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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杨阳点燃狼烟(2/2)

,周望对此事是只字不提,就好像你打了他并朝脸上吐了唾沫,他非但不还手,还若无其事地仿佛没发生过啥事情一样,这样反过来倒叫你很是惆怅。杨阳想,如果现在不乘胜追击扩大战果的话,被海山日报打败之日马上可能来临。他决定再接再厉,推出一系列重磅炸弹以重整报纸的雄风。

    从哪里下手呢?杨阳翻阅着为数已经变得很少的读者来信和每天的热线电话记录,挖掘了两天的线索,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依照老习惯,此时他迫切需要白樱桃来到身边。

    “咔哒,咔哒”,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这女人的身上永远保留着活力和斗志,敲门一进来,她看到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很是心疼,把胳肢窝里面夹的文件往沙发上顺手一扔,绕过办公桌往他的怀里拱去。“我的山羊,又怎么了,看你整天憔悴的样子,真是心疼死我啦!”她说着把红彤彤的嘴唇挨到黑瘦的脸上亲吻起来。杨阳一言不发地静闭双眼,投入地享受着这个上天赐给他的尤物。

    温存得差不多了,他叫白樱桃把小说家找来,相信只有他才能想出办法来。白樱桃快速整理了衣服,立马换上一副淑女状,汇报说小说家最近老是请假。杨阳说不管他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哪怕家里死了人,都要立马来见我,明白不?白樱桃当然知道他的用意,点头称是,等到临出门时来个猛回头,送过来令人**的莞尔一笑。

    在报社里,杨阳在任何人跟前绝对是上帝,包括小说家。白樱桃出去还没二十分钟,接到电话通知的他便气喘吁吁地赶来。小说家本来头发已是“地方支持中央”,这为数不多的头发还好像生生死死的不分离胡乱地纠缠在一起,西式休闲装的前襟上从来都留着星星点点的饭渍,看着他这副邋遢样,杨阳在饭桌上多次提醒他要使用护襟,却仍然毫无效果。起先杨阳以为是他的家庭负担重而没有多少替换的衣服,便叫白樱桃到品牌店里将他从头到脚武装了一番。像新郎一样穿戴了没几天,上衣就开始皱皱巴巴起来,皮鞋头也踢得开了花,裤子则更惨,被烟头烧破几个洞,此时便知道邋遢是天生的,已无可救药了。

    杨阳把桌上的蓝色“芙蓉王”香烟扔给坐在沙发上的小说家,看他点燃起来,便问:“你老先生有功了,怎么这几天看不见你了啊!”

    “我看报纸不是运作得很好吗,所以,近来我忙里偷闲赶写一部言情小说,已和出版商签订了合同,相信书一上市会很快走红的。”

    “书名叫啥?”

    “《灯红酒绿中的交易》,专门反映娱乐场所**易的,有妓女也有鸭子的故事,属于纪实性一类的东西。”

    “是纪实类的,你不是瞎编的吧!”

    “呵呵,杨总,你也太小看人了,我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啊,看来你是不露真相的高人。好玩吗,说来听听。”杨阳很是好奇。

    见他凑到自己跟前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小说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住地搓着手,低声说:“我也是为了体验生活才去的那地方。”再看杨阳的神情是非听不可的样子,他只好讲述起来,这个KTV包房里的小姐素质不错,百分之八十受过高等教育,那个洗头房的小姐收费不高且有敬业精神,按摩和推油更是她们的拿手好戏,一点儿都不偷懒。要说最高级的享受便是在“戴安娜洗浴城”,那里的小姐清一色来自省城,“吹拉弹唱”全套服务下来后,人是累得趴下了,可真要比抽大烟都舒坦过瘾。

    “停——”杨阳来了灵感,说,“你别光顾自我陶醉,这么好的素材就没有考虑策划到报纸上?”

    “嘿嘿,考虑是考虑过,但这事一上报公安保准严厉打击,那不是断了我的生活源泉吗?”

