我多了多少。

    可是我们为什么又会恢复这些记忆呢。那种感觉,不像是精神失调带来的幻觉啊。就算是打游戏带来的心理暗示也不会这么巧刚好是周瑜和孙策吧,按照我们平时玩的游戏来看如果出现错觉的话那我应该是扎克斯而铁蛋是奎托斯才对。而且以前的一些经历也说明了我们的记忆没有错啊。

    这还不是首要的问题,更关键的是还有没有其他人也恢复了记忆,比如曹操那个死BT要是恢复了记忆以他的野心一定会搞得世界大乱的!诶?不对,要他活过来了说不定收复台湾称霸全球什么的就指日可待了……哎呀不行,不能这么想,这样有违八荣八耻不利于建设和谐社会……

    “曹操是最大隐患,以刘备的性格如果恢复了一定会大肆宣扬他刘皇叔重现人间的,这样虽然被他占得先机但毕竟我们在暗处,方便行事。还有其他的猛将,也要尽快召回和拉拢。但我们还有个不确定因素,就是别人是否真的也恢复了记忆,而且即使恢复了的话那他人也不一定在普陀中学,要是在泰国什么的话被人下了降头术也不知道。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使我们还束手束脚,不能有任何动作。不过我们不知道别人别人也不知道我们,最好的办法还是等,看看其他人的动静……”

    “公瑾!”阿福无礼的打断了我的分析,而且看起来还很急躁,这种情况很少见。

    “怎么了?”

    “为什么,还要战斗?”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只是本能的想着要防人要害人,却忘了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周瑜和孙策的时代了。现在我们已经处在一个总体和平局部战乱的世界里,为什么不好好去享受我们曾经争取了一辈子的和平和统一呢?

    某些东西,原来已经变质了。

    失去的,永远都要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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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的兰博基尼还没找到,继续乘铁蛋的车上学。

    我们都很有默契的谈论着《生化危机》,小心翼翼的避开关于记忆的问题。

    江南的夏季也是雨季,淋得多了就习惯了。所以我们没有打伞。

    就这样到了教室,我们一路聊了很多,站位枪法隐藏要素100%完成率等等,时间无比漫长,那些雨以一定的节奏持续做着自由落体,仿佛永远不会停下来。

    于是我们都心照不宣的沉默着去上课了,和以前的每一天一样。日子沉闷却安宁。

    但是,为什么我心中总是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呢。

    CS(班主任兼英语老师)依旧充满王霸之气,慵懒的表情和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的颓废不羁都显示出这是个饱经风霜的男人,就好像《超级教师》里的廖学兵一样。

    只可惜从他那条忧郁的嘴里吐出的都是乱七八糟的英语单词,我好像看到那些字母都实体化一个个从他嘴里冒出来,然后拼凑成一张巨大的夺命符,“轰隆”一下朝我拍了下来!

    “啊……啊!!!”女生高分贝高频率的尖叫,几乎能把教室里的细菌统统用超声波消灭掉。我这个时候有些怀疑以前在书上看到飞机起飞发出巨大的噪音把附近农场里的牛都弄死的事是不是一个乌龙,其实飞机没那么大杀伤力,主要可能还是因为里面坐着一群文科班的女生看见飞机起飞便尖叫了。这差不多相当于100个魔法师连协发动的团体禁咒的威力。

    原来刚才“轰隆”一声不是CS的符咒攻击,而是打雷了。一般这种情况下几个自以为很幽默的人肯定会大声喊“打雷啦!回家收衣服啊!”

    可是沉默很久都没听到有人这么说。

    “救命啊!”忽然女生里传出一声尖叫!靠!又猜错了,看来以后这种自作聪明的事要少做,还好刚才只是想想没有说出来。

    “淡定!”CS平静的说,结果没人鸟他,女生里继续喊着“救命啊!”。

    切,他以为他是乱海岛的导师啊,说句“淡定”还带心灵震慑属性的。

    这个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铁蛋发来短信:你们班怎么了?

