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人性不如兽性的一个场面(1/2)

    35人性不如兽性的一个场面

    ——两头抹香鲸和一名摄影师的遭遇

    生活在印尼索洛岛的渔民是当今世界上唯一通过肉搏方式捕杀鲸鱼的人。每年从5月到9月,这些渔民整天聚集在海上,捕杀南下到澳大利亚过冬的抹香鲸。渔民们平均分配

    猎物,每个人都能得到一份肉膘、瘦肉和内脏。渔民们把吃不完的鲸肉晾干,然后拿到别的岛上去换回大米、水果、电池和其他生活必需品。这些古老的生活习俗一直沿袭至今。

    2001年6月,澳大利亚一家电视台为了让其王牌栏目——收视率极高的“猎奇”频道更加火爆,派遣首席摄影师安德鲁和助理摄影师坦尼森去索洛岛实地拍摄渔民捕杀抹香鲸的场面。安德鲁和坦尼森都是电视台技术最好的摄影师,都有丰富的野外摄影经验。因为工作上的竞争关系,心胸狭窄的坦尼森一直对安德鲁心存芥蒂,他总是想拍摄一部具有轰动效应的片子来为自己赢得资本,以取代安德鲁成为首席摄影师。可这次台里却偏偏派他们两个一起去完成这一很可能为拍摄者带来巨大声誉的挑战性任务,为此,坦尼森一路上闷闷不乐。

    6月19日早晨,朝霞刚刚在海平面上露出美丽的笑脸,安德鲁和坦尼森就扛着摄像机随索洛岛的渔民出海了。湛蓝的大海一望无际,渔民们划着十多艘小船,在绸缎似的海面上仔细寻找着洄游的鲸群。根据漩涡的旋转方向,渔民便可判断抹香鲸是朝什么方向游而跟踪捕杀。为了完整地拍摄捕杀抹香鲸的过程,安德鲁眼睛始终盯着海面不敢移动。突然,他发现离船几米远的地方,喷起一股喷泉似的水柱。同时还有一截巨大的尾鳍划开波浪。“抹香鲸!”他惊叫起来。

    安德鲁的话音未落,早已有渔民驾驶渔船迅速地靠上前去,其中一个体格魁梧、名叫卡其玛的中年渔民伫立船头,手里拿着一枝在太阳下闪着寒光的5米多长的标枪。突然,他对准抹香鲸微微露出水面的背部,像标枪运动员一样使出浑身力气投掷出手中的武器,准确地扎进了鲸鱼的身体中。血水立即弥漫开来,受伤的鲸鱼挣扎着潜入水中,暂时逃避了追杀。安德鲁正在遗憾让抹香鲸逃脱了,一个渔民很自信地告诉他,那头受伤的鲸鱼还会浮出水面的,因为抹香鲸每隔一个多小时就必须上浮到海面来呼吸,到时他们会驾驶渔船蜂拥而上,用砍刀和标枪将它杀死。

    根据那头抹香鲸没入海水时尾鳍形成的漩涡和水底冒出的血泡,经验丰富的索洛岛渔民驾驶船只一路跟踪,他们还使用一种叫“鲸炮”的土制炸弹,不时丢入水中激起冲天的水柱,以破坏抹香鲸的回声定位功能,使它迷失方向,并吓唬它浮到水面上来。

    追寻了70多分钟后,那头受伤的抹香鲸突然像一座小岛似的高高地跃出海面,然后跌落水面激起巨大的波浪。安德鲁注意到,那头抹香鲸足足有20米长,尾鳍宽达5米。让安德鲁奇怪的是,索洛岛的渔民们此时并没有立即驾船冲过去围捕,而是全都屏住呼吸安静地注视着抹香鲸的一举一动。

    安德鲁正在迷惑,扛着摄像机蹲守一旁的坦尼森突然失声叫起来:“上帝,那是什么?”向导杰罗姆立即回答道:“是虎鲨!我们有好戏看了!”

    通过高倍望远镜,有些近视的安德鲁这才注意到那头抹香鲸的身边游弋着许多虎鲨,它们轮流向抹香鲸发起攻击,刚才可能正是因为抹香鲸想摆脱虎鲨的纠缠而跃出水面。杰罗姆说,抹香鲸虽然体形巨大,但很惧怕素有海洋霸王之称的虎鲨,抹香鲸和虎鲨遭遇,免不了会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惨烈搏杀。这个时候正是渔民坐收渔利的绝好机会。

    只见那头抹香鲸和虎鲨群厮杀成一团,它们时而浮上海面激烈地搏斗,时而潜入水底,海面上不时冒出一股股血泡。看到双方斗得差不多了,索洛岛的渔民迅速驾驶小船靠近抹香鲸,赶走虎鲨,然后用标枪、鱼叉和4米多长的砍刀一齐攻击浮在海面上精疲力竭的鲸,血浪立即波及开来。渔民们在呐喊声中凶猛地砍杀,几位妇女则在船尾敲起了鲸皮蒙制的大鼓以鼓舞男人的士气。

    突然,渔民们发出一片惊叫,接着,安德鲁就看见好几个渔民“扑通”一声从船头掉进了海里。原来,那头抹香鲸猛地一发力,快速下潜,由于插在它身上的标枪和鱼叉上的绳索都握在渔民的手里,他们来不及松手,就被抹香鲸给拽进了水中。

    几艘渔船赶紧靠拢落水者准备营救,然而,那头抹香鲸又突然上浮,巨嘴一张,尾鳍一扫,两个落水的渔民瞬间就随着水流吸引到了它的嘴里。索洛岛上的渔民被抹香鲸的反击惊呆了,等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赶紧呐喊着驾驶渔船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