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大姑(1/2)

    幾个月前,曾在网上写了个帖了,摘抄曾国藩日记中一部分自我修练的内容,例如:某日参加聚会,与人口角争胜,日记里便说自己犯了“妄语”戒,一定下不为例,否则“明神殛之”;跟同事交流黄段子,听说谁谁谁姿色尚可“而心艳羡”,日记里便骂自己是“真禽兽”;给地方官写信,语气亲热了点,就有“饵他馈问”的嫌疑,唯利是图,“鄙极丑极”,赶紧重新写过一封,改作“作疏阔语”;最有意思的是戒烟,某日起床後吃水烟,“口苦舌干”,觉得有损无益,于是“将水烟袋捶碎”,“从此永禁吃烟”。某网友看到後,回帖示意:如此修炼,矫枉过正,人生没甚乐趣!

    读毕回帖,我的心中“啪”的一声,就像折断了一根筷子。是啊,这么个过法,真是口里淡出个鸟来,不如死球算了。但是,人又是一件很复杂的物事,既有规行矩步、一丝不苟的一面,难道就没有放松神经、娱人娱己的一面?李鸿章就透露过曾老师的另一面:

    “我老师文正公,那真是大人先生。现在这些大人先生,简直都是秕糠,我一扫而空之!在营中时,我老师总要等我辈大家同时吃饭,饭罢後,即围坐谈论,证经论史,娓娓不倦,都是于学问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