    我看了看前面,那个喊救命的女生终于淡定下来了。靠!原来CS说话还真带心灵震慑属性的,不过就是冷却时间长了点。

    “李姗姗发生什么事了?”CS继续带着装B的淡定语调问。

    “徐培楠昏倒了嘛。”李姗姗颤颤巍巍站起来,她是一个骨瘦嶙峋的女孩,全身仿佛只裹了一层皮,晚上回家的时候跑到顶楼把皮一拉开就可以滑翔回家了。她带着一副霍金的表情回答:“刚才我很认真很认真的在听课嘛,本来应该除了老师的声音其它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嘛。你看刚才打雷我都没听见嘛,我多认真哪像其它人那么娇滴滴的惊慌失措嘛……”

    “够了!”CS有些恼怒了,说实话正常人听到李姗姗说话一般都会恼怒,这丫头要是和我一样恢复前世记忆一定会发现自己居然是唐僧!哦,不对,不该加“居然”这个词。

    我给铁蛋回了条:一个小妞度劫失败了……

    “老湿,我背她去医务室吧老湿。”我主动站起来跟CS说。

    “她昏倒了什么时候轮到你了?”CS一脸不屑。

    开玩笑!难得有机会用正当理由翘课还是我最讨厌的英语课老子不出去就秀逗了:“老湿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然后就看见CS石化了

    我趁机很潇洒的推开挡在路中央的路人甲乙丙,华丽丽的抱起徐培楠,用《赤壁》里林姐姐的语气跟她说:“加油,小呆瓜。加油。你放心,我永远守在你身边。”

    不顾CS的错愕,我就带着她离开了。

    不过剽悍的人生总是充满坎坷,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群八婆交头接耳的声音,虽然说的“交头接耳”,但那只是矫揉造作的姿态而已,似乎想要把自己伪装得很淑女很煽情,可惜八婆的嗓门是不容忽视的,依旧像骂街一样。

    “真恶心,神经病一样的人。”

    “就是,就是,看他那一脸猪头样,还以为自己英雄救美啊。”

    “真不要脸!”

    “对啊,这种人肯定每天晚上出去逛妓院的,看他那张脸就知道是阳痿不振。肯定现在都靠药顶着的。”

    然后,猥亵的哄堂大笑。

    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划成密密的排线,左右交叉,交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将我包裹在里面,然后一片片割下被勒得鲜红的皮肤。凌迟。

    黏稠浓厚的丑恶,从周围那两张看起来很干净还精心保养显得丰润光滑的嘴唇中吐出,就像老烟鬼吸进过量鸦片,惬意的吐出一阵带着恶臭的白雾。

    我向右转过头,看着那个叫得最大声的女生,她是一个长得很畸形的人,整颗头像横过来的橄榄球一样,额扁下巴也扁,但偏偏脸又很大,所以完全是一个椭圆形的脸。我一直惊叹他父母是要有多么巧夺天工的能力才能生出这样的奇才啊!不过想得更多的是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语录:你老爸当初怎么没把你射墙上。

    因为要趁CS反应过来前离开,我瞟了她一眼就走了,但她马上大吼了一声:“看屁啊看!老娘又没在说你!”

    我随即回过头淡定的对她说:“是啊!”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随着周围的嬉笑声响起她才明白过来我含蓄的说她是屁,于是马上咆哮了:“神经病啊!脑袋被猪啃过的臭虫!只有猪才理你这种人!”

    说完周围的人又笑了,但她估计气疯了没明白为什么别人在笑,只道她说的话很幽默很有杀伤力,然后又马上躲到她后面的一个男生身后楚楚可怜的说:“你看他骂我!他好可恶啊!”

