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8章 不知名的梅耶尔(2/2)

·罗斯查尔德眼科基金会的副主席,在这里他与埃德温·西蒂医生建立了友情。这位著名的皮肤科专家让他结识了……欧莱雅集团及其总裁弗朗索瓦·达勒,后者于1968年召他到身边做集团多样化部门的经理。他从1976年开始管理了全部Synth巐abo、碧欧泉和Marie-Clair实验室的资料……贝当古夫妇把他提升到最神圣的总部的Gesparal理事会,就是他们的控股公司。

    让-皮埃尔·梅耶尔是马塞尔三个孩子中的长子,他沿着父亲的足迹,也是阿道夫·德·罗斯查尔德眼科基金会及全体犹太教徒联合中心委员会的成员,此联合中心现在由阿道夫·斯岱格教授任主席。继在让松德萨伊取得全国中学会考文凭以后,他拿到了经济学学士和硕士学位,然后像他爸爸一样,他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在银行。

    先是于1972~1980年在法国兴业银行任财务主管,他研究与合作了资本的筹集运作。在一个10人左右的小组里工作,地址是奥斯曼大街50号,离老佛爷商业中心不远。

    他的同事们还记得他是个“很有礼貌的小伙子,不引人注目,外向,讨人喜欢,总是穿得笔挺,显然来自很富裕的家庭”。“他似乎工作不认真,其实干起活来十分轻松。”他们当中一个人这样说,“我想,他肯定做过被人们称之为‘天才摇篮’的全职实习,为期6个月,其目的是培养一批我们主管认为有发展前途的年轻银行家。”

    让-皮埃尔·梅耶尔最后却选择去了别处,OBC银行,当时好多人都离开了三大“老”银行—兴业银行、里昂信贷和巴黎银行,“违约”进入一家小的私营机构工作。这是能够升迁的保证。结果新来者马上就被任命为经理。可也不全是好消息:他所在的OBC于1982年被实行国有化。与此同时,自1975年到1980年,贝当古夫妇未来的女婿在鲁昂高等商校教书,那是在安德烈的选区内……但这份工作可跟他未来的岳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因为他的职位原来是属于一位兴业银行工作人员的。

    他结婚那年生活有了很大的转变。在他岳父母的要求之下,他离开了OBC银行去欧莱雅工作。一位朋友这样评论:“这个要求很让人吃惊。他岳父自己可从来没有放弃过他的政治生涯……”

    让-皮埃尔·梅耶尔不在乎别人怎么评论。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的心思:只想得到他是“女婿先生”的认可。一位朋友描述他是一个极其快乐的人,笑容总挂在嘴边,易于交流并总替别人着想,他就是想从根本上让人接受他。三年中他做了一个很好的“欧莱雅人”,他四处出差,在集团的不同规模的大型分公司里担任不同的职务。他甚至还学会了染发!

    整个战斗只持续了一小段时间,他很快便踏上了红地毯。1987年始,他进入了集团的理事会。两年后加入Gesparal理事会。慢慢地,他的岳父把火炬传到了他的手上。先是1991年,他进入雀巢理事会,1994年又做了欧莱雅的副总裁(他也像其他理事会成员一样为审计理事),在比他大两岁的林塞·欧文中身边工作。

    作为股东的代表,他并不总以一个简单人物的面貌出现。在弗里德曼事件中,虽然他可活动的余地不大,他还是显示出与众不同,去同塞尔日·克拉斯菲尔德律师接触,他希望得到雅克·科雷兹令人作呕的历史资料。他的舅舅夏尔·利什腾斯坦主教,也叫利舍,是“集中营的主教”,于2001年夏去世,做了两者的中间人。

    普遍认为,未来的女王丈夫有一副冷静的头脑。完全像他夫人一样,他是在做准备,他们都是欧莱雅和Gesparal的理事。根据约定俗成的说法:要承担起他的责任。两人虽然都在贝当古-舒莱尔基金会里担任职务,但仅此而已。这里同其他地方一样,他们的活动场所是很有限的,因此他们的主动性也是有限的。一切都有象征意义:这对夫妻住在讷伊,离父母岳父母只两步之遥。同后者一样,他们也去圣莫里斯岱特兰投票。

    梅耶尔夫妇吗?他们就是岩洞里的格里马狄人(Grimaldi)的继承者,与一般人不太一样。

    然而,这对夫妻迟早要承受瑞士庞然大物的友好压力。利利亚娜·贝当古一旦去世,双方都可能随心所欲地拥有欧莱雅的股份,条件是在对手之前优先推出自己的股票。证券交易所等待这个时刻已有30年了,1994年便已经开始了新一阶段的无限期等待。它结束的方式可以是把世界第一号美容企业过渡到瑞士人的屋檐下。