    “现在好了吧,你享受也享受了,生活也积累了,书也快写完了,就以这个为中心策划做几期稿子,我们来捅捅这个‘马蜂窝’。然后,乘热把你的新书在咱们的报纸上进行连载,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好是好,就是不忍心叫那些好小姐因为我们的报道而失业!”小说家似乎很可怜小姐的未来。

    “别杞人忧天了。人家小姐们都是候鸟,这里的大气候暂时不适宜生存了,她们便是此处不留姐,自有留姐处。”

    说着两人开始策划起来。当然,作为一份地方性报纸,矛头是不敢直接指向海山城里的,敢在城里开这样的娱乐色情场所,那里面的水究竟有多深,谁也说不清楚。两人就在其它县里选择目标,自然都不约而同地对准了宝寨县,海山到这个县有高速公路相通,来往比较方便,市里好多人打着要吃“绿色食品”的旗号,经常驱车到宝寨玩乐,带动了那里的娱乐业异常红火。同时该县领导平时好像不怎么买报社的账,用当地话来说有些“皮硬”,搞搞他们也算是敲个警钟。

    方案一定,记者部抽调出八名精兵强将,清一色嫖客打扮,两人一组行动,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每组都以个人的关系分别找了市局或者是派出所的公安朋友,到时候请他们在外围保护,接到里面有情况的电话或者是短信,马上采取措施救人。他们每路都开了一部车,在同一天兵分几路前往宝寨县的娱乐场所进行暗访。

    宝寨的娱乐场所基本都集中在城南马场子一带,解放前这里是一片坟地,到了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三反五反”的时候,这里一次枪毙了五十多名各种分子,以后便延续成枪毙犯人的地方。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这里逐渐住进了大量的居民,在十多年前,有开发商看中这里地价较低的优势,全部买下来进行整体开发,盖了好多座单元楼,在主干道上建起县城里最宽阔的四车道大街,昔日的死人梁今日成了灯红酒绿的不夜城。据说这两年宝寨掀起开发热潮后,这里有来自全国天南海北的小姐上千人。社会上戏说她们嫌自己叫“鸡”难听,便统统改名为“飞禽”,针对正在大肆蔓延的禽流感疾病,专门成立了一个名为“飞禽协会”的组织,在协会的章程里写明她们的奋斗目标是:五套班子包厢上班;大官小官都成连襟;城里女人全都没汉;各种商人统统破产;财政收入送来一半;小姐个个都赚百万。

    夜幕刚刚降临,宝寨街头人开始稀少时,马场子大道却已是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靡靡的歌声在大道的各个角落里飘散,把过往的行人都弄得心里痒酥酥的,不由得举步为艰地驻足观望。

    A组两个记者去的是“金马练歌房”,这个练歌房的门脸很小,走进里面却别开洞天,各色彩灯安装了不少但却仍然非常昏暗。在花花绿绿的灯光下,足有二十多个小姐簇拥在一起,搔首弄姿、袒胸露臂地极尽挑逗能事。他们指着两个身着低胸衣的小姐跟进包房,门都没有闭上,一个小姐的肥嘟嘟的屁股坐到记者的腿上,嘴里“大哥、大哥”地叫个不停,记者也没客气,乘势亲了小姐一口,同时把暗访机的镜头对准了同伙。另外一个小姐倒有几分雅致,她拿起单子请记者点烟酒和茶点。记者略为客气地请她自便,小姐淑女般的并好像有些羞涩地要了红酒、啤酒和软中华香烟,并捎带一些话梅之类的小吃。记者也不干涉,只是仔细观察情况,发现在她那或真或假的高耸的胸部中央挂了一个小牌,出于好奇记者凑过去要看个明白,小姐却把整个**都压到他的脸上,他乘机摸了一把,为不辱自己的神圣使命,只好咽了口水,停住手又去端量胸牌,上面赫然写明“文化娱乐场所上岗证”,再仔细去看,上面竟有宝寨县文化局的红章大印。看记者好奇,小姐便莞尔一笑,说我们每个月给文化局交二十块钱,他们就不找麻烦啦!说着便把手伸到记者的下身,唬得记者两手捂住敏感部位,说我们只唱歌,不要非礼我,也会给你一百块钱小费的,他的话还真叫小姐有些不好意思。

