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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西崽国(下章)(2/2)

?”

    “在下,高运动,大作家兼大文学家是也。”

    “原来是高先生,失敬失敬,请问贵组织可有个叫柏杨老头的?”

    “不提起此人,倒还罢了,”那人捶胸曰,“提起此人,真是一言难尽。”

    “不必表演,只管直说。”

    “想那糟老头,乃是人间败类,社会蟊贼,隔山与乌贼国唱和,越海跟大月氏呼应,既不尊老敬贤,又不崇拜传统文化,而人格破产,名誉扫地,更不在话下。夷大人有所不知,他还吃过官司哩,年轻时在公堂之上,又挨过大老爷的板子。此人不入地狱,真乃无天理也。”

    八戒哼曰:“本夷人有个大师兄,和那糟老头有八拜之交。”

    “夷大人,你说啥?”

    “我说孙悟空跟那糟老头有八拜之交。”

    “活祖宗,你老人家可是骗小的吧?”

    “你也值得一骗?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啦。”

    “我的娘,”那人叩头如捣蒜曰,“小的真是狗娘养的,天生的嚼舌头,不知天高地厚,实因妒火中烧,全当是我放屁。呜呼,谁不知道那柏杨老先生,乃柏拉图十八代嫡孙,生有异禀,少有大志,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天纵英明,下笔如神,小的就是给他提鞋他都不要。”

    一言未了,潘金莲跑出来啐曰:

    “你这老油条,专门看风转舵。那柏老头欠我五两银子,至今不还,也不是啥好东西。你既把好话说尽,可肯代他付账?”

    那人急忙解开裤袋,摸出一锭元宝,双手奉上。

    “女祖宗,”他求情曰,“既蒙你看得起,就请加踢一脚,死也瞑目矣。”

    潘金莲接过元宝,用手掂了掂,约有七八两重,芳心暗喜,揣到怀里,一脚踢去。咦,有这等事,那大作家兼大文学家的骨头竟是酥的,高跟陷在骨髓里,怎么拔都拔不出,当下血流如注,疼痛难忍。

    “女祖宗,”那人咬牙曰,“我愿再送一锭元宝,就让那高跟留在贱肉里如何?”

    “这是何故?”

    “那般蠢材,只不过被踢一脚,藏在裤里,别人怎生得知?只我有高跟为证,从此压过群芳。凭这个高跟,就可得西崽奖,说不定还可当挨踢部尚书哩。”

    潘金莲无奈,只好找了一把锯,把那高跟锯下,揣下两锭元宝,兴兴头头,回到后帐。那人笑容满面,再三道谢而去。

    如此这般,八戒马不停蹄,踢了一夜。书中交代,凡被踢男女,都成了有头有脸人士,有时还故意露出那块伤疤,教人围观,观的无不脱帽致敬,自恨生不逢辰,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且说天色将明,金鸡报晓,八戒踢的才不过十分之一,正在欲罢不能,只听咚咚咚三声大炮,御林军开道,把众人驱散,来到迎宾馆前。宰相下马,径到门口,摒去随从,鞠躬已毕,柔声高叫曰:

    “西崽国宰相哇啦哇,晋见唐大老爷。”

    那八戒已累得奄奄一息,怎能移动。还是唐僧,从梦中惊醒,唤悟空曰:

    “徒弟,快看那悟能,准是连屎都累出来,在那里屙哩。”

    “师父怎的得知?”

    “我睡梦之中,听到哇啦哇之声,不是屙屎是屙啥?”

    正说话间,哇啦哇已进得房来,一躬到地。

    “并非猪长老屙屎,乃在下哇啦哇求见。”

    孔夫子翻身一瞧,大惊曰:

    “啊呀,你不是跟我上学,直打瞌睡的宰予乎?早已开除学籍啦,怎的到了西崽国,而又改名换姓?”

    “老师啊,你也怎生在此?”

    “一言难尽,且听你的。”

    当下分宾主落座,宰予曰:

    “老师听禀。学生自被开除学籍,想想在大唐国没啥可混的,移民局又催得紧,三天一看护照,五天一传问话,只好打道回国。”  “原来你是西崽国人士,当时怎不言明?”

    “我一心一意要入大唐国籍,怎肯自摊底牌?是我回到国来,凭我三寸不烂之舌,纳入留唐大会,不出十载,就官拜东英殿大学士兼宰相之职,出有骡车,入有美女,君敬民尊,好不快活。只因宰予二字,土里土气,太不吃香,故而改成哇啦哇,取其恍惚,以唬那些不开眼的畜生也。说到这里,学生还有一请。”

    “所请何事?”

    “老师千万别说我是在大唐国开除的,西崽国中,谁不知我得过十八个打狗脱?”

    “夫子之道,忠恕而已,我就答应于你。”

    “学生还有一请,各位大人可否在敝国多留几日,由学生奉陪,各处玩耍,参观各项进步情形,我的身价就更贵啦。”

    “宰相老爷,”唐僧曰,“盛情难领,赶路要紧,男的急着要到,女的急着要嫁,贫僧下次来时,定有打扰。”

    “如此说来,学生带来国玺,就可倒换关文。”

    唐僧大喜,取过御牒,盖印已毕,师徒离去,径行上路,众西崽送到十里长亭,依依惜别。刚去至百里以外,忽见后面黄沙蔽天,一人飞奔而至,到了唐僧跟前,滚鞍下马。众人定神一看,原是法部司,唐僧急忙搀扶。那法部司跪地曰:

    “有一事上恳,你老人家若不应允,小人跪死于此。”

    “请讲请讲,与人方便,即自己方便,贫僧怎能不答应施主。”

    “务请老大人修书一封,给敝国国王,或撰文一通,发表报端,对小人多加推荐褒奖,一经品题,我就有官可升,就是不升,一生也吃穿不尽矣。”

    “贫僧怎能有此本领?”

    “夷大人呀,西崽国吃的是这一套,千万见怜,不可推辞。”

    “既然如此,悟空啊,磨墨伺候。”

    书写一毕,法部司仍跪地不起。

    “老哥,”八戒曰,“你有完没有完?”

    “不敢,斗胆再请保罗司提反大人,在小人脸上筑上一耙,更是感恩不尽。”

    “这是何故?”八戒大惊曰,“你喝了硫磺汤,发疯啦!”

    “非也。为的是脸上有五条血痕,去到人前人后,皆知是夷大人亲自所筑,好像荣誉博士,谁敢不敬,谁敢不尊,连祖坟都能冒青烟也。”

    八戒也不再问,取出宝贝,喊曰:“兔崽子,看耙!”照脸筑了一下,血流满面。法部司还怕愈后不能结疤,抓了一把马粪,涂了上去,然后谢恩而去。众人无不浩叹。

    正是———

    女高音,男低音,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等等者,半夜不睡,为的屁股踢脚印,五海之内夸光彩;

    政治家,文章家,还有另外颠三倒四种种家,百里追踪,只求脸上留伤痕,祖宗坟上冒青烟。

    欲知朝圣团此去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