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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学期论文(1)(1/2)

    可怕的学期论文(1)

    佚名

    当我们的教授佐治亚洲立大学的诺曼·德雷斯尔博士,在给我们讲学期论文的要求时,他论述得很清楚,声音听起来强硬而冰冷。他一边用严厉的眼神注视着我们,一边作总结性讲解:“内容当然重要,但是格式、参考书目和注释的准确同等重要。”这种畏惧蔓延开来,整个教室充斥着凝重的气氛。

    下课铃响了,同学们咕咕哝哝,鱼贯走出教室,一个个面色沉重。这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个可怖的人物——弗塞斯县高中的阿多·库茨夫人。她在我英文作业本空白处写下的批改,我仍然记得很清楚,她用天蓝色的钢笔,把我所有的语法错误都工整地列了出来。

    库茨夫人常常跟大家说:“终有一天,你们这些学生会明白,你们在这里学的东西都是有用的。”尽管大家都不以为然,然而,她一点也没有气馁,仍然没完没了地训练我们英语作文的基本写作技能。她打算一定要让我们学会正确地列书目,掌握学期论文的复杂之处。一旦有人提出异议,库茨夫人就会扑闪着黑色的眼睛说道:“你们以后就会知道,学期论文对你们的要求远比现实社会容易得多,然而与此同时,学期论文同时又能为你们进入社会做准备。”

    这段回忆令我笑逐颜开,没有什么事情会比库茨夫人的学期论文更难了,德雷斯尔教授的论文也是比不过的。德雷斯尔教授似乎以给A等学生打C为乐趣,他严格的打分风格几乎人尽皆知。第二天,我就以前所未有的认真精神,开始埋头于学期论文的写作。

    当德雷斯尔教授把作业发下来时,课堂好像变成了医院的病房,发出一阵阵失望的叹息声。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作业丢在了我的桌子上。为了能够经受打击,我紧闭双眼酝酿着勇气。当使劲把眼睛睁开时,一个A+跃入眼帘,令人难以置信,于是我低下头靠近观看。在分数下方,德雷斯尔教授写了短短的一句话:“下课后来找我。”

    当其他同学抱怨着走出教室时,我不安地走到了讲台前。他对我说:“年轻的女士,在三年级会计专业的学生中,你的作文是我见过的写得最好的。你知道,我从中得到了什么信息吗?”我摇了摇头。

    “这让我知道,你曾经遇到了一位非常优秀的英文老师。你应该去拜访这位老师,并致以谢意,如果他或她仍然活着。晚安。”他啪地一声把书合上,猛地站起身,迈着大步走出了教室。

    我惊呆了,心里却知道德雷斯尔教授是正确的。在很大程度上,这个A+应该归功于库茨夫人。我明白我应该去向隧示感谢,不过,一想起她严肃、不容抗拒的课堂气氛,我就心有余悸。

    当天晚上,我终于硬着头皮走到了艘门前,那是一所非常普通的房子。我感到浑身颤栗,然而,我记忆中的课堂上的库茨夫人与开门的女士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她身穿浴袍,苍白的脸上眉头紧锁。我不假思索地说:“我可以进来吗?”

    诉咳嗽着,边不耐烦地招手让我进去,并用衰弱的声音说道:“整个秋天,我都在生病,我的肺炎刚好。”

    库茨夫人半卧在一把椅子上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疲倦。在离她最近的一张椅子上,我坐了下来,然后把学期论文放到她的手里。她朝论文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我,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我结结巴巴着说:“我的会计学教授认为,我的学期论文应该归功于您这样的一位老师——还有——呃——我真的非常感激您为我做的所有事情。我就是想谢谢您。”

    库茨夫人哭了。她呜咽着说:“你是唯一一个来向我说谢谢的人。这真是煎熬的一年,你的拜访让我的病感觉好了许多,比吃过的所有药都有效。上帝保佑你!”她站了起来,把我从椅子上轻轻拉了起来,她伸出双臂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们两个人都流下了眼泪。她说:“我真高兴你能来看望我。”

    我应道:“我也非常高兴!”

    此后,我就再也不曾对表达谢意感到为难了。

    说出感谢并不是什么难事,其实“谢谢”并没有太多附加意义,只是你自己心里想得太多而已。

    That D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