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五、富国(2/2)

贫乏,一无所获。这没有其他原因,就是因为不懂得节约财富,使百姓富足的道理。康诰说:“上天将德泽都赋予万物,顺天道行事,就能使你富裕。”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所谓礼,就是贵贱有等级,长幼有差别,贫富地位高低有相应的规定。所以天子穿红色的龙服,戴礼帽;诸侯穿黑色的衣服,戴礼帽;大夫穿次等的衣服,戴礼帽;士穿士的衣服,戴白鹿皮的帽子。才能一定要和职位相称,职位一定要和俸禄相称,俸禄一定要和任用相称。从士往上的官吏必须用礼乐去调整他们,民众百姓就必须用法度去制约他们。根据土地的大小来封国,根据获利的多少来畜养人民,根据人力的多少来分派徭役。使百姓负担得了徭役,国家的设施能产生收益,这种收益要足以养活百姓,使百姓的衣食费用的支出和收入相等,一定要及时贮藏剩余的财物,这就叫做合乎法度。因此从天子直到老百姓,事情无论大小、无论多少,都要依此类推。所以说“朝廷上没有侥幸得到的官位,百姓中没有侥幸偷懒的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减轻田地的赋税,减少关卡集市的征税,减少商人的数量,少征劳役,不占农时,这样国家就富强了。这叫做利用政令使人民富裕。

    人要生存,不能无群。有群而没有等级区分就要争斗,争斗就引起混乱,混乱就要困顿不堪了。所以没有等级区分,是人类的大祸害;有等级区别,是人类的根本利益。人君,正是掌握这种等级划分的关键人物。所以,赞美君王就是赞美天下的根本,维护君王就是维护天下的根本,尊崇君王就是尊崇天下的根本。古代的帝王划分等级使人们有差别,使他们有的地位高贵,有的地位低下;有的待遇丰厚,有的待遇微薄;有的安逸快乐,有的辛勤劳苦。这不是特意制造荒淫、骄纵、奢侈和华丽,而是为了明确礼的规定,贯彻礼的次序。所以在各种器具上雕刻花纹,在衣服上缝制华美的文饰,只是为了区别贵贱罢了,并不是为了美观;制造钟鼓管磬、琴瑟竽笙等各种乐器,只是为了分辨吉凶、嫁娶,达到和谐融洽罢了,并不是为了别的;建造宫室台榭,只是为了避免躁热和潮湿、陶冶德性、区分尊卑罢了,并不是为了别的。《诗经》上说:“在金玉上雕琢花纹啊,灿烂辉煌。我们勤勤勉勉的君王啊,统帅四方。”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让君王穿上颜色华美的衣服,吃上丰盛的佳肴,占有大量的财物,统治整个天下,并不是为了荒淫骄奢,而是为了统一天下,治理万变,利用万物,供养万民,使天下都得到利益;所有这些,没有比仁人做得再好的了。仁人的智慧足以治理天下。他的仁义足以安抚天下,他的德操足以教化天下,有了这样的仁人天下就会安定,没有这样的仁人天下就要混乱。百姓确实依赖他的智慧,所以共同来为他劳作,力求使他安逸,以培养他的智慧;百姓确实赞美他的仁义,所以出生入死去保卫他,以培养他的仁义;百姓确实赞美他的德性,所以为他雕刻绘画,制作华美的衣服装扮他,以培养他的品德。所以仁人当政,百姓尊重他像尊重上帝一样,亲近他就像亲近父母一样,为他出生入死而心甘情愿,这没有别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所拥护的主张确实是美好的,他们所得到的好处确实是巨大的,他们所受益的东西确实是很多的。《诗经》上说:“我背东西我拉车,我赶车子我牵牛,我的行装整理好,何不归附仁人去!”说的就是这种情景。

