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现在,谁是老板?(1)(2/2)

    这份工作我干了整整一个星期!

    最艰难的事情我想就是整理房间。首先,这是项体能的挑战。光想那小推车,装满了床单、毛巾这些等待清洗的物品,推着它通过狭窄而漫长的酒店走廊,就足够让我满脸通红、气喘吁吁了。而且,你必须清洁每一个房间的每一处表面,包括厨房、浴室墙面、浴缸、厕所等;要放置干净的毛巾、浴巾、洗碟布;重铺床单、地毯洗尘……每天要整理大约14个房间。我承诺要做一天的房间整理员——是他们让我们的旅程更加舒适和愉快,看到他们所做的贡献和辛劳,相信每一位酒店顾客都会产生敬意,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其次,房间整理的工作在心理上也有难度。除了团体早会和午餐休息的时间之外,房间整理员都必须独自工作。这个过程是非常孤独的。同其他服务岗位一样,你有时必须面对一些客人恶劣的品行。虽然绝大部分酒店客人都是文明的。你可能并不知道,等待房间整理员清理的房间有多么的脏乱。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很好的宾客。但当我度过在迈阿密体验工作的一周后,我决定在以后住完酒店后,更加仔细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房间。房间整理员的工作非常劳累,那种腰酸背疼的体验使我比从前更感激他们。

    在深色头发、眼睛明亮的主管萨拉·露易斯的督视下,我挣扎着整理完了一套房间。一个看到我努力工作的房间整理员说,这活要连续干上一周,才有可能完成每天14个房间的任务。后来,在节目播出的时候看到房间视察员玛丽亚·爱特丝对我工作的评价,真是羞愧难当。一走进房间,玛丽亚就注意到,我用吸尘器并没有把所有的尘土都清理干净:“这个房间不干净!”她非常愤慨地评价(事实确实如此)。

    我所亲历的其他工作也同样很有难度。我在厨房的时候,为赶制订做的薄煎饼供早餐使用,就像牧场工人一样被人吆喝。听起来很简单?其实并不简单。在这个过程中,我被烫到了三次。当这天终于结束,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时,酒店员工们都对我报以同情的慰问,送给我一个装了邦迪创口贴、洗手液和烫伤药的篮子和许多写了“很快会好”的气球。

    还有洗衣店的工作,我也才发现,这份工作就像老战争片中放的照看锅炉的差事一样。可以想像,你必须一天时间都在酒店内部一个酷热、黑暗的房间,听着巨型洗衣机和甩干机翻卷着数吨床单、毛巾和桌布的轰鸣声。

    事实证明,我所做的每一件工作都要比想像得更难。被安排做前台,做来宾登记时,我觉得自己很有信心,因为我十来岁时就做过相同工作,当时是在我们纽约西部的美国文史酒店(我们后来出让了产权,现在由喜来登酒店经营)。但是,即使是如此相近的工作也出现了遗憾。我的第一个难题是掌握电脑登记系统(在我十来岁的时候,酒店都还是用一式四份的老式卡片登记的)。我实在不想开始工作,直到我确知如果我不会按键,整个酒店的生意都会慢慢停止下来。

    后来,酒店服务之星马赫诺什·杰汉格经理对我的录像进行点评时,他指出有很多方面都应该做得更好。比如我没有扣上我的上衣钮扣,我经常用手指指指点点(这是应该严厉禁止的),还有我在工作岗位经常表现得情绪消极和不耐烦。“这种身体语言对前台工作而言是不能接受的。” 马赫诺什轻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