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鱼菜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参禅日记 > 《参禅日记》 第11章 日记批示(8)

《参禅日记》 第11章 日记批示(8)(2/2)

   晨六时打坐。

    今日星期,上午大家捡梨。邻居美国老太太过来问,她可不可以再捡一点。她说她把上次那些都做成罐头,送给她的孙子们了。于是我们把自己捡好的半袋,送给和她同住的那个侄女。她有几个孩子,从不过来打扰,当然也都大了。可是孩子毕竟是孩子,如果没有教养,也就很难不被打扰了。我提议送一袋给楼上女教练,他们认为她自己不来捡,就算了。捡梨是很累的。但我认为人家是不好意思。在美国来说,楼下是属我们的。我虽然也可以捡点送她,但我毕竟不是这家的主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下午他们带小妞去游泳。我洗澡洗衣之后,看了一点笔记。

    晚间我看《楞严大义》。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八月二十日阴后晴

    晨六时打坐。

    今天他们回来得早。暑期班已告结束,因为九月份即将开学,下学期又来临了。小妞的学校义卖各种家长的捐赠,有衣服、有食物等等,女儿说去看看,也买东西,捧捧场。于是我们带了小妞散步而去。其实没什么可买的,只为小妞买了一件大衣。在大太阳下确实很晒,但这样才有一点夏天的味道,否则就简直不知这儿还有夏天了。这种天气,在此是很难得,还有人坐在外头追到太阳晒呢!我晒得很想走开的时候,就会回忆到国内的夏天,又故意多晒一下,多感受一点夏天的滋味。因为义卖地点是一个公园,我们在里面转了一圈,然后顺路再走一截到超级市场,买了菜。可是回程路就远了。于是打电话叫小妞的爸开车来接。

    晚间我看笔记。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八月二十一日阴

    晨六时打坐。

    天阴室内凉凉的,不冷也不热很好。下午带小妞捡梨,捡了半袋。树上梨已不多,再下一两次雨,可能就打光了。天阴不好游泳,怕下雨麻烦。小妞吵着要去公园,她妈妈只好带她去转转。送信的来了,有一张台湾的挂号信的通知单。我一见到这种东西,我就会觉得美国人之笨。在他们认为本人亲自来取,还有什么问题。殊不知通知单又薄又小,夹在信里,稍一大意,就会弄掉,何以知道人家一定收得到呢!如果由本人签字收到,才算可靠。当然一般来说,都会收到,如果完全收不到,也就有人抗议了。但有缺点之处,不早设法补救改良,总会有人倒霉!

    晚间我看《禅秘要法》。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八月二十七日雨

    晨六时打坐。

    我现在最爱在坐中听雨声。我现在也才知道这条路是一条羊肠小路,还是一座独木桥,别看那些坐死古洞的老僧,不一定都是成功的。即使修成了,也不见得不退坠。所谓修道者如牛毛,成道者如麟角。就算摸到了那点门路,修炼期间更不简单,稍一疏忽,就会功亏一篑!话虽如此,但既然钻了进来,就要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必须探个究竟,走一步,算一步了。(怀师批示:正当如此!)

    下午带小妞看电视。雨一直不停,也就不能出去捡梨了。

    晚间看《习禅录影》。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八月二十八日阴

    晨六时打坐。

    我正在坐中,忽然插进来一种音乐,那调子如同念经,我知道外面正放印度音乐,印度的宗教音乐。这使我忆及父亲逝世时,在庙上念经伴灵的情形,似乎将置身与那种情景中了。急忙一觉,默诵心经,那声音虽然仍在,而我却不受影响,似乎它是它,我是我,各不相干了。

    下午仍带小妞捡梨,正好那位中国老太太也来了。我告诉她,梨将告结束,已是硕果仅存了。我本想在冰箱里拿几个给她,正好她来了可以捡几个新鲜的去。

    晚间我看《定慧初修》。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八月二十九日阴

    晨六时打坐。

    夏天就过去了。一下雨,室内凉凉的,倒也不冷。从台湾带来夏天的短袖衣服,都穿不着,穿单衣服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月,又要外面加件毛衣了。此地夏日之宝贵,就如台南冬日之可贵一样。我只有外出,经过几次大太阳,才感到一点夏日的滋味,否则几乎不知道这儿也有夏天。可是在这种地方,每年夏天这家男主人也要吹风扇睡觉。他说印度人都睡在屋顶上呢。

    晚间我看笔记。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八月三十日晴

    晨六时打坐。

    女儿他们今天去学校,给学生注册。男主人教一二年级,是必修科,学生多些。女儿教高年级是选科,因为这种东西真正要深入的人不太多,而且学校规定一班不得超过三十人。她班上的学生都很用功,因为不是真想学点东西的人,就不来了。有一次,一个学生不及格,女儿就在他卷子上批说他没写完,可以补考。他来封信质问说,他是不会,何以要说他没有写完。女儿回他一封信说,这样是给你一个补考的机会,否则你就不及格了。于是他又来封信道歉、道谢。因为班上只有他一个人不及格。当自己做老师的时候,才知道老师对学生也是一番苦心!

