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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嘴(1/2)

    女性的嘴总是在超时工作。其他动物的嘴同样负担着大量工作,包括咬、舔、吮吸、品尝、咀嚼、咳嗽、打哈欠、吼叫、尖叫、打呼噜等等,但人类女性的嘴在此基础上还要完成更多的事情。她要讲话、微笑、大笑、亲吻、吹口哨、抽烟……所以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把嘴形容成“脸上的战场”了。

    在嘴唇的里面,是嘴的最基本的部分——舌头。要是没有了舌头,女人就无法说话,也就因此被剥夺了她最重要的一项特征。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人类的女性是世界上最善于做口头交流的,不仅优于所有其他动物,甚至比人类的男性也要强出许多。大脑扫描的研究结果已经证实了很多人的猜想:女人是更流畅的演说者,她们在这方面天生就比男人高明。这是出于进化的原因,与文化背景没有关系。当面对一项需要做口头表达的工作时,女性大脑的很多部分会被积极地调用起来,用于判断分析、组织问题以及做出解答,她们调用的脑组织比男性所调用的要多得多。在原始社会中,女性是部落生活的组织交流者,而男性则处在外围,他们在主要职责是静悄悄地接近猎物,往往连呼噜都不敢打一个。如今的女性继承了这种品质,这也是她们在社会生活中的强项之一。

    舌头在说话的过程中所担负的角色有时会被人低估,人们经常会认为喉咙才是讲话这个动作当中最重要的发音器官,但这个错误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因为但凡有人试图在舌头静止不动的情况下说话,结果肯定是吐字含糊,无法让旁人听懂。任何一位去看过牙医的人恐怕都会发现这一点。

    当然了,舌头在进食的过程中同样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它需要用来品尝味道、帮助完成咀嚼以及吞咽动作。舌头粗糙的表面覆盖着一层乳突,乳突上带有总计九百万到一千万个味蕾,它们能够辨别四种味道:舌尖部位可以分别甜味和咸味,舌头的两侧可以辨别酸味,舌头的后部则能够辨别苦味。以前人们认为对所有味道的辨别都是由舌头的上表面完成的,但现在人们已经了解到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在口腔内的其他地方,也散布着能辨别甜味和咸味的味蕾,特别是在咽喉的上方,而对酸味和苦味的辨别则主要通过口腔顶部的味蕾来完成,它们散布在硬腭与软腭的交汇处。

    人们相信对这几种味道的辨别之所以能够在人类进化的道路上固定下来,就是因为它们的存在对人类的祖先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通过甜味人们可以分析出水果、蔬菜的成熟度,咸味能够让人们知道食物中的盐份是否均衡,更重要的是,人们还可以通过味觉避开那些可能带来危险的食物,后者常常是有着强烈的苦味或者酸味的。我们日常品尝食物时能够感觉到的所有味道,都来自这四种味道的、不同程度的混合,在此过程中鼻子也帮了大忙,它能够帮助辨别出食物带有的其他一些滋味。

    除了辨别气味以外,舌头的表面还能够识别食物的质地、温度,并能感觉到疼痛。在咀嚼的过程中,舌头不断地搅拌食物,让它们在口腔里不断翻滚,并分析食物碎块的大小,当舌头感觉到所有坚硬的部分已经被研磨粉碎,或者已经被筛选出去,它就将投入下一步工序,加入到辅助吞咽的过程中。要完成吞咽动作,舌尖需要顶住口腔的上部,舌头的后半部则像驼峰一样隆起,把用唾液浸泡得足够柔软的食物碎块送入喉咙,让它们登上通往胃部的道路。这种极其复杂的肌肉动作往往被人们所忽视,因为它的自动化程度太高了,人们往往意识不到这样的动作应该有多么困难。这是一个非常基本的动作,事实上,如果确有必要的话,连婴儿都能够很好地完成这个动作,甚至当他们还待在母亲的子宫里的时候也是如此。

    当进食过程结束,舌头就又开始忙碌,它会像个特大号的牙刷一样这儿舔舔那儿舔舔,并在牙齿的表面以及牙缝之间使劲儿摩擦,以便把那些沾的牙齿或者牙龈上的食物残渣一一除去。

    由于深处口腔内部,得到了周全的保护,一般情况下舌头很少会成为美容手术的“改良”对象,但是在二十世纪的尾声,舌头终于遇到了与它适配的装饰手法,一些年轻女性的舌头上装上了舌钉,这可算是口腔里的一个非常奇特的“闯入者”。虽然有一部分年轻人在征求家长的意见时被断然拒绝,但还是有不少年轻女性选择了承受舌头遭到穿刺的痛苦,给自己装上了金属制的舌钉,尽管这种装饰舌头的手段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发音的准确性,但它还是在一定范围内获得了流行,甚至连相当一部分流行乐手也接受了这种方式。

    舌钉首先是一种对社会表达叛逆心理的标志,除此之外,它所能提供的好处估计只有一个,根据对部分男性的走访所得到的意见,他们非常喜欢与装有舌钉的女性接吻,他们甚至认为如果去吻一个没有装上舌钉的女性,就如同吃牛肉的时候没有芥末酱。

    2003年的夏天,一个关于舌钉的、无法预见的劣势终于暴露出来,一位英国女士在美丽的希腊岛屿科孚岛上度假时不幸被闪电击中,这道闪电是被她舌头上的金属舌钉吸引过来的,继而穿透了她的整个身体,最终由她的双脚被导入大地。雷击过后这位英国女士几乎丧命,她的舌头表面布满了水泡,她的身体激烈地颤抖了十分钟,她暂时性地失明了,并且三天之内无法讲话。就像事后这位女性自己所言,她到希腊进行这次旅游的目的,是为自己的身体“充电”,以便更好地工作和生活,但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由于舌钉的存在,导致自己的身体真的被充电了。

