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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风雨历程,伴我从修脚工到大学教授(1)(1/2)

    ——在歧视的目光中逆风成长,在创业的苦旅中再创国粹

    2002年7月24日,北京科技研修学院举办了一个简短又隆重的仪式,在热烈的掌声中,院长周继庭把一张大红的聘书交到了脚病医生乔全英的手上——京城有名的修脚工乔全英被北科院正式聘为客座教授。修脚工当教授,这在北京算得上是破天荒的事。乔全英在行里有个绰号叫“乔老爷”,原来他在20多岁的时候曾为小平同志修过脚。小平同志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怕他拘束,在他动刀修脚之前,操着四川乡音幽默地说,“我该叫你乔老爷呢,乔老爷上轿嘛。”从那儿起,“乔老爷”的绰号就叫起来了。乔全英是目前国内为数不多的特一级修脚技师,而今不仅当上了大学教授,而且还开办了“乔氏修脚门诊所”,“乔氏足底按摩中心”在北京也即将成立。

    干了三十多年修脚工的乔全英,被北京科技研修学院聘为客座教授,他激动得彻夜难眠,浮想联翩。这个对别人可能引以为自豪的消息,却令他感到一种苦涩,回想三十多年所走过的路,他心中喜怒哀怨、酸甜苦辣的波涛翻腾起伏……三十多年,通过多方的努力,终于被社会所承认,他的感触太多了啊!

    第一次给人修脚,那臭脚丫子味熏得他一天没吃饭

    尽管事隔30多年,第一次给人修脚的情景,乔全英仍记忆犹新。

    现在修脚是人躺着,脚搁在床沿上;过去修脚是人坐着,把脚搁在修脚人的腿上,多半是在澡堂里进行。乔全英第一次修脚的对象是个挺胖的老大爷,他浴后坐着,把脚搁在乔全英的腿上。乔全英第一次“持刀上阵”,心里非常紧张,紧握修脚刀大瞪眼睛越凑越近。刚经热水浸泡后的脚丫子发出的那种臭味儿,实在难闻,开始他屏住呼吸,后来憋不住了,那味儿就直往鼻子里钻,呛得他实在受不了了,就不时把头扭向一边,大吐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后,又继续修;修着修着,不由自主地又凑了上去,闻着受不了又把头扭过去……花了一个多小时还没修好,后来还是师傅帮忙才弄好的。师傅还表扬了他:不错,第一次没把人家的脚修破就很好了,再努把力。

    午餐时,他对着饭半天吃不下去,修脚时闻到的那股臭味仍在胸中翻腾,他反复端详着已仔细洗过的双手:摸了半天人家的脚丫子,肯定是又脏又臭。他又用肥皂狠狠洗了一阵后,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还是觉得很臭,又使劲洗了半天,还是呆呆地坐着不想吃饭。直到晚上,他也没吃一口饭,脑子里乱哄哄的:就是因为没条件,不能像别人那样选择职业,干上了这一行,又脏又臭的。

    后来又一想,有什么办法呢?既然干上了这行,就要干好,不能老这样。短期内,他就过了“臭气熏人”关。数月后,经过反复实践,乔全英的修脚技术越来越熟练了,他也爱上了这一行。当他给那些大爷大妈修好脚后,他们表现出的喜悦心情,让他感到特别欣慰,他更认真细致了,回头客也越来越多了,有的专门点名找他修脚。他觉得自己还是很能干的。

    “干这份工作受人歧视,从旧社会来讲,干这个工作就是顶个雷。什么是顶个雷啊?过去教我们的师傅,解放前的时候就给国民党的军人修脚,稍微弄疼了一点,一脚就踹你一个大跟头,你知道吗?这个行当做起来也很苦。”

    刚学修脚的时候连包饺子擀面条你们家都不让。他还是觉得修脚这个行当是下九流,过去叫下九流。现在也有,也能碰上这些人。好像挺尊重你的,跟你说‘瞧瞧这小伙子挺漂亮的,怎么干这个?’其实这种人潜移默化就是一种歧视,没有歧视他说这种话干嘛?

    乔全英先是修脚,后来发现好多人光修脚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有些东西属于医疗范畴。从小爱琢磨事的他,突然发现脚很有研究价值,他一头扎进这脚丫子的研究里就出不来了。他遍访了当时北京市的百十来号浴池,向各浴池的修脚老师傅讨教修脚高招。

    里外遭人歧视,交女朋友被人毒打

    乔全英上班就是给人修脚,每天抱着别人的臭脚丫子摆弄,可下班回家后,他成了“闲人”,家里人都嫌他脏,不让他干活,甚至过年包饺子都不让他动手:“你去看锅吧,臭了吧叽的手,包出的饺子怎么吃啊!”

    就连父亲有多年也没拿他这个儿子当回事儿,他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但从平常父亲的言谈话语中感觉出了这点。乔全英兄弟六个,他排行老五,父亲不论对朋友、街坊,或者同事,谈起家事提到儿子来,总是从老大说起:一二三四……六,到乔全英那儿就没有了,跳过去谈老六了。好像他那五个儿子不论是当领导还是做生意,或是干什么别的工作,都是光彩的,只有五儿子难以启齿。

    父亲对他尚如此,外人就更甚。有时乔全英和朋友一起到歌厅舞厅去唱歌跳舞,有些人就对他大声嚷嚷:“嗨,这不是澡堂子里修脚的吗?我脚上长了个鸡眼儿,给拉一下……”玩得正惬意的乔全英,一听这话,高兴的情绪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就垮了,呆在一边羞于“抛头露面”了。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内心的酸楚可想而知。乔全英从快乐的沸点,一下子降到难过的冰点,沉重的打击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曾想过不干这个工作了,很多人都曾好意地劝他:“不要干修脚了,又不是不能干别的”。好多次头天晚上别人跟他说了,他下决心不干了,翌日早一起来,忽然想起:哎哟,我今天还约了人来看脚呢!他又想起了客人和病人:我不能走,不能离开这个行业,有这么多脚病患者需要我!

    他不能走也不能改行。可坚持干下去却面临着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