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一场好戏就要开场了(1)(2/2)

“我是两年前进这个公司的。我就找了一个背景跟我相仿的,两年前进公司的人,一看,至今也还是在做业务。你也可以找一个两年前的人来参照一下。”

    “哦,那倒没必要。”我调侃他。

    “为什么?”他问。

    “我公司成立才两年啊,不具可比性。”我解释说。

    “哦,是这样啊。”唯风见我不为所动,又说,“你想想啊,我们年龄都不小了,过几年就要结婚了。到那时总不能还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面吧?你知道我们那边从深圳回来的同龄人过年是怎么问候的吗?”

    “怎么问候?”

    “他们都是问‘什么时候买车?’”他说这话的时候很牛逼,但又好像带着点愤愤不平:“你说我能不努力奋斗吗?就在这个公司拿这么一点钱,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买一套房子啊?”

    他说的那个情况,我是相信的。唯风那个镇在我家乡是出了名的。20世纪80年代中期,那个镇的人就跑到深圳去,在那里做起了电热圈、电热棒等电热产品的生意。那时候加工一个电热产品才几块钱,他们居然可以卖到一百多块钱的价格。那可真是暴利!那些人发了财就回来提携自己的亲戚一起出去,这种情况就好像19世纪末国人去南洋一样。就这样,这种风气一直持续到现在。据官方报道,有一次那些人从深圳回来过春节,仅仅是他们一个镇,光是私家车就开回来200多辆。可能200多辆私家车在经济比较发达的城市不算什么,可是你要想想在我那个小山区里,这就足以上头版头条了!

    听了他的话,我被刺激得血脉膨胀,想到自己也要面对这些问题,忽然危机感一下加重。

    在这种情况下,他又问我一个问题:“你到底想过一种怎么样的生活?”

    我到底要过一种怎么样的生活?我这辈子到底要怎么样过去?这样的问题,我还在求学的时候就已经想通了。

    那时候我还在学校。有一段时间,我每夜都睡不着。舍友们都已酣然入睡,梦中话语者有,吱吱磨牙者有。只有我一个人怔怔地躺在床上,无比清醒地盯着头顶上铺的床板,一些巨大的问题在轰击我的神经:人生的意义在哪里?我这一生该怎样度过?我的将来会怎样?整天思考这样的问题,头疼欲裂,因而就显得有些怪异,甚至连我都觉得自己有心理障碍,正如我跟一个女孩子说的:我不是超凡入圣就是走火入魔了。但我又不敢问老师和那些比较成熟的同学,怕遭人耻笑。这说明我还是有羞耻之心的,并不是如某些人所说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最近还有人说我是“猪头”,我听了就很郁闷,我明明是猴头,怎么会是猪头呢?一定是她们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