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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飞帽国(中章)(1/2)

    且说大圣正在落帽山凄惨流泪,忽见一朵祥云,冉冉而来,心中疑惑不定,只见菩萨带着金童玉女,飘飘荡荡,驾云西行,不觉双膝跪倒,厉声高叫曰:

    “弟子在此有礼,请菩萨住脚。”

    菩萨听得呼唤,果然按住云头,玉目观看,笑吟吟曰:

    “悟空,别来又是经年,你那师父唐僧,身体可安?”

    “菩萨啊,别想他老人家啦。自从取经回到大唐,本可过舒服日子,偏他老人家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乱语,搞得几乎饿死华山。是我兄弟,掇弄他信了通天之教,去车迟国朝圣,且图苟延残喘。想不到行至此地,被妖精一股脑儿捉将去,连老孙的棒儿都不见啦,望请搭救则个。”

    “猴头,你怎改信了通天之教?”

    “不改信不行,这年头佛教不吃香,通天教才能出国。”

    “咄,”菩萨喝曰,“大丈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既是我佛门中人,怎能又信通天邪说?”

    “谁真信通天教啦,不过为了朝圣,玩他妈的一下子。”

    菩萨听得悟空口中不干不净,满面生嗔。

    “菩萨啊,”玉女到底是女孩儿心肠软,在旁曰,“悟空虽然无赖,唐僧却实可怜,还望救他一救。”

    大圣大喜曰:“这才算大仁大义之话。大姑娘,你喜欢啥,尽管开个单子。等我到车迟国给你买了,托人带回,那里的阿哥哥装既漂亮又便宜。”

    “你这泼猴,竟敢信口雌黄,等我念紧箍咒治你。”菩萨怒曰。

    “莫念莫念,不过是应酬话罢啦,当真怎的!”

    “且讲你师父何灾何难,何向何方。”

    “上告菩萨,弟子保护唐僧,行经前面落帽山,来到飞帽国。飞帽国有个栽赃大王顺手捏八世,手下四员大将,一个个神通广大,把朝圣团一行掳去,现在扣在帽子底下,气都难喘,要蒸吃哩。”

    菩萨一听飞帽国栽赃大王,两眼翻白,面色发青,打了一个冷战,手中净瓶掉下,当当啷啷,几乎跌个粉碎。悟空正要去捡,那菩萨呼咚一声,已栽倒在地,人事不省,慌得金童玉女哀声唤曰:

    “菩萨醒来,菩萨醒来。”

    悟空大惊曰:“菩萨定是平常吃的油腻太多,血管硬化,脑充血啦。”

    “你这猢狲,”金童玉女埋怨曰,“说了什么不知高低的言语,把菩萨气成这个样儿。如有三长两短,你就活活打杀。”

    “老孙再规矩不过,这是菩萨年老力衰,不早早住院医治,仍到处乱跑,怎干我事。”悟空叫屈曰。

    约唤有半个时辰,菩萨才算悠悠还魂,睁目观看,倏地爬起,吩咐金童玉女曰:

    “快走快走,此乃硫磺之地,不可久停。”

    “菩萨,”悟空急曰,“你啥时候又得了急惊风啦?”

    “悟空,我救不得你师父也。”

    “佛法无边,菩萨莫打退堂鼓。”

    “你有所不知,那栽赃大王实在厉害,四个飞帽将军,尤勇不可当。是我去年,为了要替人间除此一害,特来收服这批泼魔。想不到一连被他打了几帽,打下了莲花宝座,皮破血流,头昏目眩,要不是我有五万年道行,硬挺得住,此命休矣。俗不云乎: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莫怪我见死不救,实在挡不住。”

    “菩萨啊,无论如何,去走一遭。”

    菩萨也不言语,急忙招手,金童玉女端了一杯白兰地,一口喝下,这才定住了神。不等悟空开口,驾起祥云,落荒而逃。只留下大圣一人,形单影只,悲悲切切,暗思曰:

    “想不到飞帽国这么厉害,连菩萨都几乎吓出尿来。这便如何是好?且去西方极乐世界,找找如来佛看,就是这般主意。”

    正要启程,忽又转念曰:

    “想那观音菩萨,在如来佛眼前,比俺老孙吃香百倍,都不能山头做主。我这个秃和尚算老几,去也是白去,枉花干粮盘缠。罢罢罢,孤军奋战,老孙偏不服这口鸟气,再去干他老母一趟。”

    主意已定,手捏诀语,使了个隐身法儿,又到飞帽国。只见众小妖生火的生火,洗笼的洗笼,磨刀的磨刀,调油盐酱醋的调油盐酱醋。又见那栽赃大王,四位飞帽将军,在金銮殿上,正襟危坐,等着吃唐僧肉哩。还有一名御医,蹲在一旁洗手,手执巴拉松,就要动手。悟空心惊胆战,急变成一只苍蝇,飞到御花园。见那通天帽早已取去,众人一个个被绑个结实,倒吊在树上,远远望去,好像一排金华火腿。悟空找到唐僧,轻轻唤声:

    “师父!”

    “可是悟空叫我?”

    “别老惦记师父啦,我的哥,”贾玛丽在旁嗲曰,“也念念奴家,在此吊得好苦。听说栽赃大王这个死王八也是好色之徒,奴家怀里有张参加西凉国小姐选举时的**照片,拜托拿出教他瞧瞧,如果中意,先把奴家弄出去吧。”

    “此时此地,你还胡说八道。”

    “奴家是老实大学堂毕业的,怎会胡说八道。那栽赃大王如果不信,怀里还揣着当时的剪报,带给他看。将来若有出头之日,定不忘大圣的好处,奴家随便咳嗽一声,就封你一官半职。”

    “女菩萨,休得多言,”唐僧呻吟曰,“绳子缚得太紧,搭救来迟,即无生理矣。”

    大圣动手去解绳儿,怎奈那绳儿是牛筋做成,人油炼过,如钢铁一般,难动分毫。正着急间,忽听有呼噜之声,原来猪八戒在吊着打瞌睡哩。

    “悟能,悟能。”

    “天杀的,哪个亡人,叫我法号,”八戒朦胧曰,“这法号只菩萨和师父知道,定是死 期不远。阎王爷从生死簿查出我在这里,教小鬼来传了也。”

    悟空闻言,改变声调,打出官腔,唤曰:“你的大限已到,伸直脖子,待我锁拿到案。”

    “官老爷,”八戒慌曰,“且请稍住,反正动也动不了,逃也逃不脱,等会一股脑上笼,一齐了账。麻烦你跑来跑去,实在不好意思,索性一辆骡车拉走吧。”

    “阎王注定你三更死,谁敢放你到五更。”

    “官老爷,看我有八十岁老娘,大发慈悲。”

    “慈悲容易,这年头流行的是低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