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大学生活回忆(1)(1/2)

    大学生活回忆(1)

    詹姆斯·瑟伯

    我通过了大学里所有要修的课程,然而,植物学却怎么也无法通过。原因是这样的:在一周中,修植物学的学生总要在实验室中花几个小时,透过显微镜观察植物细胞,然而,我在显微镜里从来没有看见过任何东西。

    我从来没有在显微镜中看到过一个细胞,这一度激怒了我的老师。实验室里,所有的学生都在画实验细胞,老师来回踱着步子,为学生们获得的进展而感到高兴。然而,一走到我这里,他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并且告诉我其他同学画的都是很有趣的花细胞结构图。

    我只是站在那里,告诉他:“我看不到任何东西。”起初,他还非常耐心地告诉我,每个人都可以在显微镜中看到细胞。然而,每次结束的时候,他总是暴跳如雷,并且说我在显微镜中看到了细胞,就是假装看不见。我常常跟他说,“无论如何,这样看的话,花就失去了它的美。”他就会说:“这门课与美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应该关心的只是花的结构。”我说:“我什么也看不到呀。”他说:“再看一次。”我把眼睛移到显微镜上,只是有几次看到了乳白色的云雾状物质——这是显微镜没调好而导致的,除此之外,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在显微镜中,应该看到一个轮廓清晰的植物细胞,而且应该是生动而不断运动着的。我告诉他:“我看到了大量牛奶一般的物质。”他告诉我,这是因为没有调整好显微镜,因此,他帮我重新调整了显微镜,更准确地说是为他自己。我又看了一遍,可是看到的还是牛奶一样的东西。

    最终,我的这门课如大家所说的那样——延期过关,只好重修一年后再考学分(我们必须修一门生物课,不然就无法毕业)。教授心情愉快,他刚度假回来,脸被烤得像一只红色的浆果,他急切地要给大家讲解细胞结构:“这节课,我们要讲细胞结构,是不是?”我答道:“是的,先生。”我左边、右边和前边的同学都在观察细胞,他们甚至开始在笔记本上静静地画细胞结构图。我当然还是看不到任何东西。

    教授用上一切可以利用的办法来调整显微镜的,然后他冷酷地说:“我们再试一次。我再把显微镜调整一下,你肯定能够看到细胞,上帝为我作证,如果你再看不到,我就不再教书。我教了22多年的植物学,我……”,由于整个身体开始发抖,就像Lionel Barrymore那般(当时走红的性格演员,擅长演暴躁易怒的老人),他突然就不说话了。

    于是,在调整显微镜时,我们用尽了一切可能的办法。然而,我看到的只是黑洞洞的或是熟悉的不透明乳状物。有一次,我惊喜地发现了一堆斑驳的微粒重叠在一起,就迅速地把它们画了下来。看到我的举动后,教授从邻桌回到我这里,他微笑着挑起眉毛,一脸期待的表情。他看到我画的细胞,声音变得又尖又长,叫喊道:“这是什么?”我答道:“这就是我看到的东西。”他当即发起了脾气,尖叫道:“那不可能,那不可能,那不可能!”然后,眯起一只眼睛,屈伸向显微镜看去。他猛地抬起头,冲我大叫道:“那是你的眼睛,透镜被你动了,所以它反**你的眼睛。你画的是自己的眼睛!”

    俗话说:严师出高徒。做学问是一件严谨精细的事,严格操作、严格要求才能迈进学问的大门。然而严格要求不等于忽视学生身体禀赋等自身的特点。如果一味强加要求,只会适得其反。我们呼唤更多的好老师,更呼唤因材施教的好老师。

    University Days(1)

    James Thurber

    I passed all the other courses that I took at my University, but I could never pass botany. This was because all botany students had to spend several hours a week in a laboratory looking through a microscope at plant cells, and I could never see through a microscope.

    I never once saw a cell through a microscope. This used to enrage1 my instructor. He would wander around the laboratory pleased with the progress all the students were making in drawing the involved and, so I am told, interesting structure of flower cells, until he came to me.

    I would just be standing there. “I can’t see anything,” I would say. He would begin patiently enough, explaining how anybody can see through a microscope, but he would always end up in a fury, claiming that I could too see through a microscope but just pretend that I couldn’t. “It takes away from the beauty of flowers anyway,” I used to tell him.“We are not concerned with beauty in this course,” he would say. “We 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