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32节 毕业(2)(1/2)

    那就是我推着车回到T形车站时想到的。我想着要是任何人——尤其是大多数哈佛学生——知道我生活中的这部分,他们很可能是不会理解的,不会理解有一辆推车在等着你的必要性。

    还有无数其他的复杂因素和问题可以让你不去考虑生活中那些更学术性更深奥的事情,把你带回到那些夹杂着推车轮子撞击人行道的声响的笑声中去。

    此处我应该写有关毕业典礼的情况,可我沉浸在对那些笑声和购物推车轮子的回忆中,沉浸在当时让我不去思考将来的嘈杂声中。我将不再是一名哈佛学子,而成为其他某个什么人,一个可能会具有讽刺意味的并羞答答地把自己看成哈佛女校友的人。

    毕业典礼那个日子很精彩,我未曾期望那天会是那个样子。从闹钟把我唤醒到看见黑色的毕业帽和毕业袍依然在塑料袋里,我知道这一天来到了!这一天!对我来讲,毕业典礼日有一种高度写实、超现实的兴高采烈和快乐的意义。我同屋三年的阿莲娜和我在队伍里一直呆在一起,按照传统毕业生的游行队伍穿过哈佛广场上那洒满阳光的街道。我们跟在一群身穿黑色毕业袍的毕业生后穿过了马萨诸塞大道,有风吹过来时按住我们的帽子。跟我最有关系的是这是最后一天——真的最后一天——我作为阿莲娜的同屋和朋友跟她一起度过,在我们进入到大千世界前的最后一天——我仍然在波士顿,而她则要去洛杉矶。

    我们跟着同班同学走在哈佛园里,从靠近纪念教堂的一扇后门走进去。我们拥挤进教堂,坐满了教堂里的靠背长椅和地面,教堂里挤进去了一千六百人。我跪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帽子和一份教堂仪式程序单,还有吃早饭时拿来的一块松饼,以防在听那些冗长的讲演时肚子饿。

    我的朋友罗伯·德尔宾因为外出参加摔跤比赛期间的行为而臭名远扬(有一次我们不得不把他从监狱里保出来,因为他在橙霸杯赛中跑到了场地中央去),因此当我环视教堂,看到了所有他的同屋,但就是没他的影子,我就知道要出点什么花样了。我问他们,他在哪儿?他们告诉我他们出来时他仍躺在床上,说别担心,他晚点会跟他们在教堂碰头的。这就是德尔宾的风格,在毕业典礼这天惬意地睡个懒觉,等他感到该去教堂时才闲逛到哈佛园。我笑了笑。我会想念他的。

    我们全体在接受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宗教形式的祝福后,考虑到我们所受的大部分教育是那么长久,我们从教堂里散出来,把我们自己像从罐头里倒出来那样散到哈佛园明媚的晨光里。我们中没有人习惯这么早起床。在过去的四年里,我们都要熬夜到每天早晨五点,聊天、学习、喝咖啡,然后睡到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如同一颗陌生的行星发出的奇异光芒照在我们身上。

    接下来一小时,阿莲娜和我以及其他的毕业生都在哈佛园里闲逛,按照我们本科生住的宿舍楼分组。我朝用红色大写字母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