    无论是哪一个朝代,雀巢的领导人物从未掩饰过他们的野心。比如说,1992年5月11日星期一,赫尔穆特·莫什(彼得·布拉贝克·莱特马特的前任),原总理赫尔穆特·科尔的朋友在《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上脱口而出:“坦率地说,控制欧莱雅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其公司的股票立刻就上升了10%。5月14日,贝当古家族不得不对此采取措施,他们通过Gesparal发布了一份公告,用了14行文字来证实“1994年的日期不会对现实状况有任何改变”。并在结尾处用了一句官样套话:“贝当古夫人……将继续保持现有的独特而富有成果的均衡协作……”

    正好是1994年,新协议起作用之前,各种谣言传得天花乱坠。面对记者们争先恐后的提问,弗朗索瓦·阿尔尚博,欧莱雅家族集团的发言人之一重复说:“这个日期没有任何意义。光天化日之下没什么新闻……”但自此以后,瑞士集团老板便时常挑起事端,当然啦,还是那么非常有礼貌的样子:“我们在欧莱雅里的份额是策略性的。”“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要拿到大部分参与份额。”……不管怎么说,这类压力会越来越大。

    对于很多金融分析家来说,事实上赌注已经下了,法国企业已经无法逃离它的天敌,至少为了两个原因。

    首先,雀巢有能力也有雄心。2001年,这家集团在台面上甩出103亿美元,为的是一口吞掉罗尔斯(RalstonPurina),美国第一号宠物食品公司。雀巢已经是喜跃、Gourmet和F巐ix品牌的拥有者,这个瑞士巨人一下子超越了马氏(Mars)公司—生产“有名”的巧克力棒、伟嘉、宝路、Canigou等产品的公司,从而成为领域的王者。股市为此振奋无比。

    其次,雀巢继而不失时机地证明它有足够的耐心,就像它当初意欲占有Vittel矿泉水所表现出来的非凡耐心一样。自从1969年这种矿泉水进入他们的资本以来,差不多20年以后,沃韦企业的股份占有额于1987年突破了50%的大关。而在1991年12月才把剩下的股份全部买下……而在此之后仅3个月,雀巢又把毕雷撂倒在它的巢穴里!

    不管怎么说,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与欧莱雅的合作,特别是其股份。事实证明这一合作很有油水,因为美容市场消费的增长比食品市场可要大得多。

    事实上,维持现状是必要的。原因是,第一,欧莱雅的出让将不得不失去一个新的决策中心。唉,怎么能轻易放弃高级集团的“法国制造”这个象征。美容包装要是装饰上瑞士的红十字,那样子看起来就有点儿像是法国人被人排挤卷铺盖走人。公众舆论是不会明白的。

    第二,在雀巢理事会内部居高临下地看一下,即使克里希企业的规模比合作者要小得多,它的地位还是在上升,可以说它在世界工业领域中给人留下的是一座宏伟大教堂的形象。

    第三,欧莱雅领导人永远不会放弃比赛,面对雀巢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强化自己的主动性。为此,1994年,在Gesparal内部确认他们的均衡合作协议以后的几个星期之内,法国人收购了瑞士在美国两个分公司的大部分股额(美国考斯麦尔及加拿大考斯麦尔)。直到那时,三色旗集团只满足于不加控股地管理这两家企业;但自此以后,欧莱雅变成了这些公司100%的拥有者。

    最后,这成为无可争议的一个论点:我们无法想像弗朗索瓦丝·贝当古·梅耶尔拒绝家族的“杰作”,作为惟一继承这个由她祖父开创并由她母亲继续经营的企业,她如何能作得了这样的决定?否则绝对是一种反叛。尤其是在贝当古家中从来没有过争论,那么如果发生这样的事将更加不可思议。这远不是金钱或权力之争,这个家族的成员不会像伽里玛或维埃热那样互相残杀。我们也完全无法怀疑这样一个复仇的事件出现,如果我们敢说出这个字的话。

    无论如何,欧莱雅的命运还取决于当今政府的诚意。因为雀巢公司对美容企业股票的优先购买权要服从于,再提醒一遍,当局的认可。现状当然是自由制度,只是1992年春天雀巢买下毕雷饮料时,爱德华·巴拉杜曾亲自公开指出,他不明白为什么新上任的总理皮埃尔·贝雷戈瓦没有利用此机会谈判欧莱雅-雀巢合同的最终期限。

    主角们也应该重视起金融市场这一新的主宰。也就是说:如果瑞士集团需要公开出价收购欧莱雅的总资本,那么它的股东及主要投资者则应该认为此一措施的确有利可图。一旦失败,这项行为的发起人只好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总体情况十分不确定,悬念会长久地持续下去。只有一件事是明确的:未来的欧莱雅,毫无疑问,将是雀巢公司的领导班子所要面对的最敏感最重要的事情。彼得·布拉贝克·莱特马特定然是梦想着把两家大集团收拢在自己的旗下,就是把牛奶、咖啡、洗发液及香水实行整体大联合。

    在日后克里希企业的命运之外,法国财富的未来走向也将取决于最后的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