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怪荒凉的。”
我心里不由一怒,真当我是打杂的手下了。唉,看在你是云家公子的份上,我便忍了。我忍。我这边强自按压下心中的忿怒,却见那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乌氏兄妹始终神情如一,我心道:这两位定也來头不小。
我们继续在雨中搜查着这个小村子,然而,仍毫无所获,现除了雨点声,就连之前的乌鸦鸣声都消失一空了。雨一直下,似乎要下上许久。我们初时还不觉得什么,但在雨中行久了,身上的衣物都被打湿透了。
云谷嫌恶地看着身上的衣服,不由埋怨道:“找來找去,都沒见一个村民的影子,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我们倒沒什么,只怕兰姑娘有些许不便,不如找个房子躲会雨,等雨停了,外边也亮堂了,那时也方便找。”
我心道:真是个精贵的公子。又何必以姑娘为推脱。
乌兰平和地说道:“无妨。莫要因我而耽误了大家。”
乌河却说:“妹妹,还是进屋修整一下吧,这种天气也不适合搜查。”
云谷插话道:“好了。好了。就找一处屋子,进去修整吧。”
我们在一片破败的房屋中找到一间看起來还算是完好的宅院,这里以前定是个大户的居所。我们沿着破败的走廊,來到主宅。外边已经昏暗,屋内更是漆黑一片。
“有火么。”羽天问道。
“我带着。”乌河点燃了一个火折子。
借着微光,我看清了这屋内陈设。同样破碎杂乱,但从那些残缺品中,可以看出曾经这里也是一片华贵。
我们找了一处沒有被漏雨打湿的地面坐下,又用杂物升起了一堆火焰,鬼虽不怕寒冷,但湿衣服总还得烤干。
一片氤氲的雾气升起,如梦如幻。我突觉得不对劲,刚想要出声提醒,我已头一沉,陷入昏睡之中。我脑内最后一个念头,这又是中了谁的暗算。羽天。乌氏兄妹。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沉睡中清醒过來,首先打探了四周,我们五个竟都被吊在一处像是山洞之地,那么暗中出手应与他们无关了。他们仍在沉睡,我试着叫醒他们。
最先醒來的是那个叫乌兰的女鬼,她一醒來就问道:“这是哪里。”
“不知。但我们像是中了暗算,都被吊在这里了。”我回道。
她蹙眉沉思,像是极力地在回忆之前的事,突然惊叫道:“那雨水里有醉魂酥。”
“醉魂酥。”我疑惑道。
“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迷香,寻常迷香对鬼类是无用的,但醉魂酥只要是有灵魂的东西都能被迷醉,而且中了此迷香即便醒來,短则三日长则十天半个月都使不上劲。”她说完又暗自嘀咕:“醉魂酥可是极为难得的,只有顶尖势力才会拥有,这又会是哪个势力敢在甄选比赛中下黑手。”
我打断了她的思索:“兴许你想得不对,这说不得是此关自身的考验。再说现考虑这些也解决不了问題,该是考虑下我们算是失败了,还是仍有机会。”
“你说得对,是我多虑了。”乌兰点点头,闭嘴不再言语。
这时,另三位也陆续醒了。
羽天一醒便嚷道:“是谁。是谁敢把本大爷绑在这儿,给本大爷出來。”
我脸色一僵,这家伙不仅油头滑舌,还呆头呆脑。能绑他的怎会怕他吓唬。再这么叫嚷定会把看守者引來,那可不妙。我忙示意他禁声,小声说道:“别叫了。你想把那些绑架我们的都叫來,然后拿我们开刀吗。我们先商量如何逃出去。”
他这才闭了嘴。
云谷是个贵公子,头一次被这么绑着,有些慌乱,问道:“你知怎么逃出去。我怕高。”
我往地面一打量,心中嘀咕道:这又能多高。
“你们有谁会缩骨或者逃脱术之类的。”我问道。
“这种功夫我们哪会,就算会又不能使用阴气,也使不出來。”羽天一脸苦涩地说道。
我暗自沉思,若还能使上劲,以我的力量,这绳子定能挣断,那事情也就简单。可眼下中了那醉魂酥,使不上劲,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你们可还有什么挣脱绳之法。”
他们都无奈地摇摇头。
我顿时全无主意,若那些暗算者这时就來找我们麻烦,我们又能如何。
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我还在为逃出的办法纠结时,一阵话语声从外边传了进來,我不由紧张到了极点。这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