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走出陈规的潇洒自由(1)(1/2)

    走进陈规的自缚手足,走出陈规的潇洒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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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20世纪30年代的事。

    日本的一个叫和田清的史学家从我国东北拿回一张古地契,说是明末弘光年间的遗物。一次,一些史学家在一起吃饭,在座的有被称为日本史学界太阳的白鸟库吉,还有中国的蓝文征。在传阅那张地契时,大家称赞不已。等传到蓝文征手里,他判定不是明物,而是出在清光绪年间。白鸟听了很惊讶,让他再看看。蓝文征说:“不必看了,这纸是清末流行的东北双抄纸,又厚又粗,不是明纸。钱的单位,用吊而不用贯或缗,亦非明制。地契的格式为清末以来通行的格式。”白鸟点点头,又问蓝文征:“你认不认识陈教授?”蓝文征故意问他:“是哪个陈教授?”白鸟说:“陈寅恪先生。”“那是恩师。”白鸟一听,马上隔桌向蓝文征伸过手来。

    原来,这位日本史学界的泰斗,在研究中亚问题的时候遇到了难题,写信请教奥地利学者,复信说,可向柏林大学某教授请教;而柏林的复信则说应请教陈寅恪教授。白鸟说,如果没有陈寅恪教授的帮助,他可能至死不解。

    陈寅恪是学术界的一位奇人。一次,苏联学者发掘到三件突厥碑文,怎么也弄不懂,而经陈寅恪翻译,各国学者没有一人提出异议。唐德宗与吐蕃的《唐蕃会盟碑》也是在世界许多学者没法翻译的情况下,由陈寅恪翻译的。

    这里还有陈寅恪的一些趣谈。

    1925年在哈佛大学任教的赵元任教授要回清华大学任教,哈佛大学指名要陈寅恪接替他的教职,并许以高薪,却遭到了陈的拒绝。他说,他只对波士顿醉香楼的龙虾感兴趣。

    在梁启超推荐陈寅恪任清华国学研究院教授的时候,清华的校长曹云祥问:“他是哪一国的博士?”回答:“他不是博士,也不是学士。”又问:“他有没有著作?”梁说没有。曹就说:“既不是博士,又没有著作,这就难了。”梁生气了。他说:“我梁某也没有博士学位,著作算是等身了,但总共还不如陈先生寥寥数百字有价值。好吧,你不请就让他留在国外吧。”梁无奈,只好说出柏林大学、巴黎大学几个教授对陈的推崇,这才使曹把陈寅恪请回来。

    他在清华大学讲课时,所在的国学研究院主任吴宓风雨无阻,堂堂必到。在清华,凡遇到解不开的学术难题,人们都找他。

    陈寅恪除在国内,断断续续在日本、德国、英国、挪威、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