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她右手指甲突然暴涨，五根黑色的长指甲，尖利得如同细剑，刷地朝书生袭击而去。

    书生不避不闪，仿佛根本沒有看见即将到來的危险。他神态一派悠闲，竟然还从兜里掏出另外一条手帕，擦了擦脸。

    奇葩呀。

    霍峦都紧张得忘记呼吸了，双眼死死盯着小柔的指甲。

    两厘米……一厘米……五毫米……一毫米。

    指甲突然毫无预兆地缩回。仿佛刚刚那黑色尖利的东西全都是霍峦的一场幻觉。书生还有心情笑：“老妖怪，束手就擒吧。”

    “做梦。”

    小柔的少女皮相也维持不下去，她又变回了那个让人看一眼晚上回家都会做噩梦的老妪。瘦弱的身子抖得如同狂风落叶，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似得。

    霍峦虽然是个外行，但是他也看出來小柔现在是强弩之末了。

    书生从袖笼里掏出一把折扇，推开摇了摇，嘴角依然挂着笑，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酷：“老妖怪，沒想到吧，你从灰炎界逃到这里都能被我找到。你作恶无数，现在就是你的死期。”

    书生话音一落，他的折扇也飘到了小柔的头顶上。折扇缓缓下压，小柔仿佛承受不住一般，膝盖也在缓缓下弯。

    终于“扑通”一声，小柔跪倒在地。

    这时候的她，虚弱得一触即溃。

    书生大约也觉得她沒什么威胁了，抬抬手，制止折扇的下压，缓步到小柔面前，低头问道：“老妖怪，还是不肯把我妹妹的身体交出來吗。”

    小柔的嗓子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听不懂她要表达什么。

    霍峦看到这里觉得差不多了，他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还是快快离开，免得被书生瞧出端倪。就在转身的刹那，霍峦的余光捕捉到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是小柔发出的。好像算计得逞的奸笑。

    难道她还留有后招。

    几乎沒有思考，霍峦就冲过去想要撞开书生。他本能觉得危险。

    可是他直接从书生的身体穿透过去。

    好吧，情急之下忘记他是阿飘了。

    不过书生并非无觉，霍峦刚刚穿透，他的身子就朝着霍峦的方向一歪，一抓，似乎想要抓到什么。而与此同时，一直示弱的小柔突然暴起，一下子穿透了压在头顶上的折扇，卷起地上的衙役死尸消失无踪。

    折扇与书生心魂相连，折扇被穿透，书生也遭到重创，“哇”的一大口鲜血喷出，喷了霍峦一脸。

    好吧他是阿飘，用喷了一脸这个说辞不太妥当。不过那血确实是冲着霍峦去的，导致他感觉自己的嘴里好像都弥漫着血腥味儿。

    书生是他命中的克星才对吧。每次遇见他好像都沒有什么好事发生。

    嫌弃地伸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抓了两把，感觉舒服一些了之后，霍峦正想着怎么和书生沟通交流。却见书生白眼一翻，晕倒在地。

    霍峦：“……”哥们儿。你倒是把话说了再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