    我摇了摇头,没有理睬她,抱着徐培楠去了医务室。

    “老板!你在吗!有人要生了!”我把她抱到医务室的床上,四处寻找医生。不过学校里的医生平时除了偷菜一般都不在医务室,毕竟这本来就是装装样子的,要真的谁出了什么事他们肯定马上叫我们送大医院,但是若是小伤小病什么的我们这些青春期的热血少年谁会在乎。

    我仔仔细细的搜查着医务室的每个抽屉,但一遍下来还是没找到医生在哪里,看来今天他们真不在。

    我又去摸了摸徐培楠的鼻息,嗯,还有气,看来没机会做人工呼吸了。要不再来检查个身体……O(∩_∩)O哈哈~我知道你是这样想的~真邪恶。我可是一个正直优秀的美少年,怎么可能做出这么龌龊无耻的事情呢。

    看看时间还早,反正她也死不了,还是先出去玩会儿吧。

    医务室后面再隔三幢教学楼就是田径场。这样的设计其实是很有用的。因为田径场是一个容易受伤的地方,一般小问题当然没事,但万一遇到什么不大不小的问题的话等他撑到医务室一般都成绝症了,那医生又可以把他丢到医院里然后偷菜去了。

    不过这么大雨天田径场上会有人吗?看运气吧。

    出乎意料的是,田径场上果然还有人!

    只有一个瘦弱的身影摇摇欲坠,周围其他人已经倒下了。

    “轰!”又一道惊雷,把天空映照得分外苍白,此刻,我看到了那张脸。

    我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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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场中央那个瘦弱的身影,虽然因为疲惫而显得松散,并没有站的笔直。但却仍像一把出鞘的绝世好剑,锋利无比,英气逼人。

    他是7班的翁立栋,和铁蛋同班。以前我们是同班的,文理科分班后我分离出来到了文科班,而其余的残部都到了7班,所以我和7班的人还算比较熟。

    我悄悄走到他身后,打算跟他来个“猜猜我是谁”的游戏,但马上被他发现了。

    看到他转过来,我尴尬的笑了笑:“栋栋!”

    他有些懵懂,随后变化为了一副释然的表情,微笑道:“在下,常山赵子龙。”

    “在下,斯密斯春哥。”我马上回了他一句,并非我没有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因为此刻我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告诉他我也恢复了记忆,毕竟,常山赵子龙,是敌非友。快速的想了一下,还是这样回答比较保险。

    “我没有开玩笑。”他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显然他事先已经知道我不会相信。

    “我完全是在开玩笑。”我嬉皮笑脸的回答道,“地上这些人怎么回事,他们在忧伤的仰望天空吗?”

    翁立栋并不忙于解释,他也知道这么突兀的说这些话让人很难理解,可是他没想到,我完全理解。

    “这些人都是曹狗派来刺杀主公的。”他平静的说,好像他只是路经此地打汽油的一样。但他狼狈的状态和衣服上的碎痕都出卖了他。

    赵子龙,果然还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个没有心机的人。

    “你找到恢复记忆的曹操和刘备了?”我马上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曹狗和主公是谁,迫切的问道。

    要是他真的找到他们了,这无异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从此以后我江东子弟在暗,汉魏在明,我就能掌握主动权了。

    “没有。”靠!害爷白高兴了一场,差点开始YY了,“我还在寻找主公。”

    “哦,那你恢复多少记忆了。”我比较关心这一点,因为我和阿福那些破碎的记忆和史书上都有出入,似乎某些真相被历史掩盖了。

    “我是赵云,字子龙,擅长用枪和剑,主公是刘备,军师是诸葛亮,敌人是孙吴和曹魏。其他没了。”他憨憨的说着。

    “这不是废话吗,谁都知道吧。”

    “我不知道。我理科班的,又没读过三国,对这些不了解。”居然还真的有人没读过三国,被天朝这样的文化压迫之下还能逃避历史文化的袭击,他也算是一奇人了,“恢复了这些奇怪的记忆后才知道的,而且好像力量也提升了。”