    所以说:“君子靠德行,小人靠力气。力气是受德行役使的。”百姓的力气,靠君子的德行支配才能有成效;百姓的群居,靠君子的德行教化才能和睦;百姓的财物,靠君子的德行引导才能聚集;百姓的处境,靠君子的德行帮助才能安定;百姓的寿命,靠君子的德行保护才能延长。父子之间得不到君子德行的教化就不会有真正的亲爱,兄弟之间得不到君子德行的教化就不会有真正的和气,男女之间得不到君子德行的教化就不会有真正的欢乐。年轻人靠君子德性的教化而成长,老年人靠君子德行的教化而得到供养。所以说:“天地生育了百姓,圣人教养了百姓。”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的世道却不是这样,加剧收敛钱财来掠夺百姓的财物,加重田亩的赋税来掠夺百姓的粮食,苛刻征收关市的税金来阻碍百姓的贸易。不仅如此,又故意挑剔,伺机欺诈,玩弄权术,图谋陷害,欺压百姓,并困扰他们。老百姓都清楚地知道君王的污秽、残暴和**,将给国家带来大灾难。所以有的大臣杀了君王,有的下级杀了上级,或者出卖城池,背叛节操,而不肯为君王战死,这没有别的原因,只能说是君王咎由自取。《诗经》上说:“没有说话而不回答,没有施德而不报恩。”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使整个天下都富足的途径在于明确人民的职分:翻耕土地,标明疆界,清除杂草,种植谷物,多施粪灰,肥沃田地,这是农夫百姓的工作。遵守时节,督促生产,推进农事,提高效率,使百姓和睦,使人们不偷懒,这是将帅的职责。高地不干旱,洼地不积水,寒暑协调,而五谷庄稼按时成熟,这是老天爷的事情。至于对老百姓广为照顾,全面爱护,普通治理,即使遇上水旱荒年,也能使百姓没有受冻挨饿的灾难,这是圣君贤相的事情。

    墨子的言论,明明是在为天下担忧财物不足。说到财物不足这并不是天下的公患,只是墨子个人的过分忧虑罢了。现在土地生长五谷,人要是好好治理,每亩地就可以生产几盆粮食,一年可收两季庄稼。此外,瓜、桃、枣、李每一颗的产量都可以按盆计量;各种蔬菜种满了水泽洼地;再加上猪、马、牛、羊、鸡、狗六畜和飞禽走兽,每一种都能装满一车;鼋、鼍、鱼、鳖、鳅、鳝鱼等按时产卵繁殖,每一种都可能繁衍成群;飞鸟、野鸭和大雁等多如烟海,还有昆虫等万种生物到处生长,可以供人食用的东西多的没法计数,自然界产出的万物,本来就绰绰有余,足以供人类食用的;麻葛、茧丝、鸟兽的羽毛、牙齿、皮革等,也是本来就绰绰有余、足以供人类穿戴的。所以说到财物不足,并不是天下的公患,只是墨子个人的过分忧虑罢了。

    天下的公患,是由混乱造成的,为什么不试着共同来寻找一下是谁造成天下混乱呢?我认为墨子的主张“非乐”,由此造成了天下的混乱;墨子主张“节用”,由此造成天下的贫穷;这不是要诋毁墨子,而是根据他的学说必然会得出的结论。如果让墨子大到统治天下,小到统治一国,人们必将愁眉苦脸,穿粗衣、吃劣食,忧郁悲伤而反对音乐。这样就会生活困乏,生活困乏就不能满足**,**得不到满足,论功行赏就不能实行。如果墨子大到统治天下,小到占有一国,必将减少侍从,削减官职,崇尚事功和劳苦,和百姓一同工作、一同操劳。这样做就会没有威严,而没有威严,按罪惩罚就不能实行,贤能的人不能得到提拔,不贤能的人不能被罢免,那么有能力的人和没有能力的人就不能得到量材使用。这样一来万物就得不到合理利用,事故突变就得不到恰当处理。上失掉天时,下失掉地利,中失去人和,整个天下都受煎熬,像被火烧焦一样难受;墨子尽管自己穿粗布衣,系粗麻绳,吃粗粮,喝白水,又怎么能使老百姓富足呢?这就像砍断了树根断绝了源泉,只能使天下变成了一片焦土了。

