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我来自非政府部门(2/2)

界公司。面试对我来说很轻松,我介绍了我正在领导的福特基金会资助的社区管理改革项目,我的构想及我们的成果,可能这是在中国第一个具规模的社区行动研究项目,卡罗尔听了很高兴。我在《远东经济评论》的记者朋友李淑珊后来告诉我,卡罗尔告诉她,“袁简直就是天分的MPA”。我当然很爱听这种带点恭维的洋人的马屁话。不争气的是,我的托福一考570分,再考567分(要知道在KSG有那么好几位TOTEL、GRE、GMAT满分的野兽级的中国小MPP学生呢),比我平时自测分数还低。那段时间,周一、三、五傍晚我就去新东方上课,但不幸的是我只接受了一半的新东方考试规则,另一方面我顽强地坚持英语学习的其他固有收获:语感、逻辑等等,这大概是我不能得高分的主因吧。这一次,KSG依然格外开恩,由一名语言专家电话测试我半小时,请两名我的美国教授推荐人书面确认我的英语学习能力(可以达到听课和做作业的水平)没有问题就算过关了。坦率地说,直到后来做作业时,仍然偶有教授忍不住在我的作业上写下“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是来批改你的英语的”,“我可不可以请你重新把用词和语法再Review”这样的批语。开始很伤心,后来也就习惯了。

    梅森好啊,只要一年,要两三年耽误我的生意就大了。那一阵老盼中国暂时不加入WTO,虽然加入的风声很紧,在我的祈祷之下(千万别当真!),中国果然是在我毕业回国后才加入WTO的。其实我是1999年被录取的,之所以没有成行,就是因为放不下公司的那点生意,到了第二年调理得差不多了才上的路。还有梅森里面的老同志多,我35岁就算年轻的了,有青春感,同时也可受益于这帮已然在各国江湖上扬名立万的人物。对梅森的要求也是比较适宜我们生存的,因为我们的课几乎全部是选修课,基本上可以由着我们的爱好来选。虽然我们的学习压力很大,我差不多天天晚上作业做到两三点,但是心里踏实——有收获,也知道教授真的不会太为难我们这些老同志。用香港政务司司长、老梅森毕业生曾荫权的话说,“在这里考试得A很难,但要毕不了业更难”!

    就这样,我连滚带爬地进了哈佛成了哈佛的学生,又连滚带爬地出了哈佛,成了哈佛的毕业生,而且是中国人不太熟悉的MPA毕业生。

    (作者袁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