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这点心思和感恩，相对秦爷爷的呵护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没有再说任何话，不打扰触动了精神的秦爷爷，我悄悄退出起居室，来到外面，对大象出手掌，嘘了一声。

    “爷爷需要安静一会儿，先别练了！”

    “啊……！”

    大象有些惊讶，却也晃动肩膀疏松肌肉，停止了练拳熬身。

    “你要去那？”

    “山上，阿婆哪里，一起？”

    “好，等下……”这一次，大象竟同意和我一起去阿婆哪里。

    他三两下穿上半截袖衬衫，感慨道：“你听说麻屠子的事了没，疯了，麻大嘴天天求神拜佛，可怜的一家子。”

    原来，这家伙是想去山上庙里看热闹，村里人不见待大象，礼貌一词在他身上只对一小部分人，别的村民哪怕是长辈，大象也是直呼其名其绰号。

    说实话，我很欣赏大象的这一点脾性。

    去往村后半山腰九天玄女娘娘庙的路上，不仅仅有我和大象，更多的三庙村村民男女老少三三两两结伴寒暄……

    原来，今天恰是阿婆算定给尕蛋他爸祈福求神，跳大神的黄道日子。

    “小龙，大象，等等……”

    尕蛋通红着双眼，从身后远远追上来，气喘嘘嘘，他的目光，却和以前变的大不一样，嘴巴使劲抿着，眉目间露出坚强的神色，似乎……家庭的变故，也让他变的迅速地成熟起来。

    “小龙，你回来了！”

    “恩！”

    “……”微微一沉默，尕蛋对我说：“小龙，你能不能帮我补习一下功课。”

    恩！？

    开学后，他似乎也是初一了。“没问题！”我随口答到。

    “那些该死的外地人，那该死的股票，我麻文斌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等我长大，我阿爸从哪里跌倒，我就从哪里给他赚回几千几万倍的钱。”

    “……”

    “……”

    大象闻言面露怪色，我则伸手在尕蛋肩膀上一拍，道：“好样的，加油！你一定行的，我们还小有的是时间……”

    大象的豪爽直性情随后展现而出，朗声道：“好样的，尕蛋，加油！你把老子没学的那一份也学上，以后赚很多的钱给村里人看看，日球的，看谁还能说三道四的笑话……！”他根本不理会附近的村民，说话的声音很大，很亮，底气十足。

    说罢，我们三人会心一笑。

    尕蛋脸上的信心在这瞬间十足，似乎是哭多了通红的双眼，目光焕然一新，多了几分坚定。

    “涨了！涨了……”

    可一到九天玄女娘娘庙门口，听到里面传出的吼叫声，尕蛋的神色，还是黯然了一些，因为那是他阿爸的声音，麻大叔的高亢之极疯狂撕裂嗓子了般传出老远，“涨了啊……！”

    嘎吱嘎吱！

    尕蛋的双手，此刻捏的紧紧地，在我的感知中，他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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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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