    所以古代君王和圣人不是这样做,他们知道做人民的君王自己不美化、不修饰,就不能统一民众;自己不富有、不丰裕,就不能管理下民;自己不威严、不强壮就不能制止强暴、战胜凶悍。所以一定要撞击大钟、敲打响鼓,吹响笙竽、弹奏琴瑟,来满足他的耳朵;一定要雕刻美丽的器具,制作华美的衣服,来满足他的眼睛;一定要吃丰盛的肉类和米饭,要有芬芳的美味,来满足他的嘴巴。还要侍从众多,官职完备,奖赏丰厚,刑罚严厉,来警戒人心,使天下的百姓,都知道自己所渴望和追求的全在这里了,所以君王的奖赏就有威力。奖赏能够实行,惩罚发挥威力,那么贤能的人就能得到提拔,不贤能的人就可以被斥退,有能力与没有能力的人都得到恰当的任用。这样万物都会得到充分利用,事故突变就会应付自如,上得天时,下得地利,中得人和,于是财货就像源泉一样滚滚而来,像河海一样,浩浩荡荡,像山丘一样,突起高大,不按时进行焚烧,就无处收藏,那么天下又何必担忧不足呢!所以如果儒家的学说真正得到实行,就会天下太平而富足,役使百姓而有功效,敲击钟鼓一片和乐。《诗经》上说:“钟鼓相和声喤喤,管磬互应响锵锵,天赐福禄无边长,天赐福禄多浩荡,威仪庄重而堂皇。既已酒足又饭饱,福禄永保绵绵长。”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墨家学说如果真的推行,那么天下就会崇尚俭朴而更加贫穷,反对争斗却一天天争斗加剧,辛苦憔悴却越来越没有功效,忧愁悲伤、反对音乐却更加不和。《诗经》上说:“上天屡降灾殃,丧乱屡出不息。百姓没有好言,悲叹声音不止。”说的就是这种情形。

    放弃大事而专养百姓,安抚他们,哄爱他们,冬天给他们稠粥,夏天给他们瓜菜麦粥,用来骗取暂时的美名,这是一种苟且的做法,可以暂时得到奸民的赞誉,却并不是长久的办法;事业必然不能成就,功名必然不能建立,这是奸国的治国方法。忙乱地赶时间强迫百姓服劳役,急于促进生产快速发展,功效迅速增长,不顾民众是非议还是赞誉,不在乎丧失民心,结果生产虽有进展而百姓产生了怨恨,这又是一种苟且偏激的做法。这种人将趋于毁坏衰败,必定会反而一事无成,所以放下事业而沽名钓誉,不行;为了完成功业而忘记百姓,也不行,这两种都是奸邪之道。

