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一个人的路上(图)(1/2)

    

   清晨或者夜晚,我一个人在路上走。   南方的天气,在初夏的五月,是最好的。雨水充沛,树木花草繁茂,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在河畔的阔叶林和竹丛中争相鸣唱,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花草气息。   清晨或者夜晚,路上行走的人很少。我一边走,一边会想到许多的人和事;想到故乡,童年。那已经远去了的岁月,是永远也无法找回来了。而我的故乡,也只能在梦中才可以回归。她不会是原来的样子了,她早已改变;想到曾经与我相依为命的亲人们,他们现在或因死亡而躲在一个我无法了解的世界里,或因分离而各自天涯,在各自的日子里快乐或忧伤;我也想到许多的朋友,他们如同晴朗夜空中的星辰,远远的在头顶闪烁,散发微弱而清晰的光;还有爱情,那永远让人着迷的身影,我一次次像追求真理一样追求她,她也一次次向我走来,有时相互拥有,有时只是相逢了,却又错肩而过。   几十年的风雨,几十年的坎坷,回首时只不过是一些闪烁不定的片断。   我的记忆中,也许不仅仅是这些。我在一个人的路上,分明还看到了许多人。他们是和我一样的,一个人走过了很多的路。   李白,这个狂放不羁的书生,他的一生也几乎是消耗在了路上。一个一个的城郭,一道一道的山川河流走下去,他用脚步丈量着大唐帝国辽阔的疆土,在酒的微醺中,放浪着自己的歌喉。   杜甫,这个李白的诗友和兄弟,他们在开封的古吹台上相别后,就只能在诗歌里相会。战火将河南巩县人杜甫逼上漫漫路途,逼他历经巴山蜀水的艰难崎岖,躲入我现在所在的成都西郊。他说:“海内风尘诸弟隔,天涯涕泪一身遥。”他说:“白首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可是,杜甫啊,我的老乡,你最后回到了你的中原老家了吗?   我还想到了20世纪初,中国的一位传奇诗僧苏曼殊,那个“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的忧伤歌者。他的一生也全部在路上。日本,爪哇,印度,南亚的山岛雨林,他的身影孤单而飘逸。他译的拜伦的诗《哀希腊》影响广大。他还是中国现代佛教小说的开创者。他的一幅《汾堤吊梦图》,更是成为画坛流传不休的佳话。   也许,让我感到最为亲近的,还是那个近代法兰西的灵魂,被歌德称为“开始了一个时代”的人———让·雅克·卢梭。他的一生是震撼世界的,是他率先发出了“人人生而平等”的呼喊声,肯定人的价值,要求个性解放,对**制度和教会的黑暗发出了强烈的抗议。他因为独立不羁的自由思想,而理所当然地成为政府、教会和愚昧民众的迫害对象。但他没有屈服,他在《忏悔录》中无畏地为自己作了辩护。他最后的著作是《孤独散步者的沉思》,他是在写作中死去的,在一个人的孤独路途上,停止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