    B组的目标是“靓妹妹洗头屋”。房间里灯光倒是很亮,光亮里的几个小姐看起来比较庄重,询问他们是洗头还是按摩。他俩干洗后分别在里面冲洗,小姐悄悄问:“哥你就只是洗头吗?”记者装作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小姐嘻嘻低声笑着在他的私处摸了一把,又问道:“不洗洗小头吗?它会吃醋的。”记者佯装不知,便问到哪里去洗。小姐飞快地擦干头发,领着记者把好似一堵墙的地方一推竟然成为一扇暗门,两人牵手走进去,里面黑咕隆咚,他们七拐八拐高一脚低一脚地沿着一排包间走了足有二十余米,进到一个亮着粉红色灯光的小屋里,屋里靠墙角有一个淋浴器,隔着一道帘子便是一张狭窄的小床。“大哥我先去冲了。”小姐说着便旁若无人地脱了衣服,走到帘子后面冲刷。“哗啦啦”的水流声中记者的眼睛此时也适应了环境,仔细打量,发现地下竟然有一只长长的避孕套,顿时感到一阵恶心,推说要给外面的朋友打招呼,在小姐“等等,等等”的喊叫声里逃出了小屋。

    C组记者去的是“天上人间洗浴城”。在很大的门庭前,有两个身材高挑、模样可人的门迎小姐伫立两旁弯腰恭候,里面洗浴的人很多,吵吵嚷嚷的,吧台实行的是全电脑化管理,浴者必须先交纳一定金额的押金后方可领到一张号牌,拿着去取钥匙、换鞋和存放衣物。褪去衣服进到里面足有几百平方米的浴室,先是简单冲洗,然后进到桑拿房里熏蒸,再冲洗干净后进到中央几个温度不同的池子里享受冲浪,泡得差不多了,来自扬州的专业搓澡工恭候在旁边搓洗,他们真是很敬业,搓起来一丝不苟,甚至连男人的私处都是两手并用,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最后坐在一幕水晶墙前,浴毕的人们洗头刷牙、涂抹乳液,整个程序一切正规得无可挑剔。穿上一次性纸质内衣,到楼上茶馆看一会儿小型演艺的当儿,同样身着纸质内衣的小姐飘逸着美丽的长发,默不做声地坐在记者的旁边,悄声问道:“先生,需要按摩服务吗?”“有啥形式的按摩?”“泰式、中式、日式,反正什么式的按摩我们都有。”记者色迷迷起来,再用起眼神的交流,彼此便心领神会,小姐起身后,记者跟在她的后面上到三楼的房间,小姐用脚把门一勾,“啪”的一声响过便立马解开腰中的带子,一个活脱脱的身子展露在记者面前,记者连忙说:“你给我按摩,你脱衣服干嘛?”“先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拿我们开心,我穿衣服按摩你舒服吗?”记者便说自己浑身赤条条的,连半个子也没有,等取了钱再说,便连忙跑出房间。“还真他妈的是土老冒,连钱最后在吧台结都不知道,还跑到这耍。”小姐在他后面不屑一顾地说。

    D组去的是“鸿运当头大酒店”,两记者刚刚入住,便有上门按摩电话打了上来,记者说我们是两个人,怎么个按法?小姐说我们也是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各按各的。说好每人两百元的价格后,记者还在安放摄像机的当中,房门便被敲响,两个小姐穿了薄又露的纱衣,每人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竹篮,也不知道里面放置的是何种用具。记者说一下子来两个多难为情,小姐说大家各忙各的,两不耽误,如再加钱的话,我们两人还可以交换,叫你们来个双燕飞,保险乐得屁颠颠的,便掀开记者的被子着急地要钻进来。记者叫着要干嘛!小姐连声发问,不是你们要我俩上来的吗?怎么又不要了,那好,每人给一百块白跑费。说话间,一个小姐突然看到床对面桌上有一个黑色小皮包,好像翘起的包带下面露出一个小眼,便一把拉开包一看,冷笑着说原来还玩这一套,告诉你们吧,老娘我见的多了,上次就有两人拿着同样的玩意哄老娘宽衣解带和他上床,等我准备好了,他钻出被子说自己是记者,拿出这个东西要找老板曝光。胆小怕事的老板不听我的劝告,给记者五千块说是消灾免难。这一次,连老板也有经验了,你拍,随便你拍吧,要不我脱光啦。小姐说的这个事情两记者都听说过,是省里某报驻海山的记者所为。两人感叹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很小,要不这小姐咋就偏叫自己给遇到了。