    所以古人不这样做,他们使百姓夏天不伤暑气,冬天不受冻寒,紧急时不损筋力,松缓时不误时节,事业成就,功名建立,君王和百姓都富足。因而老百姓都爱戴他们的君王,人们归附他就像流水一样畅快,亲近他就像亲近父母一样高兴,为他出生入死而心甘情愿,这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君王非常忠信、舒和、公正。所以治国家、领导人民的人,想要顺应时事建立功业,那么让人民舒和、宽缓,这比紧迫、急促的做法要见效快;忠信、公正的处理事情比奖赏还要让人喜欢;一定要首先自身端正,然后再和缓地去批评别人,这就比刑罚还要有威力。人君确实能体现这三种品德,下民就会像影之随形,回想之应和声音一样迅速响应,君王就是不想显赫通达,也是不行啊!《尚书》上说:“人君非常圣明,百姓就会勤勉尽力,既和谐又迅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不进行教育而先惩罚,就会刑罚繁多,邪恶却不住;只教育而没有惩罚,奸邪的人就得不到惩治,只惩罚而没有奖赏,勤劳的人就得不到鼓励;惩罚和奖赏不合法律,就会下民疑惑、风俗邪恶而百姓离心。所以先王申明礼义来统一百姓,表达忠信来爱护百姓;崇尚贤者,使用能人来安排他们,用爵位等级和奖赏来敦促他们,适时安排事物,减轻劳役,来调济他们;君王要恩泽浩大,普遍地照顾他们、抚养他们,就像保护婴儿一样。做到这些,就奸邪不发生,盗贼不兴起,学好的人就得到鼓励了。这是什么原因呢?是先王引导为善的道路平易可行,杜绝为恶的办法坚实有力,政令统一,禁令明确。所以说:上面统一,下面就一致;上面政令不统一,下面就三心二意了。打个比方说:草木的枝叶必然是由它的根所决定的。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不给百姓好处却从他们身上取利,不如先给他们好处,而后从他们身上得到好处更为有利。不爱护百姓而使用他们,不如爱护他们,然后使用他们更有成效。给百姓好处,然后向他们取利,不如给他们好处而不向他们索取更为有利。爱护他们然后使用他们,不如爱护他们而不使用他们更有成效。给百姓利益而不从他们身上取利,爱护百姓而不使用他们,这是夺取天下的做法。给百姓利益然后向他们索取,爱护百姓然后使用他们,这是保有国家的做法。

    看一个国家治还是乱,好还是坏,到它的边界就可看出苗头了。巡逻的哨兵来往不停,边界关卡的管理十分繁苛这就是混乱的国家了。进入境内,田地荒芜,城市破敝,这就是贪婪的君王了。观察他的朝廷,尊贵的人不贤明;观察他的官吏,执政的人无才能;观察他的亲信,被信任的人不忠厚,这就是昏庸的君王了。凡是君王、宰相和文武百官,对于财物出入的计算,斤斤计较、反复审查;对于礼仪制度却糊涂而又怠慢马虎,这就是受凌辱的国家了。如果农民乐于种田,士兵甘愿赴难,百官爱好法令,朝廷崇尚礼义,卿相议论协调一致,这就是政治清明的国家了。观察他的朝廷,居高位的人贤明;观察他的官职,管政事的人胜任;观察他的亲信,被信任的人忠厚,这就是英明的君王了。凡是君王、宰相和文武百官,对于财物出入的计算,手续宽松简便;对于礼义制度严明谨慎一丝不苟,这就是昌盛的国家了。凡是贤德相同的,就先提拔亲近的人,凡是能力相同的就先任用有交情的人;他的大臣百官污浊的都变得廉洁了,凶悍的都变得善良了,狡猾的都变得忠厚了,这是英明君王的功绩啊!

    观察一个国家的强弱、贫富是有征兆的:君王不崇尚礼义,士兵就软弱;君王不爱护百姓,士兵就软弱;君王说话不守信用,士兵就软弱;奖赏不丰厚后,士兵就软弱;将帅不贤能,士兵就软弱。君王好大喜功,国家就贫穷;君王贪图财利,国家就贫穷;士大夫人数众多,国家就贫穷;工人商人众多,国家就贫穷;使用财物没有制度的限制和数量的限定,国家就贫穷。百姓贫穷君王就贫穷,百姓富裕君王就富裕。所以田野乡村是财富的根本,官府的货舱量库是财富的末端。百姓按时劳作,生产有次序的进行,这就是财富的源泉;按等差征收的赋税,贮藏财物的府库,都是财货的支流。所以英明的君王一定要谨慎处理源流关系,节制支流,开发源泉,及时加以调整,使天下的财物源源不断,富足有余,君王不用担忧财物不足了。这样一来,就会君王和百姓都富裕,上缴来的财物多的无处可储藏,这是最懂得治国大计的。所以大禹时代有十年水灾,商汤时代有七年大旱,而天下百姓的脸上没有饥饿的菜色。十年之后,庄稼又丰收了,而陈积的粮食还有剩余,这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明白本与末、源与流的关系啊!所以如果田野荒芜而粮食充实,百姓贫乏而府库溢满,这样的国家就要垮台了。砍伐生财的根本,枯竭生财的源泉,把财富都聚敛到府库里去,而君王大臣却不知道这样做的危害,那么国家很快就要颠覆灭亡了。用全国的财物去供养他还不能使他满足,这叫做最大的贪婪,是最愚蠢的君王。本想追求富贵反而丧失了国家,本想追求财利反而危害了自身。古时候有上万个国家,现在只剩下十几个国家,这没有其他原因,他们之所以失败,都是因为贪得无厌啊!做人君的,也该觉醒了吧!

