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让爱和善充满心灵(图)(1/2)

    

   那年夏天,我八岁。   一天早上,我从床上爬起来,刚走到堂屋门口,奶奶就在厨屋里喊我,她说“孬,看谁家的羊跑咱院里啦?把它撵出去。”我跳出屋门,到院里一看,真有一只小羊羔,白色的。大概生下来没有多少天,就像小孩一样,有些调皮,也有些贪玩。见了我,三蹦两跳就跑到西院去了。那时候我和奶奶都住在乡下,住着四座草房。宅院大极了,足足有两亩地吧,分前院、后院和西院。前院和后院是各种树木,西院是一片菜地,我爷种了许多葱呀蒜呀菠菜呀什么的。那只小羊跑到西院肯定是去啃那些菜了,我就随后追了过去。   那只小羊果真在啃菜,我就从地上捡了块砖头去扔它。但它很机灵,一跳就跑开了,并且还拉了一串羊粪豆黑黑的在菜地里。小羊从西院遛到后院又遛到前院,后来又折回来重新遛到西院。大门开着,它经过那里几次可就是不出去,也许是西院的菜地让它有点留恋不舍,或者是想逗我玩儿。我一路追着它,清晨梧桐树和石榴树上的露水落下来,砸在我头上脸上。我开始兴奋起来,突然就想起我爷的那把军刀。那是我爷干北伐军骑兵上尉时从部队上带回来的镇宅之宝。铜鞘钢刀,寒光闪闪。如果提着它追击这个“入侵者”,一定会很威风。但军刀压在东屋我爷的床头下,他不出门,我是不敢去动一下的。于是只好走进堂屋去取我的“长枪”。这是在一根木杆上绑了一根粗铁丝,粗铁丝的尖端,在石头上砸扁了又磨得很尖很利的一种武器。那时,村子里和我那样大的男孩儿都有。   我从屋里取出长枪,就双手平端着,像一位土著印地安战士那样,赤足光身,向逃往西院的小羊发起了冲锋。小羊似乎不明白这种武器的厉害,满不在乎地一边用嘴啃着菜叶,一边灵巧地躲避。面对这个小东西,这个如一朵白云一样飘来荡去的“敌人”,我斗志猛增。连刺数枪,小羊都蹦跳着躲开了,并再次遛向前院。我幼小的胸膛此时竟充满了那种叫作愤怒的东西。我开始用诡计悄悄地接近我的白色之敌,然后猛地把长枪投掷出去。小羊这次没能幸运地躲开,枪尖刺在了它的肚子上。它在枪杆的冲力下,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可还没等我跑到跟前,它就又挣扎着爬了起来,继续向前跑,那刺在它肚子上的长枪被它拖了很远才掉下来。我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