    四个组的暗访故事被融进一个大稿子里,都配发了模糊的照片,小说家亲自起了标题,主标题是:阳光下的罪恶。然后根据四个组的采访情况,分别做了“挂牌上岗做三陪”、“洗头房暗道通淫窟”、“天上人间竞风流”和“小姐喜欢‘双燕费’”的分标题。这组报道在头版头条一发,着实在海山、全省乃至全国都产生了强烈的轰动效应。宝寨这个黄土高原上的小城一夜之间闻名全国。

    稿子见报当日,海山市公安局抽调警力,对宝寨县的娱乐场所进行了突查,当地已经闻风而动,包括报道里点名的这四个场所在内的一大半娱乐场所当晚都没有开门,即使开门的地方也都是规规矩矩地合法经营,好像找不到任何破绽。素有经验的警方还是在一个叫“蓝月亮”的练歌房隐藏巧妙的地下室里抓获了五对正在进行**易的男女。

    警方的行动给杨阳和小说家极大的支持,他们连续策划又做了三期后续报道,既报道了警方的行动和取得的辉煌战果,又采访了大量的市民,还特邀法律、人文和思想道德教育等方面的专家进行了座谈,报纸刊登了座谈会纪要。

    这几天报纸发行量又上了一个新台阶,小说家受到了鼓舞,连说应该再接再厉,把战火烧到海山市里,再做几期更大的报道,然后他的言情小说《灯红酒绿中的交易》开始连载,保险叫读者爱不释手。他的建议杨阳起先有些顾虑,虽说连续几次的报道市里有关领导没有打来电话找麻烦,那是平时关系处理得好,人家给自己面子,如果换位思考,自己看了这样的报道肯定也会不舒服的,如要再把视角扩大火烧到海山市里的话,还真保不住会发生什么事情。可转念又一想,媒体揭露社会的丑闻也是为了社会进步,只要事实没有出入,量这些官员们也不好说啥,傻瓜才主动端着屎盆子往自己的脑袋上扣啊!为了巩固眼前报纸的大好形势,继续保持发行量猛增的良好势头,权衡利弊后他同意了“火烧海山”的方案。

    海山是个有好几十万人口的中等城市,娱乐场所自然很多。擒贼要先擒王,那次以列席党代会而出尽风头的高强,他的洗浴城成为杨阳指示记者关注的对象。这个洗浴城里如果藏污纳垢的话,揭露出来更能引起轰动,可以说不亚于发生一次十级地震。