    其实他不止是记忆和力量变了,连性格也变了。至少以前的翁立栋没这么质朴憨厚,而且还很邪恶很活跃。性格变化如此之大,或许有心情和环境的影响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因为我怕如果记忆恢复连性格也发生了变化,那是不是就等于完全变了一个人呢。就好像那些重生小说里现代人在古人身上重生,那么原来那个人的灵魂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只留下一具肉体和与之相关的身份背景。我很害怕,虽然以前青春期有过想死的念头,但如果真的死了我还是会有舍不得的。周围的人当然不会发现,只当我是转性了,可是我本身还是有些私心,有些人,我舍不得离开。

    不过现在我能思考到这些,说明我暂时灵魂还是自己的,还是Dante,而非完全的周瑜。

    正暗自庆幸着呢,忽然眼前一黑,耳旁传来一个油腻腻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靠!你是爷孙子!”我吼了一声,往下一蹲脱开那双手。喜欢玩这种无聊游戏的SB全世界估计就铁蛋一人了。哦,不对,好像我也蛮喜欢玩的。

    “你们两个SB在干嘛呢?”

    “两个?”我低头一看,原来地上那群被放倒的人全都不见了!

    “靠!栋栋,地上的人呢?”我问翁立栋。

    “叫我赵云,或者子龙也可以。”他淡定的回答,“地上哪有什么人?”

    我忽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但如果翁立栋决定不承认的话,我也没办法,毕竟武力值摆在那里,我不是他对手。不过也不需要证明什么,因为刚才发生的事只要我私下里告诉铁蛋,他就一定会信的。这是千年不曾改变的默契!

    这个时候铁蛋突然说:“你说什么?你是子龙!那……”

    我用力推了他一下,把他推到在地,还华丽的滚了两圈,他站起来暴吼:“你TMD有病啊!”

    “没有,刚才你身上有只哆啦A梦,我帮你拍掉。”

    “靠!”他骂骂咧咧的站起来,然后又一脸诧异的表情看着翁立栋,“你真的叫子龙。”

    “是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赵云,字子龙。”

    “原来赵云字是子龙啊?”

    这两SB对话让我听得吐血了:“铁蛋你们理科班都不看三国吗?话说哥当年也是没分文理之前就看过了,难道文理分班还要看经历的啊?就算没看过游戏里也玩过了嘛!”

    铁蛋难得的害羞了:“没有啦,刚刚不小心忘记了。”

    “那我问你,关羽字什么你总该知道了吧!”

    “难道是……星矢?”

    原来他刚才纠结的是这个啊!还害我吓一跳以为他要露馅了:“星你老母!矢你老母!星矢你老母!”

    算了,瞒过赵云就好了。曹操已经出手了,看来铁蛋说的和平统一的安稳日子很难过下去了。这些人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还是要早日做好战斗的准备。

    但是,今天的遭遇总是让我隐隐觉得不对,到底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地上的那些人,赵云的出尔反尔,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像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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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刚才已经到了最后一节课,所以和赵云分开后,我和铁蛋就直接回家了。

    我坐在他车上,详细的告诉了他刚才发生的事,他听完便陷入沉默了。

    雨水打在我的眼镜上,密密麻麻的形成了无数个凸镜,这些小凸镜把我眼前的事物无限放大,却让我更看不清楚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我又不开车,让世界这样朦朦胧胧的反而可以使心中有种莫名的舒畅。

    过了良久,铁蛋终于说话了:“诶?你说,赵云是不是小时候被人用屁崩过了?”

    “纳尼?”这孙子最近思维跨度越来越大,我似乎已经跟不上他了。

    铁蛋说:“你不是说他现在变得憨憨的了吗?我有个侄子,小时候有一次我觉得我屁股上有东西,就脱掉裤子让他看,他很听话的把脸凑过来看了,就在这时我一不小心‘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