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践做了吴氏集团的保洁员，负责夫差办公的那个楼层的卫生清扫工作，墩地、擦玻璃、擦墙围、扫厕所……他以前哪里干过这些，尤其是扫厕所，简直让他隐忍难言，‘悲粪’莫名。

    夫差的办公室设在这个楼层，每天出出入入的都是吴氏集团的高层管理人员，他常常看到伍子胥、伯嚭等人来这里向夫差汇报或请示工作或是商议事情。他们对他时常不无藐视地扫上一眼，或者视若无睹。而这个楼里管卫生的后勤主管对他更是颐指气使，有时简直是吹毛求疵，比如厕所里味道不好，干脆就厉声厉色地命令他把厕所再清理清理，注意通风换气，但不要影响到走廊以及各个办公间。

    勾践这时才算真正尝到了“寄人篱下”的滋味。这回他真正地成了社会底层人物。过去他常常听说要深入底层才能了解到一些真实的情况和人们对老板的真实看法，现在他终于感受到了。他听到人们背后说夫差是个坏老板，说老板如何如何。一次夫差召开经理会议时，突然从口袋里抽出一些卫生纸，问：“这是什么？”当经理们回答这是卫生纸后，他大叫大嚷：“这是双层卫生纸，对公司而言太奢侈了。”一些女职员抱怨马桶坐垫有裂缝时，他竟说：“如果你们不愿坐那个马桶，可以像我一样站着！”他甚至在进洗手间时也不放过让其属下继续开会的机会，有人回忆说，这位夫大老板坐在马桶上发号施令时，自己就忠实地尾随其后，进行紧张的记录。

    范蠡也对勾践说：“每个人心目中都有着‘坏老板’的肖像。确定坏老板的层级要看他的牙齿，越长越尖锐坏的级别就越高。最苛刻的公司是：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不当人用。”

    有人总结出来“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