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一弯月亮(2/2)

和未来。

    在古希腊神话里,地母该亚从身上长出了天神乌拉诺斯,而地母与天神结合生下了奥林匹斯山上的诸神,这是古希腊的“创世说”。

    在我们东方神话里,也有“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的传说,这不仅是“黄河文明”的浪漫,也是东方人对天、地、人的诠释。

    透过历史的烟云,我们听到了“琵琶女”的哀怨,也听到了“窦娥冤”的呐喊;在《昭君出塞》、《文成公主》以及《木兰从军》中,妇女的职责已不仅仅是生儿育女和相夫教子,她们更多肩负起了民族和睦与戎边安民的重任。尤其在《十二寡妇征西》中,涂满了血红夕阳的悲壮,足可使男人汗颜。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的古代女性,早已脱去“红装”的娇羞,告别了婉绵的“摇篮曲”,重新点燃了“倚天拔剑”的女儿雄风。

    不容置疑,在“一弯月亮”里,蕴含了我们民族的生命力,流淌着伟大女性的光彩……

    上帝的回信

    女人的悲剧,是男人设计了“夏娃”。

    自历史进入了父系社会之后,天地转了一个大弯。男人以食物供给者的身份扮演了家庭的“君主”,妇女从此被排斥在社会生活的中心之外。生存依附转化为人生依附,最后变为“人格依附”。

    人类社会的生存变化,演释了自然界的“三生”现象:自生、寄生、腐生。

    自生,它是依靠自身力量而生存繁衍的生物。它们自生自灭。

    寄生,它是依靠其他生物提供养料,诸如寄生于大树的藤蔓。树荣它茂,树枯它亡。

    腐生,它的生存是以其他物种死亡为前提,诸如菌类。依附物的腐烂程度决定腐生物的繁荣程度。

    人类社会的“三生”与自然界的“三生”多么相似。

    然而,女人在这“三生”的世界里,常常扮演了一个悲剧的角色。而这一角色又恰恰不是女人自愿选择的角色。当男人为中心的社会剥夺了她们生存权和发展权的时候,女人的生存和发展就失去了公平。

    ——小女孩,常被剥夺受教育的权利。当她们还刚刚睁开眼睛看世界的时候,就成了文盲。你说,“睁眼瞎”还能有什么生存的质量?

    ——当“千金小姐”们还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演练贝多芬的乐曲时,而穷人家的女孩,已经肩负起磨面、担水及煮饭的差事。你说,她们还有什么“过剩精力”去学习文化?

    ——当家境殷实的女孩还躺在父母身边撒娇的时候,穷人家的女孩已过早成为人妇,过早地承担了本不应该由她们承担的“社会义务”。她们将自己的**交给了魔鬼,灵魂交给了“上帝”。在她们赤贫的身躯里,早已一无所有,哪还有属于自己的生命绿洲?你说,她们还能奢谈什么人格平等和生命自由?

    还有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它蕴含了更多的沉思:

    ——国亡了,女人肯定是祸水。古代君王治天下,大凡治不了的时候,这君王的身边肯定有坏女人;治好了,君王身边肯定有好男人。我常想,在周幽王与褒姒的故事里,在杨玉环与唐明皇的爱情中,女人确实承担了巨大的“政治责任”去同男人相爱。不然,为什么到头来,往往是“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

    男人,尤其身为君王的男人,总躲在女人的背后扮演一个“受蒙蔽”的角色。这难道公平吗?

    ——国破了,治国的“王公大人”首先想到的仍是女人。古代的“和亲”艺术,是以牺牲女性的自由为代价的。所以,你别小看深宫里的公主,一个女人往往抵得上二十万大军。我们在“昭君出塞”中,看到了“小女子”的大丈夫气慨。这种气慨真让男人羞愧和汗颜。但是,有谁认真体味过“小女子”内心的滋味?蔡文姬给我们留下了《胡茄十八拍》,至今听来仍叫人回肠荡气:“夜闻陇水兮呜咽,朝见长城兮路杳漫。追思往日兮行李难,八拍悲来兮欲罢弹。”

    ——国富了,女人更派上了用场。这个会议要招待,那个会议要迎宾;这个经理要“攻关”,那个巨贾要送行等等。“攻关”小姐的能量大得很。再高的山能上,再深的河能,再坚的堡垒也可摧。车来机往,出入于灯红酒绿之间;谈笑风生,运筹于醉汉色客之中。当夜籁人静时,有谁想过,这花枝招展背后的苦涩?有谁体味过,梦断廊桥的滋味?

    历史撞击了“回音壁”:为什么女人很难自己支配自己?总在愿意与不愿意之间被人支配?为什么女人很难为自己活着?总在自觉与不自觉之间为他人作嫁?

    这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