    方圆百里的小国,完全可以独立。凡是进攻别国,不是为了追求名声,就是为了贪图财利,要不然就是仇恨对方。仁人治理国家,就一定要培养意志,端正自身的行为,崇尚礼义,极尽忠信,严守法度。如果身着布衣,脚穿麻鞋的士人确实这样做了,尽管住在陋巷破屋里,王公贵族也不能同他争名声;让他治国,就会名闻天下,这样的话,那些为了追求名声而战的国家就不会来攻打了。他必将开辟田野,充实仓库,准备好武器,上下一条心,三军同尽力;远征而来同他的国家苦战,是不能取胜的;境内城堡可靠坚固,再把握住有利的战机,迎击敌军,捉拿敌将,就像拔蒲草一样轻而易举。敌人得到的东西还不足以医治创伤、补救损失;敌人也爱护他们的勇士害怕他们的仇敌。这样一来,那些为了财利而战的国家就不会来攻打了。仁人治理国家,必将慎重对待大小、强弱之间的关系,礼节要非常周到,奉送的珪壁等礼品要硕大,贡献的财物要丰厚,派出的使者必定是文词优雅,能言善辩的君子。对方假如有点人情味,怎么还能愤恨呢!这样一来,那些为了泄愤而战的国家就不来攻打了。为了名声的不来攻打,为了财利的不来攻打,为了泄愤的不来攻打,国家就会像盘石一样安稳,寿命就会像天上的箕宿翼宿一样长久。别国都乱了,唯独我国治理好了;别国都危险了,唯独我国安定;别国都衰败了,我国却勃然兴起去征服他们。所以仁人治国,不仅能维持自己的国家,还能够兼治别国。《诗经》上说:“善良的君子威仪无差错;威仪无差错,可以正四国。”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关于统治国家的难易问题:侍奉强暴的国家难,让强暴的国家侍奉我容易。用货物财宝去侍奉敌国,就会货物财宝用光了,也建立不了友好关系;和敌国订立盟约,刚刚订好盟约,他马上就会背叛;割让国土去贿赂敌国,割地之后还满足不了他的**。侍奉敌国越恭顺,敌国侵入就越厉害,一定要到了物资用尽,国土割光,才算完结。就是左边有尧,右边有舜来辅佐治国,也不能采用这种办法来免除灾难啊!打个比方说,这就好像让姑娘脖子上缠着珠宝,身上佩戴着宝玉,头上装饰着黄金的饰物,遇到了山中强盗,即使她不敢正眼看强盗一眼,弯腰屈膝,像草屋里住的婢妾一样,还是不能免于遭难的。所以没有让人民团结一心的治国办法,只靠好言好语恭请敌国而提心吊胆侍奉它,就不能保住国家、保全自身。所以英明的君王是不这样做的。他必将实行礼义来统理朝政,修正法令来统理百官,评定政事来统理百姓;然后做到朝廷礼义严明,官吏各司其职,百姓齐心协力,这样的话邻国就会争着来亲近,远处的国家也会表达诚意。君民上下一条心,三军同尽力,名声之大足以威慑天下。强大的国力足以镇服天下,从容安舒,发号施令,而强暴的国家没有不听从驱使的,就像大力士乌获和侏儒搏斗一样轻而易举。所以说:侍奉强暴的国家难,让强暴的国家侍奉我容易。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