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Ⅳ 接过墨客的衣钵摇旗呐喊（19）

    这是80年代初的津巴布韦的西北部，我来看望一个朋友，他曾在伦敦的一所学校里当教师。他在这里，用我们的话说，是“援助非洲”。他是个温和的理想主义者，他在这所学校所看到的一幕，使他感到震惊，继而感到压抑。他很难从这种压抑中缓过劲儿来。这所学校和独立后建的所有学校一样。它由四间大的砖砌房子组成，一间挨着一间，直接在泥土上盖了起来，一、二、三、四，其中一头儿有半间屋子，算是图书馆。这些教室里有黑板，可是我的朋友把粉笔装进了衣袋里，否则的话，就会有人把粉笔偷走。学校里没有地图册，也没有地球仪。没有课本，没有练习本或圆珠笔，图书馆里没有那种学生愿意拿起来读的书：它们都是些从美国大学里弄来的大部头的书籍，拿起来都沉甸甸的，还有白人图书馆不要的书，侦探小说啦，有着诸如《巴黎的周末》或是《幸福寻找爱情》之类的书名儿。

    This is northwest Zimbabwe early in the eighties, and I am visiting a friend who was a teacher in a school in London. He is here “to help Africa” as we put it. He is a gently idealistic soul and what he found here in this school shocked him into a depression, from which it was hard to recover. This school is like all the schools built after Independence. It consists of four large brick rooms side by side, put straight into the dust, one two three four, with a half room at one end, which is the library. In these classrooms are blackboards, but my friend keeps the chalks in his pocket, as otherwise they would be stolen. There is no atlas, or globe in the school, no textbooks, no exercise books, or biros, in the library are no books of the kind the pupils would like to read: they are tomes from American universities, hard even to lift, rejects from white libraries, detective stories, or with titles like Weekend in Paris or Felicity Finds Love.

    有一只山羊试图在一些老草里觅食。校长挪用了学校的资金，被停职了。从而引发了我们大家都很熟悉，但其环境却通常是更严峻的问题：这些人明明知道，大家的眼睛都在盯着他们，但他们怎么还是做出这种事情来？

    There is a goat trying to find sustenance in some aged grass. The headmaster has embezzled the school funds and is suspended, arousing the question f***liar to all of us but usually in more august contexts: how is it these people behave like this when they must know everyone is watching them?

    我的朋友什么钱都没有，因为一发工资，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大家都找他借钱，而且可能永远也还不了他。学生的年龄从6岁到26岁不等，因为有的学生早年没有上学，现在来这里补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