    晚间我看笔记。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八月三十一日晴

    晨六时打坐。

    下午带小妞玩,看电视。新闻上有一对新婚夫妇的照片。据说男方是父亲的儿子,女方是母亲的女儿,他两从小在一起长大,这种婚姻,是最自然不过的了。在家庭来说,也是最美满的。但在我们中国人看来,仍是属于兄妹,一方算继父,一方算继母。过去都同姓不婚,据说五百年前是一家。记得在长辈朋友中,有为同姓不婚的阻碍,双双投黄浦江的惨事。如这种一个是父亲的儿子,一个是母亲的女儿(带来的),事实上确实没有血统关系。看完电视,又带小妞捡了两个梨,树上已没有梨了。我给小妞说:“它给你说明年再见了。”她笑了。望望树上说:“好。”

    晚间我看笔记。写完日记,十一点,打坐。

    九月五日阴

    晨六时打坐。

    在坐中整个头顶似乎有个盖子,不重、不痛也不痒,只是有此感觉而已。眉心倦,想睡觉。

    下午带小妞玩,看电视。忽然我想起在国内时有人说过,台北有一位功果上人(不知是不是这几个字),顾名思义,当然是密宗上师了,据说是位女的。她能知过去未来,她能领人家见着死去的亲人,但不许碰死者,而且见到的人,都是临死时的样子。这点我觉得就不对,人家要见死者,当然是希望要见他知道他现在的情形,谁要看他临死的样子呢?据说后来因为人家拍照就不灵了。我想老师一定知道这回事,是否真有其人其事呢?(怀师批示:我知道,不必多问。一句话,大抵“人情嫌实不嫌虚”。)

    晚间我看笔记。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九月九日晴

    晨六时打坐。我每晨坐之后都转转眼睛。

    今天是女儿的假生日。她生在重阳节,是个登高的日子。在她未婚之前,我都是为她过真生日。但农历不易记得,所以她婚后就改用阳历了,这样容易记些。其实家里也有中国日历,但他们要怎么过就怎么过吧,我已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提议出去吃饭,我要吃晕车药,真不想去。但他们是一团高兴,一番好意,我不便破坏气氛,大家一起出去了。美国的馆子实在不好吃,个人要个人的,各人有一份。小妞什么都不吃,只吃冷饭。饭后又逛逛百货公司。乘车而返。

    晚间我看笔记。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九月十日晴

    晨六时打坐。

    今天要请一个新从台湾来的朋友吃饭,因为这家男主人吃素,所以现在请客很不方便。过去在波士顿时,常有中国同学来访,甚至女儿去燕京图书馆查书,常常碰到熟人,临时约来家里吃饭。我们那时常去中国城买菜,临时也能凑上几盘。再说同胞在国外相见,就如他乡遇故知,是人生四大乐趣之一呢!不管什么菜饭,也都吃得开心得很,一谈几个钟头,不倦。现在此地一共不过六家中国人。每逢他们来请客,我们母女总是道谢,因为酬客不便。今天五点钟客人来了。他是师大的,过去女儿读过师大研究所,也算校友。我只做了三个荤菜,其余都是素菜。饭后,我想他也是觉得不是清一色的中国人,始终不太自然,坐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告辞了。而我们也不便留他。不能像过去,大家尽欢而散。

    晚间我看《楞伽大义》。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九月十一日晴

    晨六时打坐。

    下午正带小妞玩,看电视。忽然她向窗外一望,她说有太阳了,她要出去。我就带她出去玩沙,一直到她玩累了,要求回屋,我才带她进来,如果不是她的要求,她不会听我的。她确实很聪明,也实在很皮,总是什么都要自己做,实在做不了,才肯找人。当然,从小养成自立的习惯是对的。但一个人太自命不凡,大来就会有很多不如意的事。在我的亲友中,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不知有多少!我记不清了。是不是苏东坡说的“世人生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但愿吾儿多懵懂,无灾无难到公卿。”,这样才对。(怀师批示:相传此诗如此,但未加查考,姑妄凭记忆而改正:“世人都说聪明好,我被聪明误一生,但愿生儿愚且蠢,无灾无难到公卿。”我今忽然兴至,反此诗一首:东坡悔被聪明误,我说聪明不误人,只怕聪明不透顶,聪明翻累最愚身。)

