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4节 地缘政治课题(2/2)

段的经济竞赛中,一定得确保在大风吹之后,自己还能占有一席之地。在区域或次区域合作条约中缺席者久而久之必然成为输家。其中以台湾最具争议性。台湾GDP达二千八百六十亿美元,每年外贸金额更超过三千二百四十亿美元,居全球第二十二大经济体,很难想象它会被排除于亚太重要的合作条约之外。台湾必须尽快找到摆脱经济孤立的解决之道,否则其将来的全球竞争力会受到伤害。

    政治制度对经济发展的影响

    欧美国家常采用总体经济措施激励经济发展,比如政府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亚洲许多政府除这两种政策外,也常订定四到六年的国家经济发展计划。因此经济学宗师亚当.斯密(Adam Smith)曾说,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管理自由经济和其市场导向的活动,这只手在除澳、纽之外的亚洲国家,总会面临另一个层面的变量。政策操纵经济最严重的后果,便是西方管理理论基础的供需原则遭到扭曲。供应可能取决于特定政府规画人员、著名科学家、实业家和经济学者的判断,并由公家提供资金,以致根据市场需求反应来调节供应的基本原则,或是应用时机或规模不当,或是根本无法适用,最后损失的还是大众利益。至于由政府主导的投资计划,像日本经济产业省推动的先进电子材料、台湾政府推动的半导体、韩国政府推动的钢铁与汽车业,虽大获成功,却经常掩盖了政府支持的投资计划,多半白白浪费在非生产领域的事实。当技术专长只限于少数菁英团体,或做投资决策者没有利益回避,看在民众眼里会觉得政府十分腐化。

    显然很多亚洲企业的表面下政府占有相当大股份。尽管要计算究竟政府对民营企业掌握着多少所有权并不容易,可是西方背景的企业高阶主管务必牢记,在亚洲,供应不见得是由市场需求所决定。政府在大多数亚洲国家的角色,与日常经济活动和重要商业谈判是不可分割的。

    全能政府概念源自于日本、NICS和中国的经济成就,在亚洲多数国家的日常商业活动中随处可见。所以有经验的企业高阶主管在亚洲,必须不断注意顾客、供货商和竞争者的背景。当某个产业政府介入甚深时,西方人习惯的供需原则大半就无法适用。MIT克鲁曼教授(Paul Kruggman)分析得很对,一九九七亚洲金融风暴的主因在于尽管有大量外资涌入,投资报酬率却停滞不前,生产力也日益恶化。那些无力偿还的债务,当初大部分是针对短期营运资金需求而借,后来却流入众多投机性投资中,有些甚至是政府出面借贷或背书的。

    透明指数及其意涵

    亚洲很多政府习于由一小群特权人士掌管经济,所以在做出重大投资决定前,一定得仔细研究相关国家的政府施政风格。有一群德国社会科学专家及政治学者,采取能见度、效率、正直、政府法规取得难易度、政府招标对外资开放度等等西方标准,发展出一套针对各国政府的系统化评估法,称为透明指数(Transparency Index)。最近的亚洲各国透明指数排行榜见表1-5。

    进行这类评估难免有主观成分在内,不过表1-5显现的一般趋势,与长期在亚太工作的企业高阶主管的看法相符。笔者对任一亚洲国家并无特定成见。事实上随便举几个企业治理失败的例子,如难看的美国恩隆(Enron)案与世界通讯(WorldCom,现名MCI)案,均证明贪婪腐化可存在于不分东西方的任何公司内。文化向来不是政府贪污与否的主因;人性普通存在的贪念才是规避制衡的缘由。本书只是提供一些在亚洲毁誉参半的公开数据。有些亚洲政府认为,这又是西方国家仅根据本身以往经验公布的另一份人权报告。有些则比较认真看待并会反省自身缺失。中国则派出许多共党干部,到亚洲贪污程度最低的新加坡和哈佛商学院等西方管理学校,去学习解决与其政治制度相关的诸多问题。企业高阶主管一定得对投资环境具备基本认识。毕竟正确的商业决策得建立在可靠信息和审慎评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