    为了保密起见,这次行动没有请警方朋友配合,还是上次采访的那八名有经验的记者,仍旧是两人一组,但有两组同时直奔高强的洗浴城,显然准备在这里抱个“大金娃娃”。

    似乎所有的洗浴城的程序都是差不多,像在宝寨那样记者们先洗后搓,并享受了修脚和捶背后,一组记者留下观察,另一组来到演艺大厅。大厅里人倒不少,节目也还热烈,可看到里面坐着的女士举止投足很是正经,一点儿都不像是小姐,也有旁边坐着男士的,从他们的表情来看都好似很相熟的样子。这样呆着索然无味,记者就主动出击,找来领班要求按摩服务。在服务小姐的引导下,他们来到按摩间,所谓的墙壁是用玻璃隔断隔开的,高度不足两米,每间里有两张大床,床头旁边放置了一系列用来美容的器具,“你们这里没有单间吗?”记者不满地发问。服务小姐回答说没有。此时,两位戴了口罩但依然遮掩不住二十来岁年龄的按摩师走了进来,记者便又说自己需要的是泰式按摩,那么大的动作在这床上咋能进行,况且,两个男人在一起按摩很不自在。按摩师相互交换了眼神,一位身体相对瘦弱的按摩师说请跟我来,便领一位客人到了另外一个只有地铺的按摩间,这也是半开放式的。记者借换衣服之机,偷偷打开MP3的录音键。他曾经去过泰国,享受过真正的泰式按摩,说实在的,这个按摩师的手法不错,动作很是专业,她本人更是敬业,又是背又是扛的,累得她是满头大汗也不停息。记者拉过她的手好似爱怜般的关切地说:“真难为你了,这么辛苦也赚不了几个钱,你还不如做特殊服务。”按摩师把手拿开,说:“先生,我们这里都是正规按摩,没有特殊服务项目!”“别这样正经好不!我不相信,你不搞特殊服务,难道别人也不搞?”“真的,我们老板说,只有正经地做人,才能本分地做好生意。来,你的钟点还没到呢,我们继续!”记者只好任她继续折腾,直到耗完了规定的90分钟才作罢。显然,高强的洗浴城还真不好找出什么大的问题。

    在另外一个洗浴城里守在大厅里的记者发现,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到吧台买单时,后面若隐若离地跟着一个衣着素雅、模样清纯、满脸学生样的女子。结完账,中年人顺手从皮夹子里抽出几张钞票给了女子,然后匆匆出门上了出租车,女子倚在门口轻轻招手算是送了男子。她返回大厅坐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地拿出包里的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可也不化妆。过了良久,记者凑过去指着沙发问道:“小姐,这里有人吗?”小姐抬起头,打量他后很快笑着摇了摇头。“等人吗?”记者落座后拿出烟盒递过去,问道。

    小姐把烟盒挡了回去,灿烂地笑着摇头,又算是作答。

    “这里很不错吧!”记者挪动了屁股和小姐凑到一起,指着另一边的酒吧说,“我们喝点什么,可以吗?”

    小姐微笑着站了起来,还是一言不发地挪动脚步向酒吧过去。

    喝着巴西咖啡,听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浪漫钢琴曲,小姐介绍说自己是海山大学外语系的大三学生,由于是贷款上学,就到这里来勤工俭学挣些学费,多的时候也补贴给家里。

    “你是怎么勤工俭学的?”记者满脸色迷迷地用英语发问,还用手摸了一下小姐的脸。

    “大哥,明知道我们挣钱是怎么回事,你还要这样说,你真坏呀!”小姐真的听懂了,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开始发嗲。

    记者在和她攀谈中,得知海大的女生里差不多有三分之一都出来在茶馆、酒吧、洗浴城、歌舞厅等地方从事“服务业”。“大哥,你别老打问这些,我们去不去做呀!”小姐显然有些着急。

    按照小姐的指点,记者在吧台交了钱,在四楼开了一个商务间,他径直先走上去,看到里面是一大圈厚重的沙发,中间放置很大的茶几,对面是一个壁挂电视。在他环顾四周时,小姐便接踵而至,一屁股坐到他的身上,紧接着搬转他的脸便是程序化的亲吻。“大哥,我们做吧,准备给我多少钱啊!”

    “做啥,还要钱?”记者也调侃道。

    “大哥真会说笑话,好幽默,我真的、真的好喜欢,好好喜欢!”小姐又发嗲起来。“一看你不仅是个大老板,也是个豪爽人,就给一千吧,随便你把我怎么了,我都认了。你呢,就算是给希望工程做出了贡献,怎么样?”记者看小姐开始来真的了,就以身体不适为由给了小姐二百元,逃离了娱乐城。

    几路采访队伍一碰头,其结果是没策划的那样理想,小说家分析原因说,我们这两天连篇累牍地报道了宝寨的娱乐场所的事情,已经打草惊蛇了,长点脑子的老板应该有所收敛。于是大家感到只剩下海大学生坐台这事有可读性,按照这个材料加上几分想象,写成了“我市某大学三成女生从事不正当职业”。发稿前,杨阳再三核实情况,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签发到二版上次日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