    晚间看《禅秘要法》,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九月十三日阴

    晨六时打坐。

    现在颇有深秋的意味,不冷不热,以此地来说,是最好的天气了,一件毛衣足够。晨坐是最舒适的。有时晨坐,衣服穿得不适合,不是冷,就是热,有时起身换了衣服再坐。有时懒得起坐,就慢慢空掉此一感受。但热点没大关系,冷了却怕受病,万一受了风寒就不好治。

    晚间我看《楞伽大义》。十一点,打坐。

    九月十四日阴

    晨六时打坐。

    在厨房做完了事,刚才回到客厅,坐下不到五分钟,听到外面似有响动。掀开窗帘,一个推车过去了,似乎是个伤残儿童,被一个中年人推着过去了。我忽然想起女儿给我说过,美国有一种人靠遗产为生,自己什么事都不做。但他们也不闲着,常为社会服务,譬如伤残儿童,没人照顾,他们就去照应,每天推他们上学,推他们回家。只要是劳力的事,他们能胜任的,都能不辞劳苦地去帮忙。我记得国内也有这种靠遗产为生的人,在我的亲友中就大有人在。但他们虽然有时候也捐助穷人,可是他们多半是公子身分,到了中年就更是老爷身分了,不见得肯付出劳力为社会的伤残服务!他们会认为劳工有失他们的身分。

    晚间我看《楞伽大义》。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九月十五日阴

    晨六时打坐。

    下午正带小妞看电视。门铃响了,那位中国老太太又来了,一进门就说:“我又来了。”我说:“欢迎!”她还是那么喘。我最怕人家喘,似乎是气接不上来,急给她一杯果汁。谈话中提到那个台湾新年来的学生,不习惯美国的生活,常去她家打牌,在美国一切都受不了,不管是饮食起居,都不习惯。我说:“既来之,则安之。讲什么习惯不习惯,反正是学生,毕业后再说,喜欢美国就在美国找工作,否则就回去为国服务。过去有些朋友的孩子,一下船就给人家扛行李赚钱,半工半读的,到今天也都读出来了,结婚生子的,成家立业的,大有人在。一个人不乘青年时代打好基础,就落得老大徒伤悲了!”

    晚间我看《楞严大义》。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九月十六日晴

    晨六时打坐。

    今天星期日,一早楼上楼下的电唱机此起彼落,好不热闹,我在坐中知道而已,并不相干。我现在,可以说这几年来就学到了这一点,无论任何环境之下,都能打坐或看书。

    晚间我看《楞伽大义》。写日记。十一点半,打坐。

    九月十七日阴

    晨六时打坐。

    下午带小妞在外面玩,一个不认识的人走了过来,对我“嗨”了一声,我也只得回了一声“嗨”。我一眼就看到他手里拿着我的批回的日记。他说,因为他去过台湾,他也和台湾朋友通信,所以邮差送给他,他也没大注意地签了字。可是拆阅之后,愈看愈不懂,他才注意封面,写的是六零九,所以送了过来。他和我们是隔一家的邻居。在他道歉的是拆错了信。而在我却是非常感激物归原主。如果他不送来,我又能怎样呢!天下的事怪得很,有时候绝对不会掉的也会掉,而有时候已经掉了的又会回来。回屋后带小妞看电视。

    晚间看《楞严大义》。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九月十八日雨

    晨六时打坐。

    我最喜欢坐中听雨声,似乎那雨水能洗净心垢,清爽异常。

    下午仍带小妞玩,看电视。这时外面天已渐晴,小妞要出去,我告诉她外面地上都是水,不好玩沙。只要一出太阳,我们就可以出去了,于是她不时看着窗外。电话铃响了,是合作社的人叫他们去拿米,因为糙米普通店不卖,有也很贵,合作社是大批地买来再分,既便宜有省事。记得去年还有一块地谁喜欢种菜可以种,这家男主人也去参加过种菜,可是成熟了,没人去收,据说收很吃力。女儿说,毕竟不是种菜的人,今年谁也不去了,那块地也就荒废了。

    晚饭后,他们带小妞去拿米。我看了《楞伽大义》。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九月十九日阴

    晨六时打坐。

    一早他们才出门,我听到外面有动静,接着有人敲门,我已知道是谁了,果然那位中国老太太又来了。她是来隔壁洗衣服的,一进门就喘,我忙给她一杯果汁。我说:“何以不等天晴再来?”她说:“等不到呀!孙子一天换一件。出来也顺便走走,在家闷得慌!”人生就是如此,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总觉得那山比这山高,其实等他到了那山之后,他又会觉得那山并不一定比这山高了。人最好是能随遇而安。各种环境,各有好处,当你在逆境中时,可以借它了解人生,锻炼心性,未尝不是好事。人若在顺境,是永远长不大的!(怀师批示:可惜世人大多是长不大的,一笑!一叹!)

