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3节 中国人能耐的消极面(1/2)

    在20世纪80年代中叶,台湾出了一位著名的学者,名叫柏杨,他写了一本很有影响的书,名曰《丑陋的中国人》,轰动一时。在这本书里,他提到了“劣根性”这一概念,认为中国人受封建传统影响的积习太深,中国文化几乎就是一种“酱缸文化”,在中国这个大酱缸里泡大的中国人,难免会带有很多陋习。这一观点虽有些偏颇,但确有使人振聋发聩之功。其实平心而论,但凡中国人,多多少少都会带有一些祖辈遗传下来的毛病,这一点无需讳言。这些缺陷如果表现在管理中,无疑会给管理活动带来消极的影响。因此,中国人能耐中消极的一面,绝对是值得管理者警惕的。我们姑且将其归纳为四大特性,即派性、奴性、妒性和盲从性。

    派性

    不少中国人喜欢拉帮结派,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中国有着“君子不党”的古训,而且孔子也有“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的训诫,但中国历史上,仍然是党争不断。从东汉时期开始,就有了著名的“党锢之祸”,此后历朝历代,党争之祸愈演愈烈,未入朝堂往往要先认

    山头。明朝的东林党,清代的维新党,就是在政治斗争中失利一方典型的例子。直到民国时期,蒋介石的麾下还分为“黄埔系”、“政学系”、“CC系”等若干派别,相互倾轧,明争

    暗斗,使得民国政局一片混乱。解放以后,这种现象被斥为“山头主义”、“宗派主义”,经过数次整肃,已然很难明目张胆形成气候。但是“山头”和“宗派”在我国远未绝迹,在各种组织中都会存在,而且更多的则转入了地下活动。其主要表现为,在大团体内部搞小团体,然后再把小群体的利益凌驾于整个集体之上;轻则闹闹独立性,重则走上分裂道路,使整个组织土崩瓦解。这就是派性的危害。然而在有些中国人的群体中,派别林立、互不买帐。组织和单位里面,有时好几个派别同时存在,组织的最高领导者也往往拿它们没辙。

    其实,如果是一帮志趣相投、观念接近、目标一致的人聚集在一起,进行一些工作、生活乃至思想上的交流,互相促进、彼此激励、共同提高,当然是好事。这在西方管理行为学中,称为“非正式组织”,不见得能有什么危害,反而是正式组织的有益补充。然而有些中国的小团体与西方的非正式组织有很大不同。因为这些小团体总是会为了小圈子的利益,而不惜损害整体利益,对于圈子以外的人视同寇仇,这些无一不是派性在作怪。

    奴性

    鲁迅先生的文风相当犀利尖刻,他就这样评价过中国人:中国人无外乎有两种,一种是做稳了奴隶的人,一种是做奴隶而不得的人。有的中国人身上存在奴性。在中国历史上,为抵御外侮而铁骨铮铮、正气凛然的英雄人物诚然不少,但是那些卑躬屈膝、奴颜媚骨的汉奸,也不乏其人。难道这是因为这些中国人都贪生怕死吗?不尽然。当年慈禧太后在忙不迭地割地赔款的时候,就说过一句名言:“宁与洋人,勿与家奴”,也从一个侧面证实了有些人甘做奴才的嘴脸。五代时的石敬瑭,心甘情愿向契丹称臣,并自名为“儿皇帝”,实在是无耻到家了。所以在中国这样的国度,一度汉奸辈出,实在令国人汗颜。

    奴性还反映在甘受命运的摆布,总是逆来顺受、委曲求全这一点上。他们面对一些不公平的事,很少自主自觉地奋起抗争,而总是希冀能有什么“救世主”出现,好拯救万民于水火。这一点从很多在百姓当中流传广泛的故事、戏文中就可以看出来。中国的清官戏特别多,诸如有关包公、海瑞的剧目就久演不衰,似乎中国的老百姓总是把自己未来的希望寄托在一两个清官身上,或者干脆指望上苍能赐予他们一个体恤民情、辨察忠奸的好皇帝,这样人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水浒传》就是一部反映这一主题的典型作品。一百单八条好汉在水泊梁山扯起“替天行道”大旗的时候多么风光,可是最终却全伙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最后落得分崩离析的下场。说到底,造成这一悲剧的原因,还是在于一些中国人骨子里面深深的“奴性”。

    某些中国人具有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