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将理念进行到底(1)(1/2)

    我坐在海滩上,头顶是一把撑开的太阳伞。这是1989年12月,我和我的第二任妻子简正在巴巴多斯欢度我们推迟的蜜月。由于一项提前一年就已确定好的工作计划,我们在4月份结婚时没能够如期度蜜月。现在,我们终于可以过我们的“罗曼蒂克假日”了。不过,像通常一样,我还是要谈工作,而不是你以为的枕边情话。

    所幸,简也喜欢谈业务。

    “群策群力”计划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我们用它来清除隐藏在各个角落里的官僚主义,思想在公司里的流动越来越快了。我一直在寻找一种方式来概括这一切,而且这种东西能抓住整个公司,并能把思想带到另一个层次,让每一个人都能分享。

    我向简讲述着自己的想法,试图得到一些启示。我思考的一个焦点问题是如何让30多万人的智慧火花在每个人的头脑里闪耀,这就像与8位聪明的客人共进晚餐一样,每个客人都知道一些不同的东西。试想,如果有一种方法能够把他们头脑中最好的想法传递给在座的所有客人,那么每人因此而得到的收获该有多大!这正是我一直苦苦追寻的。

    巴巴多斯的桑迪-莱恩是个非常迷人的地方。我从来没有过如此充满加勒比风情的圣诞节,感觉真是大不一样。我躺在沙滩上,眼睛望着圣诞老人从一艘潜水艇里冒出头来,这可能恰恰给了我一种我所需要的灵感。那一天,我找到了一个理念,这个理念在下一个10年里将占据我的整个身心。

    可怜的简。我的话翻来覆去,唠唠叨叨。我不停地讲着“群策群力”计划如何如何将公司里的各种界限打破。突然,“无边界”这个词一下子跃进了我的脑海里,它正是我做梦都在为公司寻找的东西!这个词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听起来可能有些可笑,我感觉它就像是科学上的重大发现一样。

    一周以后,我依旧全身心沉浸在我的最新理念中,直接从巴巴多斯去参加在博卡-拉顿举行的业务经理会议。博卡会议日程为两天,会议结束时我总要简布置下一年的经营目标和任务。这一次,我草草写就的讲稿的最后5页全都是关于无边界行为的。我认为,我的这些讲话听的效果比草草写下的效果更好(见下图)。像通常一样,我还是有点高高在上。我早就体会到,对于任何伟大的设想,你都必须不停地督促、督促再督促,直到让每一根针都动起来。

    我为博卡会议写的讲稿

    在我要结束讲话时,我称“无边界”这一理念“会把GE与20世纪90年代其他世界性的大公司区别开来”。对于这一前景我并不是大言不惭。我预想中的无边界公司应该将各个职能部门之间的障碍全部消除,工程、生产、营销以及其他部门之间能够自由流通,完全透明。在无边界公司里,“国内”或者“国外”业务将没有区别,它意味着我们在布达佩斯或者汉城工作就像在路易斯维尔和斯克内克塔迪一样自如。

    一个无边界公司将把外部的围墙推倒,让供应商和用户成为一个单一过程的组成部分。它还要推倒那些不易看见的种族和性别藩篱,它要求把团队的位置放到个人的前面。

    在我们公司的整个发展历史中,我们一直对发明者或者想出好主意的人进行奖励。而作为一个无边界公司,它将不再仅仅奖励千里马,它还要奖励伯乐,奖励那些甄别、发现、发展和完善了提供好主意的人。其结果是鼓励公司的各级领导与他们的团队一起分享荣誉,而不是独占,这将使我们所有人之间的关系产生巨大的变化。

    无边界公司还将向其他公司的好经验、好主意敞开大门。我们已经在采用“非本地发明”方面取得初步进展,我们从日本学习了弹性生产,它是及时库存的先驱。无边界要求我们将之推广得更加广泛,它提醒我们每一个人:我们的目标是“每天发现一个更好的办法”。这句话后来成了我们的口号,出现在世界各地的GE工厂和办公室的墙上。

    “群策群力”计划已经开始在公司里建立起学习型文化,无边界理念则为我们的这一文化增添了新的动力。到1990年,我们的各个下属公司之间已经开始分享一些成果。“无边界”给了我们一个恰当的词来表达我们的文化,并使它成为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我们在每一次会议上都大声疾呼着“无边界”,我们用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