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5章 金钱,丑陋的字眼(1/2)

    1975年,让·普鲁沃(商业界的一位老资格)在各银行的压力下不得不卖掉《费加罗报》的股份,他从糖业大贾费迪南·贝甘手中买下之后,就一直是这份报纸惟一的主人。几年前乔治·蓬皮杜便请求过贝当古夫妇接手这份报纸,现在瓦莱里·吉斯卡尔·德斯坦总统再次要求他们接管。

    在这个“国家与资本同床共枕的黄金时代”,金融势力与政治可以公开相互勾结。人们还记得马塞尔·达索的名言“我的小马驹爱吃干草”,所以国家总统的要求不算过分。而且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安德烈·贝当古是多数党派成员之一,他绝对是保守派,职业生涯也是在右派阵营里的,至于说到钱嘛……

    安德烈·贝当古对此并不热心。最起码我们可以在雷蒙·阿龙所说的话中相信这一点,他是《费加罗报》的老板之一,当时他接待了安德烈·贝当古的来访。这位哲学家说:

    “三名可能的买主先后来找过我,有安德烈·贝当古、让-雅克·塞尔旺-施赖伯和罗贝尔·埃尔桑。第一位是由在野执政党人推荐而来的,我的印象是他既害怕又厌恶这份工作,没人能强迫他……我们谈得很融洽,我当时就能肯定,他不会投入资金也不会耗费精力,因为对他来说这家企业充满风险。”

    贝当古夫妇从来都没有冒过险,而且绝对不是“公民凯恩”,尽管安德烈也是以记者开始他的职业生涯的!他们不屑于布伊格、拉加尔戴尔或达索的策略。惟一一次参与这样一种媒体的冒险行动,是为了支持他们自己—当然也属于他们阵营的一项计划和建议。他们的动机也是十分家庭化的。

    那是1977年9月19日,一份新的晚报《我报道》(J読nforme)出笼了,整整24页的严肃文章,是小报的版式,其实是正式出版一份法国式的《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 Post)。事实上,当时正是1978年立法选举的前夜,出这份报的目的是打破《世界报》(Le Monde)的垄断。因为在商业界,人们普遍认为后者太尖锐,也算是给多数党派提供的一件新式武器。

    换句话说,《我报道》要与整个左派联盟作斗争。当时形形色色的企业纷纷出现在它的摇篮边,其中有米其林公司(Michelin)、巴黎银行,好几家石油公司和欧莱雅。这些公司的代表集合起来创立了Inforem出版公司,是一家合资企业,其资本股额为4.7万欧元(30万法郎)。

    贝当古夫妇并未直接参与这件事,只是以欧莱雅的名义与之合作,但有他们家族里的人坐镇。1977年5月27日,安德烈·贝当古的表兄米歇尔·德·沙朗达尔伯爵向公证人提交了Inforem公司的章程;由另外一位朋友,不算是亲戚吧,前部长约瑟夫·丰塔内出任《我报道》的负责人。在乔治·蓬皮杜的任期内,贝当古与丰塔内曾一起在雅克·沙邦-戴尔马和皮埃尔·梅斯梅尔的政府手下工作。而且在此之前他们就认识了,二战前他们作为寄宿生曾住在沃吉哈尔街104号的主母会修士处。

    可惜《我报道》出版后三个月便没了音讯,约瑟夫·丰塔内针对有人对资金短缺表示忧虑时辟谣说:“我们有钱,我们会成功的……”

    在这种事情上,安德烈·贝当古表现得更有韧性,他在诺曼底做了很多有效的工作。他于1946年就在伊沃托开始控制了高书洼公司(Cauchoise)的报刊与广告部门,也就是发行《高书洼邮报》(Courrier cauchois)的出版社,是法国地区级第二大周报,第一大周报为《自由拉芒什报》(La Manche libre)。安德烈还是这份周报的经理和专栏编辑,后来他写得越来越少,仅在过年时写些新年贺辞。但事情也并非完全如此,因为那时的气氛是政治人物到处捞取选票……

    当家族感到威胁时,比如弗里德曼事件,他们也会针锋相对。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