    在嘴唇的后面是两排牙齿,人类对它们的使用目的单一,基本上都是服务于进食。女性在做针线活儿的时候可能偶尔会用牙齿去咬断丝线,但人类的牙齿确实是极少用在进食以外的用途,这与其他的物种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如果给猿类一个奇怪的东西,它会把那个怪东西拿起来看看,然后下一个动作就是把它塞到嘴里,用嘴唇、舌头以及牙齿对它进行检验,随后猿类可能会用灵活的手指去摆弄这个新到手的怪东西,但总的来说,它们对一个物体的认识主要以来于嘴部以及手指与之的接触,而嘴部的接触无疑是起到主要作用的。对人类的婴儿来说,情况也是相同的,做父母亲的一定要在旁边看管好自己的幼小孩子,否则一个不小心,他们就会把危险的东西塞进自己娇嫩的小嘴里。

    对于我们这些成年人,嘴就逐渐失去了探察的角色,这个任务几乎完全被我们出众的双手所接管,同时被接管的嘴部功能还有打架,愤怒的猿类会抓住对手撕咬它们,而愤怒的人类则会用手攻击敌人的头部,或是拳脚并用与敌人打斗,直到穷途末路的时候他们才会想起来用牙撕咬对手。在人类的捕猎过程中,情况也是大抵如此,人们徒手、或者是手执武器进行猎杀,双手起到的作用就相当于在肉食动物中非常普遍的、致命的撕咬。随着很多职能由嘴部转移到了双手,人类的牙齿也就变得越来越小,与其他物种的牙齿相比,人类的牙齿越来越不值一提。我们的犬牙渐渐失去了长长的尖端,它们只是比其他的牙齿略微长上那么一点点,只有那已经变钝了的牙尖还能够提醒我们,让我们记起祖先们曾经经历过的蛮荒岁月。

    成年人的牙齿总数应该是三十二颗,其中的二十八颗是在青春期长出来的,它们逐步取代了我们在童年时期所使用的、个头很小的乳牙。剩余的四颗牙齿,是生长于口腔后部的智齿,它们是人们进入成年期之后生长出来的。有些时候,四颗智齿当中的一部分会长不出来,甚至四颗智齿统统长不出来的情况也时有发生,因此每个成年人的牙齿数量并不确定,可能会在二十八颗到三十二颗之间发生变动。

    男性的牙齿与女性的牙齿在形态上略有不同,差别最明显的是他们上排牙齿当中最前面的几颗。总的来说女性的牙齿都比男性的牙齿外观工整,男性的牙齿有着更多的棱角,也更为粗壮,同时,由于女性的下巴比男性的要轻巧,她们的牙齿在个头上当然也会比男性的牙齿稍小一些。

    除了撕咬、咀嚼食物这两大最主要的功能以外,牙齿还有着其他的作用,诸如咬紧、夹紧、研磨、在寒风中打颤等等。咬紧牙关往往发生在要求身体各部分更加努力地运做,或者是某人正感受着剧烈疼痛的时候,在那些正在进行格斗的摔跤手脸上,以及那些即将接受针剂注射的孩子们脸上,我们都能观察到这种动作,它是人类对于可能遭受的身体伤害所做出的本能反应。如果一次冲击即将落在脸上,那么正张开着的嘴巴很可能会遭受极大的伤害,牙齿可能会被撞在一起,甚至可能会造成牙齿的脱落,而处于松弛状态的下颚也在劫难逃,搞不好会在外力的冲击下脱臼。

    关于人类牙齿的其他动作还包括咬牙切齿、磨牙等等,事实上这两个词语形容的动作非常接近,而它们在日常生活中的发生概率则都不怎么高。在正常的睡眠当中,有不少人会磨牙;而当人们遇到让他们极其恼怒的事情时,他们大都会咬牙切齿,尽力抑制自己行将失控的情绪。睡梦中的磨牙是人类在某种类型的“噩梦”中的自然反应,是那些在真实生活中受到挫折的个人在潜意识的驱动下所进行的发泄——他们知道在睡梦中自己是安全的,所以他们敢于向着力量比自己更强大的对手咬牙切齿、怒目而视。

    虽然牙齿表面的珐琅质是整个人体内最坚固的物质,牙齿的腐坏依然成为当今世界最普遍的人类疾患。原因看起来非常简单,一种叫做嗜酸乳酸菌的口腔细菌很喜欢糖份以及碳水化合物,如果在人类进食之后,有部分含糖的粒子或者碳水化合物的微粒被遗留在牙齿以及牙龈上,它们就会快速发酵,在很短时间内转化为乳酸,这种酸性环境越发利于嗜酸乳酸菌的存活,于是它们开始更猛烈地自我复制,这个过程进行得非常之快,最终嘴里的唾液会变得酸性极强。这种强酸能够侵害牙齿的表面,在珐琅质上形成小的空洞。上述的整个过程已经通过多种方式得到了验证,比如说,在战争时期的欧洲成长起来的人,他们的童年时期没有机会吃到太多的精炼食糖或者淀粉类食物,而他们的牙齿空洞也就相对要少;而那些被喂以高糖份食物的动物,如果它们是以正常的方式进食,那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