    晚间我看《楞严大义》。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九月二十日阴

    晨六时打坐。

    坐中就听到小妞的笑声,电话铃声,他们出门,关门,他们走后送牛奶的来,都清楚知道,但却坐的很好,不起一点杂念。就是说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着。下午带小妞玩。她很会盘腿,小人骨软,小腿一盘就盘的很好。我想如果这么大就学打坐,不知会有什么境界?(怀师批示:如知此,即转凡成圣。如不知此,凡夫而已。在此知与不知之间,究竟如何,试参究之。)

    晚间我看《楞伽大义》。写日记。十一点二十分,打坐。

    九月二十一日阴

    晨六时打坐。最近坐中,除了净境之外,没有什么进步。

    九月二十二日晴

    晨六时打坐。

    下午带小妞玩,看电视。电视上正介绍一种气功。那些人是从台湾来的,装束类似戏台上武打的小生,能在肚子上尽力用刀砍而不伤,或一掌打断几根木棍之类。我觉得这种东西为锻炼身体是对的,但打打拳,或学学瑜伽也就可以了。要学得这样,似乎一掌就能打死个人,那有什么意思呢!据说学气功的人死的时候不易断气,如果如此,那就更没意思了。记得有人说过,一个修行的人,他说他能履水如地,旁人笑了说,如果修了半天只能如此,那又何必费那么大的事呢,坐个船不是一样地过去,浮根木头也过去了。现在差不多的人都会游泳,还用得着去修行呢!(怀师批示:你说的一点都不错。可是历来许多修行人,一心只想履水如地,或临空飞翔呢!可笑!可怜!)

    晚间我看笔记。十一点,打坐。

    九月二十四日阴

    晨六时打坐。

    将下坐,门铃响了,我知道是谁,果然是那位中国老太太来了,我照例先给她一杯果汁。她往沙发上一坐,看上去很疲倦地说:“在家实在太闷,出来又没地方走,女儿家又远,孙子一上学,一个人做什么都不是!”我听了很奇怪,为什么不看点书呢!于是问她要不要看点书?她问:“有什么书?”我就带她去书架边,由她自选,结果一本她都不要看。我说:“如果我是你,有那么多的时间,正好学点东西,可以研究一种学问,既打发了时间,又能学到一点什么。”她说:“学什么呢,本来是准备学点英文,可是那个印度太太不行。我也去了几次,但学了半天,我觉得,我会的还是那些,我不会的还是那些,甚至于都教错了,还学什么呢!再说我们现在哪儿还是学东西的时候,最好就是几个人坐在那里打个小牌,才是办法。”我一看话不投机,就说了一点家常。奇怪的是,我不会话家常,我就能作听众,但又听不进去。奈何!

    晚间我看《楞伽大义》。写日记。十一点半,打坐。

    九月二十七日阴

    晨六时打坐。

    一早楼上一片响声,想必是有人乘上班之前,来为她搬点东西。她搬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会常住,因为她没有用搬家车,只是随便搬点东西来,不是个定居的样子。再说她并不常住在这里,每逢假期或周末,她一定不在,平时每夜如果回来总在一两点钟,房租并不便宜,楼上楼下一样,她一人住一层楼,又不常在家,自然是住不常了。据说这房子漏气,冬天暖气消耗太大,似乎说房子太老了。我们住了三年,楼上换过三家,而以第二家的收获最大。那个非洲人搬来之后,就有几个美国女孩子来找他,每每半夜吵架,摔门,吵得一塌糊涂。一年之后,一个胜利者抱着一个婴儿,出出进进大有打胜一仗的满足。我这个听众反倒每见到她时,就感到一分尴尬。不久他们买了房子,搬走了。现在女教练又搬走了。不知再来的芳邻又是何等人物了!

    晚间我看《楞严大义》。写日记。十一点,打坐。

    九月二十九日阴

    晨六时打坐。

    楼上看房子的人愈来愈多,尤其是一早一晚,因为平时大家都忙,所以一早就听到楼梯响。我现在打坐不太怕吵,可以它吵它的,我坐我的,各不相干。有时就把它空掉,我可以在锣鼓声中,歌舞声中打坐,而且反而觉得愈吵愈容易静下心来,愈静反而心愈易浮。(怀师批示:须动静不二方是。)

    记得多少年前,中副有一篇文章,是一个速记员写的。他说,当他应征的时候,主管约他在一个热闹场中应试,他简直无法落笔,他抱怨说,为什么不约到一个静的环境去应试呢!后来就有人答复他说,这是故意如此,才能求得真才。所以如果一定要静才能打坐,那是僧尼的打坐方式。要能动静如一,不为境转才行。话虽如此,我还得继续努力!

    晚间我看《楞严大义》。写日记。十一点,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