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贵人棋——旁观者清，让观棋人发言（6）

    阿德姆森到了那里，一位工程师说道：“我知道你是想办理坐椅的合同。但是我要告诉你伊斯特曼工作极忙，你若打扰他的时间过5分钟，便不会有好处，他的脾气很大，事情很多，所以我劝你说完你的来意赶快走。”阿德姆森便准备也那么做。

    他被引进办公室去，看见伊斯特曼正埋头于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之中，伊斯特曼听见有人进来，抬起头，取下眼镜，向工程师及阿德姆森走来，说道：“早安，先生，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

    工程师介绍之后，阿德姆森便说：“伊斯特曼先生，当我在外面等着见你的时候，我很羡慕你的办公室，假如我有这样的办公室，我一定也会很高兴在里面工作，你知道我是一个内地木器商人，从来不曾见过如此漂亮的办公室。”伊斯特曼答道：“你使我想起一件几乎忘记的事。这房子很漂亮是不是?当初刚一盖好的时候我极喜欢它，但是现在，因为有许多事忙得我甚至几个星期坐在这里也无暇看它一眼。”

    阿德姆森走过去用手摸摸壁板，说道：“这是英国橡木的，对吗?和意大利橡木稍有不同。”

    伊斯特曼答道：“对了，那是从英国运来的橡木。我的一个朋友懂得木料的好坏，他为我挑选的。”随后伊斯特曼领阿德姆森参观屋内他自己当初帮助设计的房门配置、油漆颜色雕刻工艺等等。

    当他们在室内夸奖木工时，直到窗前住了脚，伊斯特曼和蔼地表明要捐助罗茄斯塔大学、公立医院等机关一些钱，尽点心意。阿德姆森热诚赞扬他这种慈善义举的心肠，伊斯特曼随后又走去打开一个玻璃匣，取出他从前买的第一架摄影机——是从一位英国发明人手中买来的。

    阿德姆森又问他当初是怎样开始在商业上奋斗的，伊斯特曼很感慨的述说他幼年困苦，他的寡母开一家小店，他在保险公司当小职员一天仅挣五角钱。因迫于饥贫，他立志要刻苦奋斗，多赚钱，免得老母终日操劳至死。阿德姆森又找些问题出来，静听他讲怎样守着干玻璃板做试验，他说曾在一个地方终日工作，有时夜里做试验，化学品还在起着作用，他仅能偶尔小睡片刻。有时他连工作带睡觉穿着一件衣服三天三夜也不曾脱下来过。

    阿德姆森从上午10点一刻走进伊斯特曼的办公室，那位工程师曾警告他最多只能留五分钟，但是一个钟点、两个钟点都过去了，他们还在滔滔不绝地谈着。

    最后伊斯特曼对阿德姆森说道：“上次我去日本，在那里买了一个能自己回家漆油漆的椅子，在阳台上，日子一久阳光就把漆给晒退了，我才到商店里买了一桶油漆回家，自己动手把椅子上退的漆重新漆上，你想看我自己油漆的成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