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书的存在(1/2)

    邱颖译 书的存在

    你去买一只花瓶,放在家里、桌子或壁炉上,过一段时间它就被看熟了。它就成为家里的一位成员。然而它仍旧是一只花瓶。相反,请拿起一本书,你会看到它自告奋勇地打开自己。毫无疑问书的这种开放性是一件不寻常且重要的事情。书绝不自我封闭于它的轮廓之内,它并不是居住在一座堡垒之内。它不仅自身存在,它更要求存在于自身之外,或者要求你也存在于它的身上。

    这就是《伊吉图》(马拉美的著名散文)中那座空屋子里的景象。有一个人进去了,拿起桌子上那本打开的书开始阅读。随之而来的是墙的消失、物对精神的吸收以及物所显示的奇特的可渗透性。我说过,这和一个人买一只鸟、一条狗、一只猫是一回事,人们看到它们变成了朋友。同样,如果我喜欢我的书,那是因为我在它们身上认出了一些人,他们能回报我给予他们的情感。但这就是全部吗?我在读书时所进行的变化侧重于将其提高到活人堆里吗?事情还要走得更远。有一种新的现象发生,我感到很难加以界定。

    为此,我必须回到刚才谈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