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很惨。我不是本地系统的执委会的成员，无处论证，本来不应该随便相信。但是无风不起浪！本来，我做这个生意的初衷就是冲着Sun来的，加上这些消息给我心里投下了大块阴影，就让我产生了改线的念头。

    “改线”这种行为在传销里几乎就是武侠小说里的“欺师灭祖”，决不能被允许的，甚至要受到严厉的惩罚。比如后来网络上报道的“武汉新田”以及其他非法传销公司的头目，对改线的下级大打出手，酿成了刑事犯罪。而这种背叛师门的下级一般也不会有好下场，但令狐冲却是个例外，那是因为他的师父岳不群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风钻是不是岳不群呢？我不是令狐冲，也不敢肯定，但是后来的一些事情坚定了我要改线的决心。

    虽然那天我有了改线的念头，但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改线到Sun名下。也就是那一天，在Sun的引导下，我明白了怎么改线的技术方案。

    按照A公司的有关规定，如果要改线的话，就要停止一年的销售活动，才能重新申请到另一个上级名下。但是这个生意是这样的：每天都有人在热火朝天地做，你一天不去做新人，新人就会被别人做了。在这种情况下，有多少人愿意停下手中的这个生意呢？所以，参加的人一般来说都不会轻易去改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有做上级的也不会告诉他们的下级有“改线”这回事，就让他们一直安心地做自己的下级好了。对于下级来说，这就造成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的状况。从理论上来说，我是唯风的下级，也就是风钻团队的人，但是我如果要改线，也不是不可能的，《十面埋伏》里的飞刀，也还可以拐弯嘛。

    那天晚上，Sun和我仍然坐在他家附近的小饭店外边喝酒边沟通。Sun感慨说，你做了这么长时间的这个生意，还没有一个合法的户口啊。

    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以“优惠顾客”的身份在做的，我就问：风钻他们不是说以后“优惠顾客”的身份可以转正吗？

    Sun说，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A公司自从2002年初停止发展营业代表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放呢！你知道吧，没有营业代表证就不算旅游积分。

    旅游积分是A公司鼓励营销人员提升业绩的一个手段，就是累积销售了多少产品，按照一定的比例转化为积分。积分达到一定标准后，就可以参加A公司提供的全程免费的旅游。这种旅游按照级别来分，级别低的时候可能就是在国内某些著名风景区，比如九寨沟等等地方玩一玩。凌钻刚刚做到红宝石的时候，就被A公司邀请去玩过，不过那时他级别低，只在福建鼓浪屿兜了一圈，还和张慕飞将军的夫人张潘秀江合了影。后来生意做大了，凌钻还被邀请去马来西亚、泰国、澳大利亚等国家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